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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2 先下手遭殃

    152 先下手遭殃

    白茯苓察觉自己无意中竟然对大魔头实施了“胸袭”,吓得如碰到烧红的铁板般飞快缩手,不过甘遂还是比她快了一步,大掌轻松抓住她闯祸的手硬生生按回他赤.裸的胸膛上。

    “放手!”白茯苓恼羞成怒低叫道。虽然甘遂确实长得秀色可餐,她也没有花痴到想跟他肌肤相亲。

    “这一次,也是你先招惹我的。”甘遂面上似乎隐约泛起淡淡的红晕,就在他的手掌之下,心仪少女软滑得不可思议的一只玉手贴着他胸前的肌肤,从她掌上传来的微凉触感却似是点燃了他身体深处的火焰,那一股令他血脉贲张的兴奋感觉,瞬间冲刷过他的全身,甚至比刚才置身温泉池中时更让他灼热难耐。

    似乎每次亲近这个女子,身体就会自动产生这样快活又焦灼,甜蜜又兴奋的诡异反应。

    不过恼羞成怒的白茯苓没有注意到甘遂的诡异变化,只听到他说的这句话就几乎当场气炸了。

    之前她也听“小祢”说过类似的话,还以为是说她滥好心把他留在身边,现在彻底明白过来了,原来是指她当日一时冲动,咬了大混蛋、伪君子的耳朵一口的那件事!

    当时她自以为欺负了老实人,恶作剧得逞快意非常,结果原来老实人不但不老实,还坏得掉渣,自己那点伎俩简直是班门弄斧。

    甘遂这混蛋一定很得意吧!她傻乎乎送上门去还自以为占了便宜!

    她越想越怒,被按住无法离开的纤纤玉指一弯,变身大钳子,往掌下光滑的肌肤狠狠一拧一掐!

    甘遂克制住没有动用护体神功反击,反而神情莫测地看着她,眉头轻皱道:“你一个女孩子怎地这般凶蛮?”

    “我凶蛮?!论凶蛮,我拍马都赶不上你!”白茯苓愣了一下,几乎想放声大笑,最凶蛮嗜杀那个坏蛋竟然有脸反过来说她凶蛮?!

    话是这么说,在甘遂胸口反复施虐好几下的那只手总算停止了攻击。

    她出尽全力掐拧,受害人却不痛不痒,没事人一样,再掐下去也没意思,她悻悻然想夺回自己的手,离这个危险分子远一些。

    手是顺利离开了甘遂的胸膛了,不过顺势就被他握在了掌中,白茯苓一眼瞄见自己的爪子在他胸膛上留下的“光辉战绩”,有些得意也有些尴尬——就在甘遂左胸之上,明显红了一片,其中清楚浮现出几个花瓣般的绯色指印,还有几道新月一样弯弯细细的指甲痕。

    刚才只想着要攻击这个大魔头出口气,现在一看自己出手留下的伤痕……让人看到的话绝对会往很不和谐的方向想。

    甘遂似乎对她的手产生了极大兴趣,握在掌中放肆地揉捏把玩起来。

    柔软嫩滑的掌心,纤细玉白的指头,淡粉色的漂亮指甲,完美无瑕一如精工雕琢、线条柔润的工艺品。细细揉捏着这样一只手的感觉好得不可思议,他不禁有些庆幸刚才忍住了没有运功抵抗它的攻击,否则这么迷人的手就算折了半片指甲都是令人遗憾的事情。

    白茯苓长这么大,没干过一件重活,连针线都不曾动过,那双手自然被保养得极好,又是正值十五岁的青春好年华,不漂亮细滑才有鬼了。

    这大魔头是把她的手当面团不成?还是想拧断她的手指报复她刚才的冒犯?白茯苓越想越心惊,不敢再强行抽回自己的手,就怕刺激到大魔头忽然翻脸来找她的晦气。

    就这样担惊受怕地等了一阵,仍不见大魔头有更进一步动作,白茯苓终于忍不住恐惧煎熬,颤声道:“喂喂,我刚才不是故意的,谁让你说话气我……我、我赔罪道歉就是了!你放手好不好?”声音越说越小,语气也越来越弱,到了最好完全是一副讨好商量的语气。

    “不好!”

    欺善怕恶的小丫头!甘遂心中好笑却不放手,反而故意加重力度捏了捏她的手指。

    “那个……我已经出来大半夜了,你吸过我的血还神功大成了,你答应过天亮之前会送我回去的,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白茯苓觉得他的手掌越来越热,像个铁箍一样越收越紧,心里大声叫糟糕。

    甘遂拉着她站起身,一路把她拖到一旁放置了他衣物的地方,才有些不舍地松开她的手,颐指气使道:“不是要赔罪道歉吗?来伺候我穿衣,什么时候穿好,我们就什么时候回去。”

    白茯苓虽然欺善怕恶,本质上还是个任性的小恶霸,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理智还未启动,嘴巴已经抢先一步骂道:“你想得美!你有手有脚的为什么要我伺候你?”说着退开两步就想绕过他身边跑出去。

    她的动作速度哪能跟甘遂这样的绝顶高手相比,人家眼角都不曾抬一下,甚至不曾转身,随手一捞就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拖回来推到一旁堆放了衣物的大石旁,紧接着便借用先天体魄优势直接把她压贴在石头上。

    这块大石高度只到她腰际,她为了避开甘遂直不自觉就向后折腰,成了下身直立,上身后仰倒在石头上的狼狈姿态。

    甘遂俯下身子紧紧贴着她的,目光中燃烧着什么让白茯苓打心里害怕的东西,话音中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不伺候我穿衣没问题,我不介意你用别的更好的办法赔罪道歉。”说着似乎有些不适地挪了挪身子。

    白茯苓开始还傻愣愣的,直到看清甘遂乌黑的眼睛里透出的热烈与妖魅,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两人的身体不知何时紧紧靠在了一起,最糟糕的是,因为她后仰的动作如同变相挺腰,她甚至已经可以察觉到隔着厚厚的长裙,甘遂的身体正发生着某种可怕的变化,某个雄性动物特征蠢蠢欲动。

    死色狼!白茯苓被吓了一大跳,理智迅速回笼,结结巴巴勉强求饶道:“不、不就是给你穿衣服吗?你这样我没法动手啊……我觉得这个法子向你赔罪就很不错,还是不用其他方法了……”

    这些年来,她与人交往多数时候都占尽上风,就算偶然处于不利位置,也从没有需要她开口求饶的,如果不是被吓得过火,这些话她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呜呜呜,她长这么大没被人这样欺负过,海浮石、甘遂……你个混蛋给我记住了!

    甘遂心有不甘地在她身上狠狠蹭了几下,方才慢慢支起身子,待他站直了拉起白茯苓时眼神已经恢复清明,大模大样等着白大小姐上前伺候。

    形势比人强,白茯苓认命地走上去给他重新系好中衣的带子,看着那一片她刚才狠狠蹂.躏过的如玉胸膛被掩藏在白绫中衣之下,她忍不住有些惋惜地暗叹一口气……早知道刚才再狠狠多掐他几下!

    “嗯!好了!”甘遂比白茯苓高了足足一个头,白茯苓围着他转了几圈,手都抬得酸了,才算替他把衣服都穿上。幸好甘遂武功高强,早已经寒暑不侵,不必像普通人穿那么多衣服,里外不过三重衣,否则白茯苓恐怕会直接累瘫在地上。

    “你这样,就算穿好了?!”甘遂低头看了眼自己惨不忍睹的造型,面色不善,可是打量着白茯苓似乎又并不是故意的。

    但是……但是天下间怎么会有这样手拙粗率的女子啊!

    她是伺候他把衣服都穿上了,可是甘遂在被小美人儿伺候的幸福感中还未陶醉完,就发现了一个令人无力的事实。他的衣领从里到外,没有一件是整齐端正的,里面那件是中衣领子扯得太紧,把他的脖子狠狠勒了一下,外面的不是歪歪扭扭就是松松垮垮,外袍更直接穿成了左衽,更不要说腰上那条华美的织锦腰带已经被蹂躏得跟麻绳一般。

    白茯苓见好好一个绝世美男子被自己打扮成一副后现代主义的颓废迷幻德行,也觉得很是心虚,她无奈辩解道:“我……我……伺候人穿衣服这个……我不专业啊……”

    甘遂瞪了她一眼不得不自己重新整理一遍。白茯苓在一旁暗自腹诽道:早这么干大家都省点时间力气,偏要对我逞威风,哼哼!活该!

    甘遂很快打理好,拖着白茯苓就往洞外走,那两个身穿黑衣的活人偶在外边守了大半夜,连眼睫毛上都结了一层霜,偏偏两人像毫无感觉一样仍旧站在昨夜的位置,动都不曾动过。

    白茯苓再见这两人,想起他们的遭遇,身子禁不住抖了一下,抓住她一只手的甘遂马上察觉,侧头问道:“怎么了?冷?”

    白茯苓摇摇头:“等下是不是仍由他们送我回京城里去?”最好不要!来时不知道就罢了,现在她宁愿跟一个活蹦乱跳的变态大魔头同路,也不要被这两具行尸走肉再次装进“棺材”里运来运去。

    甘遂傲然一笑道:“我既然已经恢复了本来面貌,又何必再让他们污了你的眼?自然是我亲自送你回去。”

    说罢忽然弯腰将根本没有准备的白茯苓横抱起身,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哈哈笑着往前迈步,直接从石台边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