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德盛越是介绍他和古秘书不一般的关系，我就越是感觉古秘书这个家伙有问题。

    “常总，要我说，现在在厂子里的任何人其实都是有怀疑的，包括您和古秘书。所以这事儿不能下定论，还是要调查一下才行！”

    对于古秘书，常德盛是百般维护，但是现在老边将常德盛都划入到嫌疑对象中，他还怎么维护。听了边飞的指控，常德盛的脸色十分难看，瞪着眼睛看了他好一会儿，最后才叹了口气：

    “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好吧，这段时间，您和谭总就留在我们公司，专门调查一下人肉火腿的事儿。当然，要对外保密，我可不想因为这个，影响工厂的正常运作。”

    终于让常德盛低头了，对这个结果我还是比较满意的。

    原本在我的眼中，工厂里每一个人，包括生产车间的工人，在我心中都是同等地位的。没有谁的嫌疑更大，也没有谁能够不受怀疑。但是当了解了常德盛和古秘书的关系之后，我就觉得古秘书的嫌疑至少比其他人大了很多。

    首先，他有这个权利；其次，他是常德盛的朋友！

    这年月友谊的小船都说翻就翻，更何况两个人在名义上还是上下级的关系呢。

    在任何企业中，上下级之间根本不可能成为朋友。那种兄弟齐心，其利断金的桥段，只是在影视剧中才会发生。上下级之间有些本来开能很简单的事情，但是加上朋友这层关系，那就复杂了。

    即使有了目标，调查这个事儿也是需要时间的。这是个很繁琐的事情，总不能把人都叫到一起像审问犯人一样的审问吧？那样做，什么结果都不会有，反而还只能打草惊蛇。

    就在我为这个事儿头疼的时候，忽然边飞笑了：

    “既然常总不在极力维护古秘书了，那事情就好办了，相信我的调查会减少很多阻碍！”

    “哼，边飞大师，按照你的说法，工厂里的每个人其实都有嫌疑的，你为什么总是盯着古秘书不放呢？”

    对于老边，常德盛真是一百个不满。虽然和疯子同样称呼他是大师，可是这两个字从他嘴里蹦出来，绝对满满的讽刺意味。

    “很简单啊，在我心中，他的嫌疑最大，另外，他也最好调查！”

    “难道怀疑一个人是不是嫌疑人，只是凭借自己的感觉就行么？证据！要有证据才能够对人进行指控，尤其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否则你这个就是诽谤！”

    “是，常总你这么想很正常，一般警察办案都会有你的这个想法。很可惜，我不是警察，我只是个阴阳先生！”

    “阴阳先生就可以诽谤别人么？”

    “阴阳先生不能诽谤别人，但是阴阳先生有自己的办法！”

    好不容易让常德盛低头了，一转眼，这两个人就针尖对麦芒的又顶上了。看着互相对视的两个人，我也不知道如何开解。琢磨琢磨他们所说的话，好像都挺有道理的。

    疯子的脑袋还不如我灵光呢，否则也就不会被边飞耍的团团转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也不知道说啥。

    “你的办法，呵呵，难道你能喊出两个游荡在将军肉食的鬼魅，然后让他帮你作证么？真是笑话，到时候你对着空气一阵胡言乱语，就给古秘书定罪了？这就是你阴阳先生的办法吧，鬼知道你是不是在胡说八道，反正我们又看不到鬼魅的影子！”

    不愧是当老总的，这智商确实要比疯子高一些。如果昨天晚上老边遇到的不是疯子，而是常德盛，恐怕就不会上当了。被他耍的团团转，屁事没干，还要给人支付十二万的报酬。

    “呵呵，常总说的这个办法也不错嘛，只不过你不会承认罢了。我会让古秘书自己承认他曾经做过的事情！”

    “这怎么可能！？”

    这一下不只是常德盛，就连我都从椅子上站起来。其实到现在我还没有想明白，古秘书的嫌疑很大，但是终究也不过就是嫌疑人而已，而老边好像已经认准了他就是罪魁祸首一样。

    “你们什么都不要问，也什么都不用说，按照我交代的事情去做就行了。尤其是常总，我可不希望在你的身上露出任何的马脚。否则，你可就从堂堂的总裁变成了杀人的从犯了！”

    “哼，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万一调查之后，古秘书是清白的呢，你要怎么给我还有古秘书一个解释？”

    “解释？我凭什么给你们解释？”

    “你……”

    怎么听着边飞这话都有点儿无赖，冤枉了就白冤枉了？可是，仔细琢磨琢磨，好像他还真不用解释。

    他是来帮助调查事情真相的，而且任何人都会成为被怀疑的对象，只不过人太多了，不可能所有人同时接受到调查，有先有后而已。可能成百上千人中，只有一个人是真正的罪魁祸首，难道还要对其他所有人都解释一遍么？

    “呵呵，要不是老谭之前已经支付我报酬了，恐怕就算你求着我来调查人肉火腿的事情，也要付出不菲的代价的。你到山城打听打听，我边飞从来不做义务劳动！”

    “嗯嗯，不但不是义务劳动，而且，真贵！”

    疯子可是深有体会，在旁边点头附和着说道。老边如何打算转行说相声去，捧哏的角色肯定会考虑到他。

    “当然，如果常总你不希望把事情弄的水落石出，那我就没办法了。我当然也会给朋友一个交代。毕竟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我可以用自己的办法来解决。同样是阴阳先生的办法！不过，在所有人的心目中，这个事儿恐怕就是你常德盛变相的纵容！你这个当总裁的，也要对此承担相应的结果！名声？呵呵！”

    常德盛冷着一张脸，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这是让老白给气的。

    过了好长时间，他再次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好！你调查，如果这个事情，你不能查清楚，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有你好看！”

    “给我好看，哈哈，凭什么，凭你的黑社会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