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靠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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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给傅云珩看的。...)

    雪地里行走本就不那么方便。

    博慕迟磨磨蹭蹭走着,还没走到傅云珩面前,他先阔步走近了。

    博慕迟看了眼不远盯着他们这边看的邓采薇,朝她露出一个大笑脸。

    她长相随了父母,明艳动人,第一眼看着会让人觉得有距离,可接触过她,看过她采访的人都知道,博慕迟就是个活泼有趣的妹妹。

    她对人展露的笑,都是善意真诚的。

    傅云珩没在意她对邓采薇的态度,他拧着眉头看她,语气不善,“你是蜗牛?”

    博慕迟眨眨眼,“你见过我这么漂亮的蜗牛?”

    “……”

    傅云珩无言以对,他低垂着眼睫看着面前双眸晶亮似身后阳光的人,用力点了下她额头,“还玩不玩?”

    “不玩了吧。”博慕迟回头看了眼,那些围观她练习的游客还没走,“明天再继续。”

    傅云珩“嗯”了声,“走吧。”

    博慕迟点点头,余光瞥到还在原地的邓采薇,“云宝,那个美女还在看我们,她是不是还有事找你?”

    傅云珩头也没回,冷淡道:“她想找你。”

    博慕迟诧异,“找我做什么?”

    傅云珩边拽着她往外边走,边漫不经心说:“找你教她滑雪。”

    “是吗?”博慕迟半信半疑,看邓采薇的身影在视野里越来越模糊,“那她怎么不直接跟我说?”

    傅云珩佯装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给出答案,“可能是怕被你拒绝。”

    博慕迟想了想,也不是没这个可能性。

    大多数女孩子脸皮都比较薄,不好直接找自己说也正常。

    思及此,她问傅云珩:“那你怎么和她说的。”

    傅云珩:“我说不行。”

    “就这样?”

    傅云珩:“还想要我说什么?”

    博慕迟微哽,“不知道,但我就觉得你可以说得委婉一点。”

    傅云珩淡漠道:“怎么委婉?”

    博慕迟想了想,“你可以替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不行。”

    博慕迟虽是个有天赋的滑雪运动员,但还真不太会教人。

    从滑雪至今,她唯一教过然后在她手下把滑雪学得很漂亮的人就只有傅云珩。

    当然她也教过季云舒谈书她们,可她们都觉得博慕迟教的不好,纷纷抛弃她去找别的专业教练。

    为此,博慕迟在教人滑雪这件事上备受打击,放话说以后再也不收“学生”。

    想这,博慕迟忽然还有点怀念以前和傅云珩在滑雪场跌跌撞撞,嬉笑滑雪的那段时光。

    “云宝。”博慕迟突然喊他。

    傅云珩听着她含糊不清的呢喃,微微顿了下,“怎么?”

    博慕迟仰头看他:“时间过得好快啊。”

    “……”

    傅云珩不明白她这突然的感慨是怎么回事,但还是好脾气地应了声,“然后呢?”

    “没有然后。”博慕迟盯着他看,“我就单纯感慨一下。”

    她低垂着头,小声咕哝着:“你再也不是那个跟在我屁股后面跟我学滑雪的小云宝了。”

    傅云珩被她的话呛住,忍无可忍地狠狠揉了她头发一把,“谁跟在谁后面?”

    “你跟我后面啊。”在这件事情上,博慕迟很肯定。

    傅云珩很想给她好好回忆回忆,小时候明明是她每天央求自己陪她来滑雪场,然后又因为她在这方面有天赋,其他学习滑雪的同龄朋友都不爱和她比赛,他才“被迫”学了滑雪。

    傅云珩不搭腔,博慕迟便默认了他认可自己的话。

    -

    她心情颇好地跟傅云珩去换下滑雪服,准备回家。

    回家路上,博慕迟收到教练岑青筠的消息,是一段视频。

    博慕迟点开一看,是自己上午在滑雪场给傅云珩表演的那一段。

    表演被人拍下来传到了网上,网友们感慨,运动员就是运动员,连日常训练都是这么高难度的。

    当然,也有人说博慕迟作为一个专业运动员,不去特有的训练场训练,反倒是到这种游客滑雪场训练炫技,是为了引起大家的注意。

    现当下的网络环境负责,无论是明星还是普通人,都会遭受各种议论和抨击。

    博慕迟很小时候就明白了这个道理,对网友的点评自然也不会去在意。

    看完视频,她捧着手机给教练回了个乖巧的表情包。

    青姐:「日常训练练这么高难度的做什么?」

    博慕迟:「给傅云珩看的。」

    岑青筠知道傅云珩这个人存在,也和他见过很多次面,自然也就清楚博慕迟为什么要在滑雪场秀这么一段给傅云珩看。

    博慕迟在傅云珩这里,一直都是小女孩的那种心态。她学会了新的技巧,练到了新的高度,她都习惯性和傅云珩分享,让他看见,让他知道。

    青姐:「知道了,不过以后在这种安全措施不那么有保障的滑雪场,别做这些危险动作。」

    博慕迟给她回了个自制的,听青姐话的表情包。

    岑青筠习惯了她的搞怪,含笑给她发了条语音:“明天记得继续训练,除了到滑雪场练习,日常的体能也不能落下,年后年度全国单板滑雪比赛也要放在心上,不能轻视。”

    相较于世界级的滑雪比赛而言,全国范围的比拼确实不那么有分量。但从岑青筠带博慕迟那天起,她就和博慕迟说过,无论是大比赛还是小比赛,她都要全力以赴,她希望她永远不要下颁奖台。

    博慕迟坐在车内,语音开的公放。

    听着两人对话,傅云珩借着红灯时间看了眼旁边在专注回消息的人。

    午后的阳光穿过车窗玻璃落在她身上,映衬出她巴掌大的小脸。

    博慕迟的皮肤状态很好,加上年龄也不大的缘故,脸上满是胶原蛋白,让人看见就想揉一揉捏一捏。她眼睫毛又长又翘,眨巴眼的时候,总让人不受控制地去注意。

    倏地,耳畔响起喇叭声。

    博慕迟回完教练消息抬头,狐疑地看了眼旁边已经收回目光的傅云珩,“云宝,绿灯了还不走吗?”

    她借着后视镜往后看,小声说:“后面的人朝我们摁喇叭了。”

    傅云珩回神,踩下油门。

    车子往前走了一段,他才问:“想说什么?”

    从刚刚那会起,博慕迟的眼睛就一直在他身上。

    “你刚刚是在走神吗?”博慕迟有点儿惊讶,在她印象里,傅云珩很少会出现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更别说是开车期间。

    傅云珩“嗯”了声,知道她想问什么,直接道:“在想一个病例。”

    “……”

    博慕迟一噎,挠了挠头说:“云宝,你知不知道开车的时候走神很危险?”她一脸严肃说:“开车的时候就专注开车,病例什么的回家了再想。”

    傅云珩听她这一本正经的语气,轻勾了下嘴角,懒洋洋应着:“哦。”

    博慕迟听出了他话语里的敷衍,倒也没和他多计较。

    她打了个哈欠,侧着身蹭了蹭椅背,“我有点困了。”

    傅云珩:“睡一会。”

    话落,他又补充了一句,“座椅调好再睡。”

    博慕迟乖乖把座椅放倒,顺手拿过后座放着的毯子盖上,这才阖眼休憩。

    闭上眼没几秒,她又睁开看向旁边的人,“云宝,待会到家了你喊不醒我的话就先进屋,别在这里陪我。”

    博慕迟算不上是个精力充沛的人,所以每次训练完都会在回家路上睡过去。又因为她有起床气,在没睡饱之前谁喊也不会搭理的个性,傅云珩在车里等她自然醒过无数次。

    博慕迟也知道不能这样,可每回到那个节点时,她就是醒不来。

    傅云珩没答应也没拒绝,丢下一句“睡你的”就没再搭理博慕迟。

    车内安静下来,博慕迟的眼皮在打架,没一会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

    季女士电话打来时,博慕迟还在睡。

    车停在院子里有段时间了,傅云珩怕把博慕迟吵醒,直接挂断她电话。

    季清影找儿子其实没什么事,就是问问他这边的情况。

    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她扬了下眉,和自己的老公告状,“傅言致,你儿子挂我电话。”

    傅言致笑了下,走近在她身侧道:“他可能在忙。”

    “这个点能忙什么呀?”季清影道:“他和兜兜上午去滑雪场了,这会应该回家——”

    话还没说完,她忽然想起了点什么,和傅言致对视看了眼。

    傅言致点点头,示意道:“你问问。”

    季清影揉了揉额头,幽幽叹了口气说:“不用问我也能猜到,估摸着是兜兜在他旁边睡觉,他怕吵醒她所以不接电话。”

    这种情况,季清影也是见怪不怪了。

    傅言致宽慰似的拍了拍她肩膀,“那不管他们。”

    他目光柔和地望着自己妻子,声线温和,“你昨晚不是说想去温泉山庄泡温泉?我让人留了个房间,我们现在过去?”

    季清影眼睛一亮,含笑应下:“好呀。”

    话虽如此,季清影还是给傅云珩叮嘱了一声,让他在照顾好博慕迟的前提下,也要照顾好自己。

    -

    博慕迟醒来时,已经下午两点了。

    她睡眼惺忪地揉了揉头发,一睁眼便看到了还坐在驾驶座的人。

    听到声音,傅云珩把注意力拉回到她身上,“睡好了。”

    陈述语气。

    博慕迟点了下头,清了清刚睡醒时还有些哑的嗓子,低声道:“云宝,我不是让你先进屋吗,你怎么又在车里等我。”

    傅云珩俯身,抬手将她座椅调好,这才出声,“忘了。”

    博慕迟:“……”

    她脑子还有些钝,慢吞吞“哦”了声,便没了后续。

    两人下车进屋。

    到屋子里坐下,博慕迟忽然转头盯着傅云珩。

    注意到她眼神里的迷惑,傅云珩不解地扬了扬眉,“怎么?”

    “云宝。”博慕迟抬脚走近,伸长脖子在他胸口处嗅了嗅,惊讶道:“你身上的味道好好闻,是不是干妈给你弄了新香水?”

    刚刚傅云珩给她调座椅时她就闻到了,只不过那会还没反应过来,这会继续闻,博慕迟发现这个味道她很喜欢。

    猝不及防,傅云珩僵在原地。

    他看着面前这颗圆滚滚的脑袋,想将人推开,却又狠不下心。

    他深呼吸了下,克制地往后退,“不知道。”他说:“你去问你干妈。”

    察觉到他往后躲的动作,博慕迟有一丁点受伤,“不知道就不知道。”她狐疑看他,“你躲什么?你是在嫌弃我身上有汗味吗?”

    她在滑雪场训练强度比较大,身上出了汗她是知道的。

    闻言,傅云珩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盯着耷拉着嘴角闷闷不乐的人看着,发泄般地捏了下她白里透红的脸颊,咬牙切齿道:“是,所以你该去洗澡了。”

    博慕迟和他对视半晌,哒哒哒地往楼上跑。

    看她消失在拐角处,傅云珩无奈地扯了下嘴角,“笨蛋。”

    只是这声笨蛋不知道是在说博慕迟,还是说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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