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夫他心口上撒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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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那你就去跳啊

    他的力气太大,我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摔去,后腰磕到了桌角,传来钻心的疼痛。

    与此同时,繁华转过了身,瞪着我厉声呵问:“你是白痴吗!”

    我是白痴吗?

    我想是的。

    但凡是一个有点智慧的女人,都不会选择跟他在一起的,更不会拖这么久。

    我吸了吸气,压下这股疼痛,说:“我现在就回去。”

    他既然不让我出来,那我就这样告诉他吧。

    “呆在这儿。”繁华冷冷道,“中午有人来给你送饭。”

    “我不会对记者乱说的。”我说,“再说也没人信。”

    繁华没说话,再度转身。

    我干脆提高了声音:“如果你不让我走,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繁华再度停下了脚步。

    我望着他一动不动的背影,心头爬上一阵恐惧。

    一秒。

    两秒。

    三秒……

    他忽然转过身,我根本没看清他的动作,只感到喉咙一阵剧痛。

    是他捏住了我的脖子。

    “那你就去跳啊!”他阴冷地盯着我,咬牙切齿,“跳完了我就把你切碎,一块一块地喂狗!”

    “……”

    他可能觉得这算是一种威胁吧?

    但其实我死之后,身体怎么处理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世界是物质的,死了以后,变成狗的食物,与树叶落下,**滋养微生物,有何区别呢?

    只是可惜了眼角膜,它本来或许可以捐给需要的人。

    我恍惚地想着,忽然,脖子上的钳制松了。

    是繁华松了手。

    空气重新流入鼻腔,我下意识地捂住脖子,用力地呼吸。

    这时,繁华又捏住了我的脸。

    我被迫抬起头,看着他。

    “听到了么?”他满脸质问。

    他说话了?

    什么时候?

    “不想受苦就不要再用这件事威胁我。”他盯着我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否则我就让你梦想成真,一了百了。”

    说完他松开手,转身摔上了门。

    随后,门上便传来了机械声。

    门已经锁了,我扶着椅背来到窗边,这扇窗户对着正门楼下,从这个角度还能看到很多记者以及采访车,这会儿人比刚刚更多了。

    如果我直接跳下去,记者肯定会拍到。按照网上的一贯作风,人一死,负面新闻也就不那么重要了。

    如果穆安安帮我引导一下舆.论,可能还会进行“网暴”的反思,然后迅速忘记我。

    所以从这里跳下去,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选择。

    我一边想着,一边拉来椅子,站到上面,按住窗户把手。

    扳的同时,听到“唰”一声,跟锁门时一样的声音。

    扳不下去了。

    这时,门开了,是秘书小姐,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人高马大的保安。

    秘书小姐端着托盘走进来,放到桌上,说:“太太,繁先生交代了,您有什么想要的,可以随时联络我,内线拨16就是。”

    托盘里是一些水果小吃和饮品,还有一台样子挺可爱的小机器人。

    看样子是新开发的玩具吧?F.H开发,KD可以出售,强强联合。

    没办法跳下去,也找不到锋利之物,我只能坐到椅子上,因为看着这些小吃便觉得反胃,只好转移视线,望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发着呆。

    这样一直呆到了中午,门又开了,还是那位秘书小姐,仍旧带着保安。

    这次她端来的是饭菜,熏三文鱼、米饭和蔬菜沙拉。她看了看角落的饮水机,说:“太太,您是不喜欢饮水机里的水吗?您喜欢什么牌子?我去买给您。”

    我摇了摇头,说:“不用了,谢谢。把饭跟这些吃的也端走吧,我有点反胃。”

    秘书小姐问:“那给您做点别的行吗?”

    我摇头,三文鱼的味道好恶心,我忍不住捂住了嘴。

    东西被端出去了,房门重新上了锁。

    但屋子里食物的气味儿经久不散。

    我恶心得要命,头也阵阵发晕。

    终于,我撑不住了,站起身想去调大一点换气扇的功率。

    却刚走了两步,忽然晕得厉害,失去了知觉。

    晕倒时时间是很快的,仿佛只是一瞬,我便又听到了声音。

    “她这是怎么了?”是个女人的声音,“穆小姐,醒醒。”

    这声音……

    我竭力张开眼。

    眼前朦朦胧胧的,只有一个淡紫色的身影。

    迷茫间,那声音又传了过来:“看来她是不舒服,若若,送她去医院吧。”

    这是电话里的那个声音。

    那个对繁华说“你不是答应过我吗?你不会跟她在一起”的声音。

    那种吴侬软语一样的温柔语气,我永远都忘不了。

    果然,这样就接上了。

    公主……

    难怪繁华总是嘲讽地叫我“小公主”,我还以为这是因为我爸爸生意场上的人这么叫。

    现在想想……这位是真公主。

    他一定是在嘲讽……我是个赝品吧?

    我也不知自己是被什么人送到医院的,只记得路上走了很久很久。

    醒来时,又是因为那种忽冷忽热的感觉。

    忽然,手臂上传来痛意,我下意识地张开眼,朦朦胧胧中,看到一抹蓝白的身影。

    “有点发烧。”这声音我认得,是梁听南,“睡一会儿就会好了。”

    睡一会儿当然不会好,梁听南给我挂了个液体。

    再醒来时,是想去洗手间。

    这次睁眼时,正好梁听南又来了,他拔了液体,仔细地贴好了我手臂上的留置针,微笑着说:“退烧了,感觉好些了吧?”

    他的眼镜是新的,脸仍旧肿着,眼眶处乌青。

    我点点头,说:“对不起……”

    梁听南一愣:“怎么了?”

    “我……”

    他因为我被繁华打成这样,可我没有看过他,也没有联络过他。

    我觉得自己是在避嫌,可是……

    这样的避嫌真的是对的吗?

    梁听南笑了一下,说:“我请护士来帮你去洗个澡吧,然后吃点东西。”

    洗过了澡,梁听南亲自给我端来了饭。

    虽然只是简单的面,我却一闻到味道就反胃,见梁听南正忧心地看着我,便说:“我这两天总是想吐,有时候也不头晕,只是想吐……是不是药不管用了?”

    “不是。”梁听南说,“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