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星光共缱绻

与你星光共缱绻 > 029 命运这道选择题,她没有选择权

029 命运这道选择题,她没有选择权

    “什么啊?”安晴被毕冬严肃的口气也弄得紧张起来了,忍不住问:“你多说几句会死啊。”

    “你先走,回头我再跟你细说。”

    手机里传来毕冬叫出租车的动静,安晴问:“你该不是要赶过来吧,别,你一个残障人士,你不说我也准备走了。”

    “少废话,赶紧给我离开。”

    毕冬的嗓音几近咆哮了,安晴也不敢轻视,掐了线走回自己座位,拎起包就打算走。

    “抱歉,刚来的电话,我真有急事,必须走了。”

    赵虹抬手扯住她的包带,朝她挤眉弄脸:“瞧你急的,约了男朋友吧?”

    “安晴,你交男友了啊。”沈瀚也问:“是不是这个圈子里的啊,我们认不认识?”

    被他们这一搅和,时间又过去了好几分钟,安晴还没走成,门从外面被人推开,几个警.察制服笔挺的出现在门口,严肃的视线从包房内掠过,安晴眼皮一跳,隐约间觉得不好。

    果然,警.察开口说接到线报,这里有人嗑药。

    “怎么可能,你们弄错了吧。”张帆首先叫起来:“警.察同志,我胆小,您可别吓我,我们就是正常的剧组聚会,傅少,你说句公道话。”

    为首的警.察似乎也认识傅默川,闻言看到他,脸色立马软和了一圈。

    “傅总,不好意思,我们也不知道你在这儿。”

    “没关系,理解的,都是为了工作。”傅默川拥着范洛薇优雅地站起身,“不过,我未婚妻是公众人物,这种场合对她不太合适。”

    安晴心底冷笑,听着傅默川对范洛薇小心维护,看着他护着她,率先走出包房。

    “谁是安晴?”

    接着,传来警.察严肃的嗓音,她心底一沉,果然,这事是针对她来的。

    门侧,傅默川脚步一顿,下一秒,拥着范洛薇,头也不回地离开。

    不少记者已经朝这个方向涌过来,他护着范洛薇去了停车场,让她先上车,然后给程远拨了个电话。

    “程远,范洛薇正参与拍摄的剧组出了事,你迅速联系媒体,不能让她受到任何牵连。”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令程远有些懵逼,等到发现事关安晴,当即立断地把整个消息都压了下去。

    毕冬赶到警.局的时候,安晴已作完尿检,是阳性,而且从她手提包里搜出不少违禁物,当场就被扣押,他费了好一番功夫才见到她。

    “不是让你赶紧走的吗?怎么还是弄成这样?”

    毕冬恨铁不成钢,他听到相熟的记者爆料,有个A姓女星在夜总会吸.毒,而安晴正好在夜场,他心急之下才通知她离开,然而依旧晚了一步。

    面对毕冬的埋怨,安晴无力解释,从头到尾她只喝过小半瓶饮料,还是当着她的面开的,不过既然有人存了心,也许她早就被下了药,只是自己浑然不觉。

    “我大概知道是谁做的了。”她脸色平静,漂亮的杏眼冷意浮动:“我确定去纸醉金迷前,那包东西不在包里,可我出去接电话的功夫,足够往里面塞任何东西了,而坐我身边的是沈瀚和赵虹,特别是赵虹,不止递给我饮料,还一个劲地扯着不让我走。”

    “他们不过是小喽啰,你该知道背后是谁真正想你死吧。”

    安晴冷笑,不是傅家就是范家,她一早就料到了。

    “祸害遗千年,想让我死哪那么容易,既然知道和赵虹有关,她那里能不能想点办法?”

    “赵虹?”律师正好走进来,一脸严肃:“刚刚有个自称赵虹的女人来自首,指证你多次怂恿并拉拢她吸.毒……”

    安晴和毕冬均是一怔,安晴嘴角缓缓一笑。

    “我这种情况严重吗?需不需要坐牢?”

    律师面无表情走过来。

    “安小姐,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人证物证俱全,如果罪名成立,你恐会判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

    三年。

    安晴的表情看上去没什么变化,毕冬却一下子炸毛了。

    “什么叫罪名成立?她明显是被人陷害的,大张,这点罪你都不能帮她打脱,在这行还怎么混下去。”

    “我只是实事求是帮她分析。”张律师一板一眼地说:“人赃并获,表面证据对她很不利,就算证实那包药是别人栽赃陷害的,她尿检阳性已是不争的事实,不过,我会尽量为她脱罪的。”

    毕冬烦燥地扯了扯衣领,看着安晴保证。

    “安儿,你放心,不管什么办法,我一定接你出去。”

    安晴疑惑地皱眉:“可是检查结果有没有可能出错,我明明什么感觉都没有。”除了有点头晕。

    律师认真看着她。

    “我会申请重新调取你的血样,做进一步化验分析。”

    安晴晚上是在警局度过的,单独一人锁在关押室,看着眼前冰冷的铁栏杆,她鼻头有点发酸。

    她咬着唇,控制自己的情绪。

    她早就习惯了忍受,即使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不愿暴露自己的脆弱。

    只是她的眼眶,还是忽然红了。

    第二天,张律师带来消息,她的血样分析结果证实,她尿检阳性不是吸.毒,而是因为服用了过量的感冒药,可是另一个化验结果很不乐观,那包药上验出了她的指纹。

    所以,即使她当晚没有嗑药,非法持有毒.品和怂恿他人吸.毒的罪名是很难清洗了。

    “安小姐,我会想办法替你找证据,可是,你最好要有心理准备。”

    听到张律师客观的分析,安晴淡淡点头:“我明白的,谢谢张律师。”

    其实,她一早就有了心理准备,那人处心积虑把她送进来,哪能轻易让她出去。

    律师离开后,毕冬接着进来,隔着一条长桌,看着脸色苍白的安晴,他的状况其实也差不多。

    “安儿,不如找他想想办法吧,好歹相识一场,他难道能一点旧情都不念?”

    安晴明白,事情如若不是真的棘手,他不会这样提议。

    “你知道吗?昨晚我被带走的时候,他根本就在场,也听到警.察叫我的名字,但他只顾着维护他的未婚妻,毫不犹豫地走掉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因为已经痛到麻木。

    毕冬怔了片刻,一句国骂脱口而出。

    “我草,他妈的还算男人吗,一条狗都特么比他强!”

    安晴笑笑,淡淡安慰:“淡定,事情还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我没做过的事,就不信法律不能还我一个公道。”

    话虽如此,但两人心底清楚,安晴的牢狱之灾,只怕是很难逃脱了。

    下午的时候,狱警又叫安晴的名字,她走到见面室,看到傅玮年坐在长桌后。

    “啧啧,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德性。”傅玮年盯着神情憔悴的她,看得出幸灾乐祸:“宝贝,你让我心疼死了。”

    “有话快说。”安晴冷冷开口:“没事我走了。”

    “先坐下嘛。”傅玮年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肆无忌惮的目光在她身上扫来扫去:“你这样子,弄得我更想上你了。”

    “……”

    看到安晴恨恨坐下,傅玮笑邪恶一笑:“怎么样,我之前的提议依然有效,嫁给我,我保证捞你出来,不过我想加个期限,三天如何?三天后,就算你把牢底坐穿我也不会再瞧你一眼,我也是男人,安晴,你该给你未来老公一点尊严。”

    未来老公?

    安晴不屑一笑,嫁给他,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进入另一个,还是无期的。

    “就算我肯嫁你,你确定你还能娶得了我?你该明白,如果你还想去争傅家的继承权,就一定需要一个身家清白,能帮到你的贤内助,这些我全没有,而且,娶了我也等于正式和你父亲宣战,彻底失去他的宠信,为了一时之快值得吗?你确定还要一意孤行?”

    “值不值得不是你说了算的,要看本少心情,老子乐意一怒为红颜不行呀?”傅玮年斜着身子,吊儿荡当靠在椅背上:“你有空不如多想想,这道选择题怎么做才是最明智的。”

    安晴挑眉,傅玮年的执着委实有点超过她的预计,按理说,他不该是这种盲目的人。

    “或许你还在等着我那个负心弟弟来英雄救美?”傅玮年见她沉默,斜斜扯唇:“告诉你一个猛料,范洛薇怀孕了,有记者拍到她和傅默川偷偷去妇科做检查,呵呵,恐怕这婚礼红包你得准备双份了。”

    安晴一怔,不得不说,这个消息的确震撼到她了。

    可仔细想想,这本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不是么?不到十天那两人就要成婚,多一个孩子,刚好锦上添花。

    脑海中莫名其妙掠过傅默川陪着莞尔玩耍的情形,曾经温情的一幕幕,她似乎找到了原因。

    原来,他是把莞尔当成了他和范洛薇的孩子,预演为人父亲的角色。

    多么可笑,像傅默川那样绝情冷漠,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喜欢孩子。

    “我走了,三天,宝贝,别太想我喔。”

    傅玮年志得意满地离开,安晴被狱警重新带回看守室。

    狭窄而幽暗的过道,她脚步迟缓。

    她的未来,难道要锁在这方寸之间?

    她抿唇。

    其实,命运这道选择题,她没有选择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