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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真身(为升作家等级,求月票求……打赏,很羞愧中……)

    更鼓响过,略有些陈旧的书桌上摊着一叠册子,沈南玉仍旧着烛火在查阅。

    陈元白在外面敲门:“寻北,白天你淋了些雨,我带了点姜茶过来,你喝一点吧。“

    沈南玉在屋里简单应了一声:“多谢杞王,我准备休息了,不碍事……”

    屋外的陈元白顿了顿,脚步踟蹰,却不肯离去,只再叮咛:“夜深露重,你若要查看东西,记得不要熬太晚。”

    沈南玉又再应声:“多谢杞王记挂,殿下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隔着一扇门,两人一里一外,一迎一和,但平日里这张总是轻易敞开的门,今夜意外的紧阖着。

    陈元白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声。

    月光下,他脸上怅然若失的神色一目了然。

    他盯着那紧阖的门,张嘴仍想要再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没说出来。

    他弯腰将手里的汤盅放到地上,固执地说道:“我把姜汤放在外面了,你若是想喝就拿……”

    屋里的沈南玉这次没有了声息,连灯都灭了,似乎真的安寝了。

    陈元白退后一步,手笼在袖里,堂堂一个皇子,在这一扇门前,似乎显得有些过于卑微了。

    但陈元白并不在意,他手指微捻,仿佛白日里的那一束温热还萦绕在手心。

    雨雾中,当他浑不在意其实心跳如鼓地将手覆在寻北执伞的手背上时,寻北那一刹那间下意识的反应证实了他心中的怀疑。

    那上挑讶异的眼角,那绯红的双颊……

    陈元白虽然不受昭帝和其他皇子待见,可他有母亲教导,宫中也最不乏这样女子娇怯的神情,再加上费度那句无意中脱口而出的,说那药只有女人能喝进,不用多废什么脑子,陈元白猜到了,寻北是个女子。

    只是她怎么能伪装得那样精妙的,行事走路,说话甚至思维方式,其实与男子的没有多大的差别,甚至连微微凸起的喉结,都让人难辨真伪。

    但陈元白管中窥豹,从那下意识的举动中,一下子确认了心中所想。

    朦胧的月色下,不知他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温柔至极的微笑。

    落魄皇子也有落魄皇子的好处,至少他的婚姻大事还未曾被各方势力惦记和利用,仍是自由之身,不像其他皇兄们一样,姻缘甚至在襁褓中就被早早地算计好。

    他轻声对自己说,我会真心待你的,如果不能做王妃,便让你做个侧室,也能让你在这天地之间有个安稳之处。

    ……

    屋时的沈南玉尚不知道陈元白这山花烂漫般的所思所想。

    她只是在为白日里的事情所困挠。

    她当时是真的有些羞恼了,只是不知道自己当时的神色,落在陈元白眼里变成了什么,但她怀疑,陈元白开始怀疑自己的性别了。

    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作为一个男人,才有资格站上这个世道的舞台上,撕开阴谋诡计织就的重叠嶂,作为一个女人,只会被人当作一种瓷器,被束之高阁……

    她想得入神,愁到极点,直到听到陈元白的脚步声终于离去,直到烛熄后,仍有一滴烛泪在黑暗中滴落到她的指尖。

    她被灼了一下,手指猛的瑟缩,顺着记忆随手端起桌上的一杯茶。

    茶已凉透,苦涩的味道蔓延在口腔内,一如她此时的心情。

    少顷,她微微叹了一口气,将卷宗一合,摸索着向床榻走去。

    倏然间,她的脚步猛地顿住。

    屋里有人!

    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黑暗中,一个人影向她扑来,两人叠撞在一起。

    那人的手臂坚实有力,狠狠地将沈南玉搂在怀里,漆黑一团中,沈南玉竭力挣扎,又猛地一顿。

    两人曾经一起经历过那么多惊心支魄的故事,那种清冽的味道她最熟悉不过了。

    她退无可退,倏地后脑被他狠狠地摁住,不让她再挣扎,他的双眸在黑暗中熠熠夺目,像条狼似的恶狠狠地盯着自己,如同盯着属于自己的猎物。

    接着,他略微有些僵硬的薄唇中冷冷的低语道:“你还想跑?!”

    沈南玉气喘吁吁,薄弱的气息在近在咫尺的两人间萦绕纠缠。

    “什么人?!”

    屋外突然传来几声厉喝。

    沈南玉正要说话,不妨颈后传来一阵剧痛,在昏厥之前,她只来得及看到晏裴野眼中的神色复杂莫名,糅杂着置疑、盛怒以及……嫉妒。

    小小的军帐之中,床榻之上,晏裴野静静地望着沈南玉。

    她躺在那里,呼吸似乎有些沉重,即使在睡梦中,也是眉头紧蹙,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往事一般。

    刚才将沈南玉带出来时,杞王亲兵的勇猛倒是出乎晏裴野的意外。

    他在守备营中待了一段时日,看到最多的便是守备军们髀肉复生,懒散度日,而杞王亲兵们却如此的骁勇。

    是你的手笔吗?

    他望着不出声的寻北,再也无法掩饰内心的妒意。

    白天在雨中的马道上,他看到了陈元白对他的在意,刚才在窗外树上潜伏之时,他又确认了月光下陈元白眼中的情意,虽然明知事出有异,可那种疯长的妒意仍是烧毁了他的理智。

    这就是我遍寻你不着的原因吗?这就是你出了王府后连只言片语都不捎给我的原因吗?

    你那么聪明,而陈元白是皇子,是跟陈元琮同样的血统,所以你选择臣服于他,因为他更加可能助你复仇是吗?

    这一字字一句句地疑问,汇聚在心口,狼奔膛突的要宣泄而出。

    可寻北就是不声不响的,静躺在那儿,始终没有苏醒。

    不会吧,难道我下手太重了?

    晏裴野按捺不住,伸手探去,这才惊觉寻北的皮肤是异于常人的滚烫,而衣襟上更是有汗湿的痕迹。

    他回想起刚才杞王府里陈元白说过的话,说寻北淋了雨,所以端来了药。

    他顿时醋意满满地嘟囔道:“那小子倒知道献殷勤,你是不是还挺得意的……”

    他伸出手去,想将他汗湿的衣服换下。

    昏暗的烛火下,榻上的人如同被抽丝剥茧一般,渐渐露出了真容。

    晏裴野震惊地望着眼前的一幕,只觉得自己被狠狠地扇了一耳光。

    耳边好像在叫嚣:你究竟是有多蠢!到今日才发现,这具单薄的身体本就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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