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苏就炸了[快穿]

再苏就炸了[快穿] > 94、恶龙的宝藏15

94、恶龙的宝藏15

    酒店里的温度适宜,加上有暖宝宝护体,方灼其实是觉得有点热的。



    可自从听见那一声“呵”后,他就莫名地觉得冷,那股寒气来自于霍延的眼睛,能穿透脸皮,直达心里。



    方灼舔了下干涸的嘴皮,“霍先生您别误会,我是抱着科学的角度在跟您探讨,绝对没有任何龌龊思想。”



    “什么是龌龊思想?”霍延视线没转开,只是换了个更为闲适的姿势,后倚在栏杆上。



    方灼说,“就是那种啊。”



    “哪种?”霍延问。



    “搞事情嘛。”



    “呵呵。”



    “……”



    男人对男人的性趣如果是龌龊的,那大佬对他也是龌龊?当然不是,大佬对他搞事情,是情趣,是沟通和稳固爱情的桥梁,多高尚啊。



    虽然他没那个意思,担保不齐主谓宾不齐全,大佬可以任意解读。



    他慌忙解释,“霍先生您别误会,您对我那啥不是龌龊。”



    霍延视线在少年拘谨紧张的脸上划过,问,“那是什么?”



    方灼摇摇头,又在对方骇人的眼神下点了点头,红着脸支支吾吾,“深入交流。”



    看了眼霍延的脸,又默默补上一句,“而且很舒服。”



    霍延抿唇,竭力压制住身体里汹涌的东西。



    在林海洋之前,爬床的男男女女不是没有,一来顾忌自己短命不想与人发生关系,因为一旦发生了,就意味着责任。



    二来,他确实无法提起性趣,看着那些刻意搔首弄姿的男人女人,甚至会觉得恶心。



    可是眼前的人不一样,蠢是蠢,但没有那么多的弯弯道道,相处起来很舒服。



    而且林海洋身上似乎有种非常诱人的东西,看不出摸不着,却又很容易撩拨他的欲忘。



    这个人就像是专门为他量身定做的,越是相处,越是合意。



    伸手揉了把少年黑软的头发,俯身靠近,嘴唇擦过耳尖,害得方灼因为痒痒抖了好几次。



    他说,“回去示范一下,徐安是怎么扭的。”



    方灼把脸别开,挠了挠滚烫的耳朵尖,“不了吧,怪不好意思的。”



    霍延揉着他头发的手一顿,倏然抬眼,方灼一下子就萎了,顶着茄红脸说,“好的霍先生。”



    “跟我说话不需要用敬语。”霍延说。



    这是他认可的伴侣,他们应该是平等。



    这间温泉酒店占地面积广,其他功能的空间也多,从一楼到十二楼,逛了足足四个多小时,方灼走不动了,可他还不想回去。



    徐安那种扭法太别致了,一般人学不来。



    他怕自己东施效鼙,扭不好就算了,还影响自己在霍延心目中的可爱形象。



    霍延的耐心被他消磨殆尽,见人还有继续耍赖闲逛的架势,直接把人拎起来,不容任何抗议地塞进了电梯。



    电梯急速下降,方灼脸上的血色也越来越浓。



    一进房间,霍延就把领带扯了,搭在沙发扶手上,“说说看,徐安之前和现在有什么不一样。”



    保镖一听这个,立刻也把耳朵竖了起来,他们还真没注意到徐安这个人。



    见霍延似乎没那个意思,方灼说话也放开了,“就像我之前跟你说的那样,他走路的姿势跟之前不太一样。”



    “具体点。”霍延说。



    方灼也说不上来,那只是一种感觉,想了想,他让系统调出一段,自己和徐安相处时的小片段。



    一边仔细观察,一边说,“他走路的时候两条腿很直,如果从后面看,腰肢会小幅度的左右动。”



    霍延单手撑着腮,左腿叠到右腿上,“怎么动的?”



    保镖们不愧是跟了大老板多几年,茫然一瞬,迅速反应过来,不用大佬发话,一个个立刻迅速离开了房间。



    其余人一走,方灼的小警报就拉响了。



    好死不死,偏偏瞥到茶几上的大香蕉,联想到大佬同样尺寸的大兄弟,好怕怕。



    方灼像个被绷带包裹的木乃伊,僵硬的走了两步,没有任何美感。



    霍延盯着他的腰和屁股,中肯的评价,“直觉告诉我,不像。”



    的确不像,徐安是从内而外的骚,而他是从内而外的蠢,能一样么。



    方灼只好倒回去,又走了一遍,明显感觉到,落在身上的视线,侵略性更强了。



    他害怕,偷偷呼叫系统,“霍延现在什么样子?”



    【检测到主角情绪波动异常,系统视角被暂时屏蔽。】



    方灼,“……”



    系统靠不住,就只能靠自己,他瞅了一眼,霍延还什么也没干呢,裆里已经多了个香蕉,隔着裤子都能感受到它的壮观。



    见少年看过来,霍延把腿放下去,“想吃香蕉?”



    方灼连连摇头,“我对香蕉过敏。”



    霍延站起来,“给你吃别的。”



    这个别的,世间至此一个,独属于霍大佬一人,方灼被喂了好多好多,肚子都快臌胀起来了。



    霍延一边喂,一边揉着他的头发,“你刚刚扭得很丑。”



    方灼吃得话都说不完整,“那……那你别……别喂了呗……”



    霍延说,“多吃点,才能长高。”



    大佬真是体贴,知道我才十八岁,还有长高的可能,所以才努力灌溉。



    方灼默默发誓,等我以后长高了,长壮了,而你老了,瘦弱了,我也一定会好好照顾你。



    每次吃完超级大餐,方灼都要在床上瘫很久,倒不是后面疼,纯粹是四肢发软,他掀开被子看了看,战况比之前两次都要惨。



    “三哥,在吗?”



    233已经被解除屏蔽,“在。”



    方灼虚心求教,“有办法能让大佬x能力弱一点么?”



    233冷漠,“……不能。”



    方灼唉声叹气,“大佬的物种属性肯定比我强。”



    作为一只妖精,按理说是不可能被犁坏的,可他现在明显感觉,肾仿佛要被掏空了。



    233,“……”宿主说骚话的时候,总是很容易触到关键点。



    方灼翻身趴在床上,“你怎么不说话啦?”



    233,“无话可说。”



    方灼委屈吧啦的,把被子团了团,想睡又睡不着,干脆起来看雨。



    窗外狂风呼啸,还没到天黑的时候,外面已经昏暗得不像话,那些海碗粗的棕树,全都被吹弯了腰,树顶都快杵到地上了。



    豆大的雨点,被风挂过来,噼里啪啦的打在窗户上,方灼清晰的感觉到,手掌下厚实的玻璃在颤抖。



    这是他第一次切身感受到台风,强悍又无情,当它真正发怒的时候,海啸和更大的风暴,会将海边的一切都吞噬。



    方灼穿上衣服跑出去,“先生,我们能离开这里吗?”



    霍延说,“能。”



    大佬说能,就一定能吧。



    方灼安心了,低头摸了摸肚子,“先生你忙了这么久,肚子饿不饿?”



    霍延眼少年放在干瘪肚子上手,“饿。”



    方灼心满意足,乖乖坐在沙发上,十分钟后,一行人离开了房间。



    这时候正好是饭点,餐饮区的人不少,熟人也多,没走几步,就有人走来跟霍延打招呼。



    生意场上的人,一寒暄就没完没了,方灼干脆自己去了自助餐区,刚进去,就感觉有人在看自己。



    他猛地回头,周围都是神色自然的行人,仿佛刚刚是他的错觉,可等他把头转过去,那种被窥伺的感觉又来了,而且就来自正后方。



    并且,对方似乎正在缓慢地靠近。



    方灼拿起一把金属夹充当武器,刚要转身,一只手搭在了他肩上。



    “林海洋。”艾佳的声音突然想起。



    方灼叹了口气,回头,“怎么是你?”



    艾佳不高兴地嘟了嘟嘴,“怎么,不想看到我啊。”



    “我没那个意思。”方灼顺势夹了只大螃蟹放进盘里,压低声音说,“我一进餐厅就感觉有人在看我,我还以为……”



    “你以为我是那个人?”艾佳回头看了一圈,没发现异常,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情。



    她把方灼拉到边上,小声说,“昨晚又有人梦游。”而且还不止一个。



    那些人像是无意识的幽魂,又像是在刻意找东西。艾佳起初只是听到隔壁房间有动静,不久后,隔壁的房门就开了,里面的人眼神发直地走出来。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拉开门悄悄跟上去,一路到了楼下,这才发现,除了住在她隔壁的客人,还有其他人也在梦游。



    他们有些是蹲在花园里挖土,有些是往更远的地方走。



    一个两个梦游,可能是巧合,可现在是一群人……



    方灼手指僵硬,啪的一声,盘子落到了餐桌上。



    他怀疑这群人可能是中了什么毒,或者受到某种心理暗示,亦或者,被某个厉害的催眠师催眠了。



    “怎么了?”霍延突然出现在身后,手掌按住方灼的肩膀,口吻随意,“不喜欢吃这些?”



    方灼摇头,把艾佳刚刚的话,和自己的猜想都告诉了霍延。



    霍延的手顺着肩头滑到后背,安抚的拍了拍,“放心吃,食物没问题。”



    最近事故频发,未免意外,霍延与其他老板商议,把人手联合起来统一分配,着重于饮食安全,和岛上的巡逻工作。



    其实在他看来,t的目的并不是想岛上这些人的命。



    如果他猜得没错,关于宝藏的谣言,应该就是t散布出来的。



    贪欲总是永无止境,明晃晃的宝藏近在咫尺,没有几个人能守住自己。宝藏这两个字就像颗种子,在这些人的心里生根发芽,又在他们登陆金银岛后,受到雾霭的影响,变成了一种执念。



    当他们睡着以后,潜意识里的执念会趋势他们离开房间,到处去寻找。



    从而成为t的免费劳动力。



    唯一令霍延困惑的是,t怎么会也不知道钥匙的去向。



    据父亲所说,每一任家主带人出去寻找钥匙的时候,都会受到干预,有另一拨人同样也在打探钥匙的下落。



    他们是谁的人,不言而喻。



    倘若t当年真的自愿把钥匙扔了,又何必大费周章的搞这么多事情。



    唯一的解释是,钥匙其实是被扔人偷了,或是被意外弄丢了。



    其实还有另一种可能,钥匙长腿,自己跑了。



    那只长腿的钥匙,这会儿吃得肚子滚圆,都快走不动路了,张嘴就是一个饱嗝。



    反观霍延,慢条斯理,姿势优雅,像是从中世纪走出来的贵族。



    方灼抹了把嘴,瞥到了一个人,是徐安。



    徐安依旧挽着那位年轻老板,姿势亲昵,脸却冷得跟大爷似的,那个不吃,这个不吃,眉宇间隐隐有些不耐烦。



    就在方灼想要转开视线的时候,徐安突然起身,拉着那位老板离开了餐厅。



    方灼站起来,一把拉起霍延跟了上去。



    他有预感,徐安可能要搞事情。



    酒店一楼有一处室内小花园,移栽了不少树木,两人进去以后,一直没出来。



    方灼在外面等啊等,等不下去了。



    “我们进去看看?”他担心道,“我担心那位大哥有危险。”



    那位大哥没什么危险,就是被恶心坏了。



    他跟徐安认识的第二天,就说好要开房了,结果昨天徐安临时变卦了,这也就算了,还他妈成天给他摆臭脸!



    本来打算把人踹了,结果这小子又变主意,刚刚居然问他想不想要他。



    到嘴的肉不吃是傻子,于是他就跟着来了这地方。



    老板起初还挺高兴,这地方是公共场所,时不时就有人经过,干起来要多刺激又多刺激。



    结果徐安的衣服一扒,顿时被恶心到了。



    青年面前的大片皮肤凹凸不平,颜色也是深浅不一,一看就知道是被灼烧或是烫伤的。



    “你他妈耍我!”年轻老板怒不可遏。



    徐安没有丝毫受伤的表情,他淡定的把衣服捡起来,“恶心?害怕?”



    老板夸张的呸了一声,“就你这样子还出来卖,存心是想吓人吧!”



    亏得之前碰过徐安的老板告诉他,说这小子身材好皮肤好,在床上骚得不行,他现在怀疑那人可能是眼瞎了。



    方灼躲在远处,一手攥着霍延的手,一手扶着树干偷看,徐安背上的皮肤很不平整。



    “霍先生,徐安的背是被烧伤的吗?”



    两人贴得很近,少年一说话,气息全喷在了霍延的脸颊和嘴唇上。



    霍延把他的脸推开,低沉的“嗯”了一声,随后想起什么,伸手把少年的眼睛给蒙上了。



    方灼在那只手心里眨了眨眼,“你知道?”



    霍延说,“知道一点。”



    方灼不淡定了,上次三人修罗场时,霍延那样子分明不像是跟徐安认识的,怎么现在又成了旧识?



    “霍先生是怎么认识徐安的?”话出口,方灼就闻到一股味道,是陈年老醋的味道。



    霍延哪还记得徐安,现在满脑子都是少年翕动的嘴唇,敷衍道,“不算认识。”



    方灼抿了抿嘴,想把男人的手扒开继续看,却怎么也扒不动。



    “霍先生。”方灼喊了一声。



    霍延触电般,猛地把手撤开。少年的睫毛很长,每次眨眼睛,都会很轻地撩过他的掌心。



    远处,徐安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语言攻击,无动于衷的扣扣子,扣完以后,转身就走。



    年轻老板这两天在他身上花了不少钱,却连便宜都没沾到一点,气得直跳脚,嘴巴里骂骂咧咧个没完。



    等徐安经过,方灼才拉着霍延走出去。



    霍延低头发了一条信息出去,下令抓人,随后才看向方灼,“觉得徐安可怜?”



    “如果我告诉你,他不是真徐安本人呢?”



    方灼一怔,卧槽,难道被他误打误撞,猜对了么?那真正的徐安呢?死了?



    “吓到了?”霍延把他揽进怀里,力道不断收紧,“别怕,跟我在一起会很安全。”



    方灼没好意思说,其实你才是危险系数最高的那个,每天晚上我都在承担被你搞死的风险。



    他伸手回抱,顺势在霍延喉结上啵了一口,“我保证哪儿也不去。”



    一起吃,一起睡,还要一起尿尿,这画面光是想想就很和谐。



    方灼关于徐安屁股扭得是否性感的言论,的确给了霍延警示,但真正确定徐安就是t,是因为他身上的烧伤。



    那应该是t的母亲被烧死时,出了意外,火焰蔓延到他身上留下的。



    保镖们接到指令,立刻开始行动,却还是没能把人抓到。



    这其实在霍延的意料之中,t专注扒皮若干年,真面目无人知晓,属于徐安的那张脸皮一扒,他完全可以大摇大摆的从他们面前经过。



    不过也并非完全没有收获,保镖们在t住过的房间里,发现了一个信封,信封上注明:林海洋亲启。



    淡粉色的信封,充满了初恋的味道,里面的内容却恰恰相反。



    是恐吓,也是在向霍延挑战。



    ——下一个目标,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