死去活来，大约是这样了。

    黎冉疼到麻木已不再叫喊，由着薛易度翻来覆去折腾自己，屡次释放到最深地带。她甚至不清楚自己是痛昏的还是累晕的，只记得迷迷糊糊里薛易度突然抱紧她，轻喃细语说对不起。她没有回应，带着厌倦睡死过去。睡梦中感觉到有异物探入虚境，温热与冰凉交织着，黎冉不舒服得皱着眉轻哼，生理上的本能反应让一股股暖意流淌下来。

    “嗯……”

    无意识得轻吟，让黎冉骇然惊醒。她诧异得发现自己腰及臀下垫着枕头，两条腿架在薛易度的肩膀上，而他弯着腰背委在她的身下正在专心致志得忙碌。黎冉立刻缩腿，不料被他先感知到，一把握住足踝，哑声道：“别乱动，在给你擦药。”

    他眸深气盛，显然情谷欠未消。

    黎冉不敢再动，只是怨恨得瞪着他，揪紧床单羞耻到流出眼泪：“你就是个不择不扣的混蛋。”

    他笑了笑，不当回事。

    “要是知道会碰到你，我就不学舞蹈了。”她虚乏说道。

    薛易度挑眉：“哦？”

    “该学变态心理，这样我就会知道你这样的变态到底心理扭曲到怎样地步。你妈被关在庄园那会儿就该学了，或许还能和你爸做不成夫妻做朋友，你爸也不至于天天虐待你，害你跟只禽兽没差别。”

    她除非怨极才会拿童年伤疤扎他，而他表面波澜不惊，甚至笑还挂在唇角，但眼神出卖，额角鼓起的青筋亦出卖他。薛易度俯撑在她身上，与之平行，沉沉注视会儿她的眼睛，怨恨与惊惶交织。

    她装得无畏，其实胆小如鼠。

    “小黎。”薛易度唤她名儿，唇抵在她唇瓣，吮它芳甜再喂之毒药：“订婚宴上的视频，徐繁有没有兴趣看后续？”

    黎冉陡然发寒，惊恐得推着他试图起身，反被薛易度握住压在头顶无法动弹。他言词犀锐，把她自尊骄傲贬得一文不值：“别说我不肯放了你，就是真放了，徐繁那种男人心里会毫无芥蒂接受你吗？他只会记得你赤身**在我身下叫哑嗓子的样子。”

    他附在她耳侧，“他只会记得，你被我搞得浑身无力的姿势。”

    “薛易度！”

    黎冉呼吸不畅，红着眼眶泪水抑制不住得往下淌，气到四肢发抖。他与她对垒，从来没有胜算，薛易度总能无耻到让人难以招架。他笑起来，丢开手里的药瓶，嘭得一声关门离开。

    他一走，黎冉再难克制，掩面痛哭。

    要不是第二天要去舞团报道，黎冉甚至不想踏出房门半步，最好永远不见薛易度的脸。她早晨坐在餐厅吃早饭，范嫂看她红肿的眼睛大致明白怎么回事，没多话只是端了杯牛奶给她。

    黎冉看了眼玻璃杯里晃荡的白色液体，没来由心里发堵，胃里更泛起股恶心，没等范嫂说话已经推开她不顾一切往浴室里跑，趴在马桶边难受得呕吐。

    吓得范嫂问薛易度：“黎小姐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