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排斥薛易度,更不想两个人之间发展成男女朋友这层关系,所以她没有回答。袁洁没在意,好奇道:“他是做什么的?”
这倒真把她难住了。
薛家涉足广,明里暗地产业多的很,要真解释起来倒是番长篇大论,她只好回答:“做生意。”
“你真幸运能遇到他。”
她简直要翻白眼,幸运?
倒霉才对!
“我倒羡慕你和潘宁,平平淡淡又特别恩爱。”她曾经也和徐繁这么幸福,还以为会永远这么幸福。袁洁脸上挂着笑,嘴巴却说:“太平淡了,我们偶尔连酱油都买不起。”
酱油买不起的日子,黎冉也过过。
那时候弟弟刚被父亲送来,为了治疗费以及学杂费,她每天过得拮据,一天只吃一顿。这些事她都没跟人提起过。
不过女人多的地方是非也多。
舞团里八卦最多,袁洁最关心黎冉的八卦,知道她也是乡下来港区,母亲还在坐牢,她拿来和自己比较。
一比较心里跟吞了瓶醋一样酸溜溜。
同样惨,黎冉甚至不如自己,怎么可以找到又帅又有钱的男朋友,连首席都是她朋友。她越想心里越不平衡,练舞的时候较劲得跳,急于求成没练稳就跳高难度,摔了好几次,挨了导师一下午的骂。
“一边待着反省!”
导师指着袁洁。
黎冉看出她心神不宁,等下班点排练完最后一段舞,她跑过去问她:“是不是有心事?”
袁洁红着眼眶,说:“我跟不上进度,我太笨。再这么下去一定会被剔名,那我该怎么办,我好不容易进来的。”
袁洁看起来相当烦躁。
黎冉看了眼时间,她跟薛易度保证过最晚九点一定到家,他那个脾气,如果没准点见到她,非把地都掀了。
她想到个主意。
“我不能在外面待太久,要不你跟我回去,我们一起把今天的内容过一遍。”
袁洁心中大喜,连连答应。
剧团到港郊别墅需要二十来分钟,袁洁站在门口睁大眼睛,“你住这里?”
“这不是我家。”
黎冉推开门,“进来吧。”
两个人在练舞房里练习很久,黎冉教的仔细又互相督促,成效居然比白天还要大。等结束排练已经过了两小时,袁洁想借洗手间,恰逢楼下在维修便去了二楼。
鬼使神差得。
她上完洗手间,拧转主卧的门。
屋子很大,装潢摆设低调奢华,处处弥漫着香味。这股香味让她一下子联想到薛易度,她伸手去摸柜子、丝绸床被。
满是惊叹得看着衣帽间里的衣裙、男士衬衫、西装,以及玻璃柜里摆放整齐的名表、袖扣及领带。
好精致的生活。
她触碰一件黎冉的衣裙,款式是某高端定制,杂志上看过好几次,价格是她想也不敢想的。袁洁羡慕得想拿起来在身前比对,忽听一道低沉男声质问:“是谁?”
袁洁慌忙停手,转过身。
薛易度皱起眉头,睨着她问:“谁让你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