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夫他心口上撒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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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那总是你爱的吧

    繁华挑起了眉:“说得就像你熟了似的。”

    说着,用力在我肚子上捏了一把,松开手,转而拿起了刀:“来摁着。”

    我按住肉,问:“你要做什么菜?”

    “你刚刚想做什么?”

    “蔬菜面。”

    “兔子。”他说着,又片下来一片,“成天吃这些东西,难怪你失调。”

    “……”

    真不习惯跟他聊这个话题。

    “从明天开始,认真吃饭。”他瞥了我一眼,“我不养兔子。”

    我说:“我最近没胃口。”见他睖过来,又说,“知道了,谢谢。”

    繁华没说话。

    我又问:“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繁华微微侧脸:“什么意思?”

    我尽量委婉:“也许他说得很严重,或者批评了你,伤害了你的面子。但其实,女人多多少少都会有这方面的问题,跟你没有关系,你不用对我……”

    余若若肯定会把真相告诉他,现在要他为我做太多事,到时还不知道会引来什么。

    所以我不需要他照料我,保持禁欲就可以了。

    我正说着,繁华忽然动作一停。

    我的心悬了起来。

    “我就是想早点用。”他贴到了我耳边,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毕竟跟你就这么一点儿乐趣。”

    我不由得一僵,扭过脸。

    他虽然没有笑,但目光中净是愉快。

    是啊,他很愉快。

    他当然是有乐趣的,可我没有乐趣。大多数时间我只有受伤,只有痛苦。

    我甚至……还挨了一刀。

    “想用你可以找余若若。”我说,“她不止能让你有乐趣,还能比我做得更好。”

    繁华神色一僵,眼中泛起戾意。

    “对了,你好像不太愿意跟她那样。”上次余若若给他下药还挨了打,我想我已经知道了原因,“那你可以找苏小姐,那总是你爱的吧?”

    繁华明显微微一怔,脸上露出诧异。

    有这么意外吗?他都表现得那么明显了,难道还当我没看出来吗?

    我索性说:“以前想不通你为什么要雇那个女人,为什么余若若下药你也不干?现在想想,她们两个的确都不如苏小姐……”

    至于他为什么碰我?那还用说吗?他是在以此来折磨我,侮辱我。

    “苏小姐长得那么漂亮,又优秀。”我发誓我的表情是真诚的,“你还是不要伤她的心,尽早离婚得个自由身吧!”

    我这一大通话说完后,繁华先是看着我,良久,忽然开始笑。

    我低下头,望着案板上的肉,心里五味杂陈。

    的确,这很可笑。

    我很可笑。

    我都说了好几遍想离婚了,却还是说出了这种话。

    这话任何人都听得出,我是在嫉妒。

    是啊,我当然嫉妒。

    苏小姐比我有钱多了,而且S那样的巨无霸企业,肯定永远都不会破产。

    苏小姐也比我漂亮多了,气质也更好,她是总裁,肯定像穆安安一样理智,一样可以主宰自己的人生。

    而我……

    我已经没有人生了。

    许久,繁华才止住笑,低头靠过来,凑到我的脸颊边,亲了一下,又探出舌触了触,笑着说:“柠檬汁。”

    我擦了擦脸,伸手拿过调料架里的柠檬汁,摆到案板旁。

    繁华又开始笑,用力在我脸上亲了一口:“我是说你啊,柠檬精。”

    “……”

    我都不说话了,繁华自然也没有继续纠缠下去。他拿开柠檬汁,重新拿起了刀,又捏起了我的手,按到了那半块通脊上。

    “如果你是真的这么纯情可爱,”他一边切着,似笑非笑地瞟了我一眼,“我们之间就没有矛盾了。”

    我说:“我不纯情,也不可爱。”

    繁华笑着哼了一声:“没错,你是狐狸精。”

    “……”

    肉丝面端上桌时,已经是凌晨一点。

    味道是很好的,我很快就吃完了一小碗。想去盛第二碗时,忽然感觉有点头晕,腿上无力,只得坐回了原地。

    这才想起,自己是从下午开始睡的,晚上这顿药没吃。

    我扶住额头,闭上眼,期待着这阵眩晕快些过去。

    这时,听到了繁华的声音:“不好吃么?”

    我说:“有点困。”

    繁华站起了身,走过来搂住了我的身子,说:“我喂你。”

    说着,便抱着我坐下了。

    头晕抽干了我身上所有的力气,做不出任何反抗,只忽然感觉唇边传来了温热,耳边是繁华的声音:“张嘴。”

    我这会儿吃东西会吐的,便动了动头,把脸埋到了他的颈边,说:“我想睡……”

    繁华身子一动,随后便传来碗底跟桌面接触的声音,是他放下了碗。

    过了不久,我忽然感觉后颈按来了一只手,在我的脖子上细细地摩挲着。

    许是因为我头晕,繁华的声音有些模糊,因而听上去十分温柔:“怎么突然困成这样?”

    “昨晚没有睡好。”我说,“好困……”

    繁华动作一滞。

    等了一会儿,仍没有他的声音,我不禁有点紧张,睁开眼抬起头。

    虽然眩晕,但毕竟距离这么近,虽不清晰,但我还是能够看到,他正瞬也不瞬地看着我。

    我有些紧张,说:“你怎么了?”

    “你昨晚在做什么?”繁华说着,伸手按住了我的脸,像是怕我撒谎似的,看着我的眼睛。

    难道是在怀疑我跟梁听南?

    我不能把余若若来吓唬我的事告诉他,那样会牵扯出流产的事。

    所以我只能说:“自己在医院……”

    又开始晕了,我闭上眼,哀求道:“就是心情不好,失眠……不要问了。”

    繁华陷入了沉默。

    然后,就开始抖。

    我强撑着睁开眼,看了他一眼,好像是满脸笑意。

    算了,看不清。我闭上眼,像条失去了衣架的裙子似的,浑身发软地瘫在他怀里,在一段时间里,甚至失去了所有知觉。

    终于,那阵可怕的眩晕消退了。

    再度清醒时,我发现自己已经躺到了床上。

    是卧室。

    繁华并不在,我也顾不得别的,连忙拉开抽屉,拿出药来吞了一粒。

    刚咽下,就听到浴室门一动。

    我连忙闭起眼,不多时,感觉身边一陷。

    唇边覆来一抹温软,掺杂着淡淡的薄荷香气。

    他吻得很轻,不多时便松了口,说:“睡吧,小酸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