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嫁后我当了皇后(清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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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一夜恩宠(齐湘儿有两个选择...)

    此时已经是傍晚,今日天气晴好,因为老夫人的吩咐,紧闭了房门与窗,只让朦胧的光照射入内。

    齐湘儿坐在软凳上,本来还想着自己的富贵荣华,她已经得了御赐之物,等会见到了知府夫人,对方只要要有惊又羡看着自己,今儿留在知府夫人家里吃饭实在是不妥,不过明日事情了,等到万岁爷走了,她可以去绣坊里小坐。

    齐湘儿想着,自己不贪心,在其他方面无所求,只需要让知府夫人知道自己婆媳不和睦,帮自己在钱氏面前撑腰,让钱氏无法在她的大事上拿捏住她。

    齐湘儿觉得,所有的事情都会好转,而转眼之前,美好事物塌陷,谢老夫人告诉了自己这个消息。

    齐湘儿想到了许多,邹缙云羡嫉的眼神,下人怜悯的眼神,婆婆的轻蔑和不耐……

    所有在邹家的一切席卷而来。

    不,比之前还要糟糕。

    以前她若是嫁给邹缙云,好歹还是正妻,最后要不是她刺激得太狠,邹缙云也不会打死她。

    而这次入邹家,那就是为妾,只怕屈辱更胜于梦境。

    齐湘儿的身子一软,竟是直接从凳子上滑落,而贺雅君快手快脚地扶住了齐湘儿。

    “外祖母,这消息不能啊,钱老夫人我见过的,她说了定要给齐绣娘找个如意佳婿,她们婆媳两人感情很好,是不是啊,齐绣娘?”

    婆媳两人感情和睦?那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齐湘儿惨白脸,对着贺雅君摇头:“贺小姐不要扶我,柳儿你也后退,什么都不用说,我想要自己请教老夫人一些事情。”

    谢老夫人拿起了茶盏,对着贺雅君点头,“君儿,你坐在旁边好好听,齐夫人有什么话让她自己来问。”

    贺雅君忧心忡忡地坐下,看着齐湘儿仍然是跪地。

    齐湘儿开口说道:“浙江布政使那是三品的官员,我家哪儿认识这么高门楣的人家,我婆婆那人我更是奇怪了,她也认不得任何邹家人。”

    “哦?”谢老夫人挑眉,“齐夫人是觉得我在骗你?”

    贺雅君忍不住了,连忙说道:“齐绣娘,我和你说,我曾嫁给邹缙云,现在与他和离了,当时在杭州的时候,我外祖母给他好大没脸,所以关于邹缙云的消息肯定是真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是不是……”

    她想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但是也知道外祖母不会在这些事情上说谎,这事定然是真的。

    贺雅君想要说,外祖母,咱们帮一帮齐绣娘,话到了嘴边,就见到了谢老夫人对着自己摇头,示意她不要开口。

    齐湘儿本来就觉得谢老夫人不会无的放矢,现在贺雅君的话更是证实了自己最坏的猜测。

    双手撑在地上,齐湘儿的眼泪滑落,此时谢老夫人开口,她就抬头去听。

    谢老夫人看齐湘儿的模样,心中怜惜之情大起,本来这齐湘儿就是她外孙女的恩人,她会记这个恩情,此时对方幽泣模样让她想到了自己的小女儿。

    这人也是个可怜女子,与她那个惨死的女儿命运有几分相似,又或者是生得貌美的女子,除非父兄爱护,丈夫疼爱,不然总是命运会有这样致命一环,倘若是抗不过去,就得落得香消玉损的结局。

    想到了这里,谢老夫人缓缓说道:“钱氏怎会与邹家毫无瓜葛?齐夫人,你的舅母就认识邹缙云的生母,当年邹缙云的生母还到了苏州城见过你,想来是险些就撮合了这婚事。”

    “你因为脸上生了红肿,邹家的当家夫人没看上你,你的舅母心中就不舒坦,等你订了亲,知道你定亲的人家只是普通农户,你那位舅母就曾经去找了钱氏,好一番阴阳怪气。”

    “邹缙云现在和离,又有龙阳之好,但是他家里人肯定还是要遮掩一二,把他往风流上引,还是需要他有传宗接代的妻和妾,你既生得貌美,素日又与邹家有一些渊源,你的舅舅、舅母加上钱氏作为推手,你大抵是要落得邹家之妾的地步。”

    “说来也是巧了,像是有老天爷在帮你一样,现在钱氏就已经领了邹缙云身边伺候起居的一位老嬷嬷到家中,你正好不在家,倘若是在家,只怕直接要被人相看了,那位老嬷嬷是邹缙云母亲的人,在后宅之中也算是半个主子,别的不说要给自家少爷定下一门妾室,还是可以做主。”

    齐湘儿的脑子嗡嗡的,甚至头脑有些晕眩,她用手指狠狠扣住了手心,这才让自己没有晕厥过去。

    齐湘儿想要对着老夫人狠狠磕头,谁知道没有磕在青石板地面上,而是磕在了王嬷嬷的手心之中。

    “夫人。”王嬷嬷对着齐湘儿笑了笑。

    “对不住。”齐湘儿知道自己磕头是多用力的,定然是伤着了这位嬷嬷。

    王嬷嬷摇头,“我没怎么伤着,等会请大夫看一看就好。”

    “齐夫人莫要如此。”谢老夫人说道,“起来说话。你本来就心绪不宁,这样跪着只怕等会更扛不住,等会你还要做决定,总得清醒着才行。”

    王嬷嬷把人拉起来,压在了软椅上。

    谢老夫人又对着王嬷嬷说道:“你的手怎么样?需不需要现在看大夫。”

    “没有伤着骨头,多谢老祖宗体恤,等会再看也是一样。”

    贺雅君也连忙给齐湘儿倒了一杯水,“齐绣娘喝点热茶,你别急,我外祖母既然开口了,肯定不会视而不见的,要不然就什么都不会说了,更何况……”

    贺雅君生怕外祖母不帮忙,咬咬牙,直接说道:“当时你是不是写过一封信,告诉我邹缙云是龙阳之好?只可惜当时婚事还是定了下来,一直到前些日子,我外祖母救我于水火之中。细论起来,齐夫人是我的恩人。”

    柳儿有一肚子的话要说,此时小姐被拉着不让磕头,现在贺雅君说了这番话,她找到了机会嘭嘭嘭地磕头。

    因为怕惊动了外面的人,柳儿的声音并不大,只是磕头的声音很响。

    “还请老夫人、贺小姐看在昔日的情面上,救一救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怎么都不能做邹缙云的妾室,一定会被蹉跎死的啊。”

    “柳儿!”齐湘儿说道:“求人也应当是我来求。”

    “柳儿姑娘不必如此。”谢老夫人示意让王嬷嬷拉起柳儿,“就像是我家君儿说了,若是我不想帮忙,也不会喊住你家小姐。”

    柳儿心中大喜,高兴地泪珠子都滚落下来。

    齐湘儿手中紧紧握着杯子,滚烫的茶水透过薄薄的瓷壁让她的指尖染上了绯红,她指尖生疼,又岂能及心中的难过?

    良久之后,齐湘儿缓缓说道:“老夫人,我似乎有选择躲开这一次的算计?”

    谢老夫人看着齐湘儿冷静下来,心中有些欢喜又有些难受,是不是当年她的容华太小,只是看到了死路,少了求生的意识,倘若是她的容华有齐湘儿的冷静该有多好。

    喝了一口茶,谢老夫人才说道:“君儿,你也看到了,钱氏分明从你的口中知道了邹缙云的断袖癖好,却还是想要把自己守寡的儿媳妇推给邹缙云做妾室,你还觉得她是个好婆婆吗?”

    贺雅君摇头,“我没想到,她看起来人很好的样子。”

    “知人知面不知心。”谢老夫人简单说道,“好了,齐绣娘的家世你应该还不知道,我现在说给你听。”

    贺雅君确实不知,虽然有些疑惑为什么要此时说起这些,还是认真听着。

    谢老夫人说完了之后对着贺雅君说道,“你觉得现在应该如何帮她。”

    贺雅君傻了眼,这才明白了谢老夫人的用意,竟是让她来出主意。

    贺雅君看着齐湘儿,对方低着头看着茶杯不知道在想什么,而那个叫做柳儿的丫鬟,目光灼灼看着她,让贺雅君压力大增。

    “我、我想一下。”贺雅君说道。

    贺雅君想着齐湘儿的娘家肯定是出不了力,现在就是婆婆钱氏做主,婆婆想要把她再嫁给不好的人家,只要……

    贺雅君扭捏了一下,“外祖母,我、我若是出了主意,您愿意帮我吗?”

    谢老夫人颔首,眼中带着笑意,她一早就猜到了贺雅君的选择:“可以,君儿,你是想要我拂照齐夫人吗?”

    贺雅君的脑袋点的像是小鸡啄米一样,然后问道:“可以吗?”

    谢老夫人看着外孙女儿鲜活的模样,失笑着说道,“可以的,我甚至可以认她做干亲,你是不是打着这个主意?”

    贺雅君点点头,“君儿给外祖母增加麻烦了。”

    “你是我的亲人,而且你可能不知道,你的容貌与你小姨有几分相似。”

    贺雅君抿唇一笑,“外祖母疼爱君儿,是君儿的福分。”

    贺雅君又对着齐湘儿说道:“我的外祖父是兵部尚书兼驻藏大臣,我的外祖母是一品诰命夫人,她、她若是肯拂照你一二,钱氏肯定就不敢迫你啦。”

    柳儿的眼中热泪盈眶,不住地擦拭,她双手不由得在身前合拢,口中低声念着佛号。

    而齐湘儿却没有一口应下,反而是说道:“老夫人是不是还可以给我一个选择。”

    谢老夫人点头,意味深长地看着齐湘儿,“你觉得君儿的主意不好?孙知府是我的儿子,倘若是他认你做干女儿,就算是你婆婆也不敢轻易逼迫你。”

    齐湘儿跪了下来,“老夫人,我想要知道另一条路。”

    谢老夫人说道:“另一条路可没那么好走了,不过说说看也是可以的。”

    谢老夫人说道:“我是贵人不错,可普天之下谁也越不过那一位去,你既然得过他的青眼,又有一枚扳指的缘分,李公公也颇为另待你,你为何不去求那位贵人的拂照。”

    贺雅君傻了眼,顿时就明白了外祖母的意思,这、这!说的可是帝王!可是,可是一介白身的寡妇,如何求得帝王的庇佑?

    齐湘儿的目光落到了红盘上,那里静静躺着一枚成色极好的玉扳指,她站起身来,攥住了那一枚玉扳指,牢牢握在手心之中。

    齐湘儿的双目含泪,跪在地上认真地轻磕头,继而含泪看着老夫人:“我是驽钝之辈,书只读过《女戒》《女则》之类,养于深闺之中见识浅薄,远不及老夫人您睿智无双,还请老夫人多教我。”

    谢老夫人的手指抬起齐湘儿的面颊,“你无需要得常伴于他左右,只要一夜恩宠,甚至恩宠也不需要,只需要他留你一夜,你所有的问题都可以解决。”

    齐湘儿想着,是啊,怎会不能解决?

    那人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他临幸过的女子,有谁敢染指?

    尤其是她有后面几年梦境的点拨,知道万岁爷的身子康健,甚至还因为发现了新的粮食作物,让大清的粮食大增,人口增长,她在两个梦境里都活得时间不长,不过起码乾隆爷在位是有十年的。

    十年的时间足够了,就算是改了帝王,她也会是先皇的女人,依然是秦松林与秦子彦碰触不到的存在。

    齐湘儿的目光坚定,轻声说道:“老夫人,民女还是完璧之身,大约是更适合走这一条路。”

    贺雅君有些失望,难道做知府的义女还不够?还想要攀附上帝王?

    贺雅君甚至想着,难怪钱氏想要让齐湘儿再嫁,只怕是因为齐湘儿自己也早晚守不住。

    像是明白了贺雅君的思虑,齐湘儿跪在贺雅君的面前,“贺小姐,您确实是心善人,这法子当真是很为我考虑,只是我家婆婆恨我太深,就算是她装作待我好,我都会怀疑她对我别有用心。”

    柳儿机灵,立即也跪着匍匐上前,她本来就磕头得脑门青肿,现在更是用力磕头,“贺小姐有所不知,当时我家小姐嫁入秦家之前,因为秦大公子喜欢我家小姐,亲自上山去捉大雁,导致昏迷不醒病得很重,我家小姐是和公鸡拜堂的,就是因为钱氏想要折辱我家小姐,钱氏觉得我家小姐害得大公子如此。”

    “钱氏让大冷天里我家小姐去洗衣服,很是折辱我家小姐,这之后秦大公子醒了,他对我家小姐喜欢依旧,按道理我家小姐的日子应该好了,但是不的,秦大公子喜欢我家小姐喜欢到想要给她更好的生活,于是去从军,然后……秦大公子的死讯传来,他战死沙场。”

    柳儿说到了这里,声音带着哭腔,“钱氏守寡多年,最为看重两个儿子,长子秦松林,次子秦子彦,她觉得我家小姐害死了她的长子,怎会不恨我家小姐?”

    贺雅君完全不知道这些内情,眼睛都瞪大了。

    本来柳儿还想要说秦二公子的事情,硬生生制住了话,这些不能说,不然只会让人觉得她家小姐是祸水。

    柳儿吸了吸鼻子,深深叩首,“贺小姐明察,钱氏那人本想要把我家小姐哄骗到宋同知家中,就是昨日里才被判了罪的宋焕那里。”

    齐湘儿也轻声说道:“幸而是她还没有走通这条路子,万岁爷就英明神武断出了这一件案子,不然花下亡魂可能也会多我一个。”

    齐湘儿苦笑着说道,“这才几天?钱氏又想要把我送给邹缙云做小妾,我是真的怕了,所以我才会想要辜负贺小姐的美意,就像是老夫人说的,只要是求得万岁爷怜惜,只要一夜,我就再也不用害怕她使出什么手段了。”

    贺雅君的目光怜悯,这人正是比自己惨太多了,于是说道,“也是,哪儿有日日防贼的道理。她毕竟是你婆婆。”

    只要是有婆婆这个身份在,钱氏又那么恨齐湘儿,说不定齐湘儿什么时候就着了道。

    贺雅君还是觉得有些别扭,而老夫人对着齐湘儿说道:“好了,你也别哭了,哭坏了眼睛,先吃些东西,等会洗漱一番,既然准备走这一条路,不能毫无准备的。”

    “是。”齐湘儿柔顺地说道。

    王嬷嬷说道,“齐小姐,跟着我来吧。”

    王嬷嬷带走了齐湘儿与柳儿,等到房间里只剩下了贺雅君和老夫人,谢老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还是觉得别扭?”

    “嗯。”贺雅君点点头。

    “其实她这样才是最对的。”谢老夫人想到了齐湘儿梨花带雨的模样,又有自己这边推一把,只怕那齐湘儿会求得不止一夜恩宠。

    “我知道,她不像是君儿这般运气好,有这样疼爱君儿的外祖母,只能够多替自己打算。”贺雅君甜甜一笑,她同情齐湘儿,又难免庆幸自己的运气。

    “别扭一下就算了,调整好心态,不要瞧不起她。”

    “嗯。”贺雅君点头,“君儿就是有一些别扭,没有瞧不起她的意思。”

    “女儿家本来就不容易。”谢老夫人感慨说道,“齐氏愿意走这一条路,才叫做把路走宽了,也有机会做人上人。她现在惶惶恐恐的,做了人上人,那些害她迫她的人才会惴惴不安,还得匍匐在地在她面前俯首称臣。”

    贺雅君想着齐湘儿的模样失笑着说道,“外祖母,那也太难了一些,还是一夜恩宠更为现实。”

    谢老夫人想着齐湘儿的模样,还有最后的眼神,轻声说道:“我倒是看好她,觉得她的造化不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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