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因你而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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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司徒浅啊,又酷又帅又拽

    许佳开车,车是裴煦给司徒浅配的,白色。司徒浅坐在副驾驶,直接脱衣服。

    机舱内冷气重,她穿的是长袖的卫衣套装,现在六月,室外温度还是蛮高,她脱下长袖,里面是一件无袖的红色波点背心。无袖红色波点背心配灰色休闲裤,风格有点迷,但穿在司徒浅身上就是好看。

    “空调要不要调低点?“许佳问道。

    司徒浅说不用,随便扎了个头发,闭上眼睛,“到了叫我。“

    “好。“

    司徒浅失眠的很严重,许佳开慢了些,腾出一只手划开音乐软件,点进歌单,里面都是助眠的纯音乐。

    大约也有失眠的缘故,司徒浅的脾气不是很好。两个原则,别说她不爱听的话,别做让她碍眼的事。她的发泄方式有两个。一,弹钢琴,很斯文的发泄;二,打架,很暴力的发泄。

    说起来,裴煦,封冉泽和司徒浅还是“不打不相识”的关系。

    谁打谁?

    俩大男人不好意思回忆。他们先起的头,总之被当年十八岁的司徒浅收拾的别提多惨了。

    差不多二十分钟,到了西子湾,许佳递给她口罩。

    司徒浅戴上,开门下车,“你回去吧,我自己进去。”

    “记得吃饭。”

    司徒浅嗯了声,走进大堂。

    许佳目送她进电梯,然后开车上路。哦,这车虽然是司徒浅的,但是他们一般不让司徒浅开。

    司徒浅是“超速惯犯“,被交警吊销过驾照,裴煦虽然惯着她,却也不是毫无原则,哄了司徒浅让她安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就让许佳去接她上下班。

    许佳还没开出小区,手机响了,她停下来接电话。

    是宋燃,她男朋友。

    宋燃,华泰娱乐的艺人。宋燃大火时,含光是第一个邀请他签约的。但是他却婉拒,去签了华泰娱乐。放弃了资源好老板也好的含光,宋燃去了华泰娱乐,实在让人看不懂。

    有人说,宋燃是要讨未来老丈人欢心。许佳是华泰娱乐的大小姐。

    “宋燃。”

    许佳和宋燃是同居,宋燃最近接了个新戏,是男主角,所有的演员都住进剧组做准备了,他们已经半个月没见了。

    “佳佳,你在哪里?”

    宋燃的声线很温柔。

    许佳道,“我刚送完浅浅回家。”

    “哦”,宋燃道,“早点回家,有惊喜给你。”

    许佳顿了顿,惊讶道,“你回家了?“

    “嗯”,宋燃先不跟她说太多,“路上小心。“

    电话挂了。

    许佳满心期待,正要放下手机,又响了。

    是司徒浅,“许佳,上七楼。“

    语气懒懒的,但听得出严肃。

    尽职的许经纪人把车停到不挡路的地方,踩着高跟鞋“哒哒“的上台阶。司徒浅喜欢有效率的人,许佳已经被训练出来了,不花五分钟就到了七楼。

    许佳从电梯走出来,司徒浅叉着手靠在墙上,低着头,帽子和口罩都戴着,很酷,很帅,很拽。

    许佳转过头,不远处门口蹲了个抱头的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鼻青脸肿,时不时的看了看司徒浅,眼睛里都是惶恐。角落里有个女孩抱膝哭,衣衫头发凌乱。

    许佳看懂了。

    “浅浅,要报警吗?“

    司徒浅没说话,径自缓步走到男的跟前,藏在帽檐下的杏眼朦胧,既美,又危险,“是我打得你吗?“

    男人差点陷进那双沼泽似的眼睛,晃过神,瑟瑟发抖的往后挪动,“不是,不是…,不是你打的,不是。”

    “那是谁打的?”司徒浅继续问,那声音如同鬼魅。

    “我自己…”,男人连连说,“我自己摔的,我自己摔的。”

    “很好“,司徒浅眼尾微勾,美的动人心魄,“去自首,以后我不想在西子湾看到你。”

    男人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是点头。

    “愣着干什么?“司徒浅挑了挑眉,“滚啊。“

    男人连滚带爬进电梯。

    许佳微微一笑,“浅浅,你确定他会去自首?“

    司徒浅打了个哈欠,“不会。”

    许佳,“……。”

    司徒浅也不解释,淡淡睨了眼角落缩着的女孩,“你送她回去。”

    “好。”

    许佳过去扶她,女孩腿还是软的,颤颤巍巍走到司徒浅面前,脸色很白,努力挤出一个感谢的笑容,“谢谢。”

    司徒浅只有一双眼睛露出来,又黑又亮,她也不说话,微颔了颔首,转头上了楼梯。

    九楼,司徒浅按了密码锁。与此同时,隔壁有人走出来,她下意识便看过去,与人四目相对。

    是江钰。

    司徒浅已经摘了帽子和口罩。

    “江钰?”

    “司徒小姐。“

    江钰一身休闲服。

    司徒浅道,“你住这里?”

    江钰点头,“司徒小姐是刚刚搬过来?“

    司徒浅,“……。”

    怎么有一种她追人追到家门口的感觉?

    她说,“真巧。“

    “司徒小姐刚刚回国,注意休息”,江钰看了看她,语气没什么情绪。

    他作势离去。

    司徒浅叫住他,“江钰。”

    他转头,眼神淡漠。

    她问道,“你那天去哪儿了?”放了她鸽子那天。

    江钰说抱歉,“我突然有事。“

    “什么事啊?”

    江钰不说话了。

    司徒浅皱了皱眉,“不方便说吗?“看来不是什么好事。

    江钰道,“抱歉。“

    呵。

    “没事了。”

    司徒浅看了他一眼,进屋,关上门。

    江钰有一刻失神。手机铃声拉回他的思绪,他接起来,那头是个男人,“三少。”

    江钰“嗯”了声。

    男人道,“那个疯女人一直闹,不肯吃饭。”疯女人上次没逃出去,在闹绝食。

    江钰淡淡吩咐,“叫医生过去打营养针。“他只是要关着那个疯女人,没想要她的命。

    “是。”

    江钰这里很安静,电话那头却是一片狼藉,是个女人的鬼叫声,没完没了。

    “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啊!!!他呢?!他去哪儿了?!!我告诉你!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江钰!你休想!!!”

    江钰挂了电话,把手机放进口袋里,面不改色按了电梯。

    晚上六点,司徒浅点的外卖到了。

    她不会做饭。

    十八岁那年她睁开眼睛后就在姨妈家了,不是亲生的姨妈。

    面前是打开的外卖盒,手机在旁边,“哒哒”的震动,是个备注“野狼”的号码,司徒浅按了免提。

    “浅浅。”

    是个男人。

    司徒浅嚼着一小口米饭,“都招了吗?“

    “嗯,人在监狱里蹲着了”,男人语气有些宠溺,又不失稳重,“监控也给你黑了。”司徒浅在七楼打人的监控。

    “谢谢。”

    她挂了电话。

    半个小时之前,她乘的电梯在三楼停下来,进来两个中年妇女,要去天台收被子,她们聊到了九楼有个大学老师,那模样生的可俊了。

    正是帝都大学江钰江教授。

    搬来西子湾的第一天,司徒浅睡着了。

    月上枝头,静寂笼罩了大地。江钰骨节分明的手指停在白色琴键上,唇角微弯,“晚安,浅浅。”

    他的心上人就在隔壁,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