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夫他心口上撒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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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我是不会怕的

    繁华按着我的头,眯着眼打量了我好一会儿,说:“你再说一遍。”

    我当然不说。

    繁华等了一会儿便松了手。

    我赶紧低下头,继续擦。

    过了一会儿,忽然听到繁华的声音:“五岁以前我妈妈、我姐姐、还有女佣什么的都看过……”

    我怔了怔,抬起了头。

    繁华却避开了我的目光,扭头看向了别处。

    这个话题,他圣诞节那天就说过,但我并没有信。

    今天他又提,我便有些不确定了,说:“五岁以后呢?”

    繁华斜了我一眼,把眼睛闭上了。

    我原地等了一会儿,见他始终不说话,正要开口,便觉得鼻子里好痒,忍不住捂住脸,打了个喷嚏。

    还没来得及睁开眼,便听到椅子跟地面接触的声音。随后身上便是一热,是繁华用浴衣裹住了我。

    我抬起头,他嫌弃地瞪了我一眼,伸手将浴衣帽子扯到了我的头上,随即一把将我扛了起来。

    我趴在他肩膀上,见眼前有一只白花花的毛东西在晃,用手一抓,才发现——居然是一只兔耳朵。

    我这辈子压根就没穿过这种动物衣服,这怪东西肯定是繁华买的……

    恶趣味的男人……

    繁华把我丢到床上,又回了浴室,八成是要擦他自己。

    我见床头上有退烧药和水,连忙掏出我的药来吃了。

    刚放下水杯,繁华就回来了。

    他先是看了我一眼,随后目光又扫向床头,拿起耳温枪丢到了我身上,说:“看看多少度了。”

    “我没发烧呀。”我说着,拿耳温枪给自己量了量,一切正常。虽然冷着了,但可能是因为今天毕竟打了针?现在并没有感觉到太多不适。

    繁华拿过耳温枪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似乎是有点不放心,又拉开我的耳朵量了一下,看着液晶屏不说话了。

    难道是我量错了?

    我紧张起来,凑过去看,见上面的数字和我测的一样,正疑惑,繁华丢开了耳温枪,拽了拽我头上那只绒绒耳朵:“躺下吧。”

    这衣服很吸水也很保暖,我也就懒得脱了,裹着它躺到床上,见繁华也躺了下来,正给自己量体温,便问:“需要我帮你做什么吗?”

    “睡吧。”说着,拿起水壶,开始往杯子里加水,一边嘀咕,“喝完了水都不给我加,懒猪……”

    我说:“刚刚忘记了……”

    他没接话,吃了药,关灯躺了下来。

    我便也闭上眼。

    这时,忽然感觉他身子一动,半压到了我身上。

    我睁开眼的同时,他又凑过来,在我唇角上贴了贴,轻声问:“热么?”

    我摇头。

    他便没说话,调整了一下姿势,把脸贴在了我的脸颊上。

    他的烧还没退,因此他的脸颊有点烫,鼻子里呼出的热气也更灼人。

    最重要的当然不是这些,而是他的手。

    我忍耐了一会儿,捉住了它,说:“你别一直这样摸.我的肚子。”

    这个角度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低笑了一声:“为什么呀?”

    “你都发烧了。”我说,“就安分一点。”

    “摸摸小兔子的肚子而已。”他说,“哪里不安分了?摸你的小肚子代表我疼你,你让我摸,代表你同意这件事。”

    “……”

    歪理。

    我说不过他,干脆闭上了眼。

    繁华兀自抚了一会儿,忽然又出了声:“菲菲……”

    我并无睡意,但还是应了一声。

    “你才二十三岁,”他伸手搂住我的身子,仍旧闭着眼,声音有些含糊,“别总想那种事。”

    我尴尬极了:“我哪有想那种事……”

    怎么还不结束这个话题?

    快睡觉吧,不是在发烧吗……

    “用死来威胁一个男人是很幼稚的举动,”他的手掌轻轻地抚着我的背,低声地说,“我是不会怕的。”

    我先是不自禁地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问:“那你还跳下去捞什么?”

    “……”

    他不说话了。

    我也没再问,闭起眼,靠在他的怀里。

    很快,便感觉繁华的呼吸放沉了。

    总算睡着了……

    不过,我当然还不能睡。

    繁华今天的态度竟然这么好,好到让我心里完全没底:难道他还没收到苏怜茵拍的东西?

    他刚刚吃了药,应该不会轻易醒来。

    机不可失。

    没有经过太多犹豫,我轻轻拿开繁华的手,蹑手蹑脚地爬下了床,一从卧室出来,就看到地板上蹲着一个白白的小东西。

    它竖着那一只耳朵,瞪着黑漆漆的圆眼睛,望着我,瑟瑟发抖。

    竟然没有直接躺下。

    我也很尴尬,抓了抓头上的耳朵,朝它招招手,露出友善的微笑:“你好呀。”

    它又轰然倒地。

    我将小白兔拿回兔窝,刘婶随后就来了,见到我明显地愣了愣,眼里闪起了笑意:“姑爷好些了吗?”

    我摘下帽子,说:“睡了……他的手机呢?”

    “我放在书房了。”刘婶看来是憋不住了,笑开了,“还挺合身的。”

    “……你也知道啊。”

    “耳朵还是我帮他拆下去的呢。”刘婶笑着说,“你别说,我也觉得呀,你这性子跟兔子特别像,又绵善,又乖巧。”

    刘婶走后,我去书房找到了繁华的手机。

    他的手机没电了,插上电源,打开以后立刻开始疯狂震动,十几条都是“三姐”的来电记录。

    梁听南不是说他有两个姐姐吗?这么看应该至少三个吧?

    算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我打开了聊天软件。

    联系人列表的第一个也是三姐,聊天内容只有一屏,最上面一条是一张照片,内容不用放大就知道是什么,而且显示的是“已下载”,也就是说繁华已经点开看过了。

    第二条还是三姐:阿华,月底莫小姐会来家里拜访,妈妈让你回去见见。她说如果你再不见,过年也不用回家了。

    第三条是一小时后,一条视频邀请,显示是未接听。

    第四条还是三姐:阿华,别吓姐姐,你怎么了?回我句话。

    看来是因为繁华一直不回信息,把苏怜茵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