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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白玫瑰城堡(补更)

    如同自然界中越鲜艳花哨的东西往往越危险一般,透明花朵漂亮的外表下又会藏着什么?

    光是看其他玩家的伤痕累累的狼狈模样就能知道,藤蔓对他们突然闯入的一行人并没有善意,当然也不会独独放过他一个。

    看着那漂亮饱满、在狰狞的藤蔓群中甚至有几分孱弱的花,费姝现在也不觉得它好看了。

    冷汗打湿后背,衣料粘连着皮肤,模样有几分狼狈。

    在段征破墙而入的第一时间,藤蔓又组成了新的墙壁挡在两人中间。

    段征冷峻的眉头拧起,这玩意最难处理的就是这点,仿佛无穷无尽,并且悍不畏死,似乎根本没有疼痛感。

    段征的到来让藤蔓和费姝都有了不一样的举动。

    费姝重新生出了警惕,趁着腰上的藤蔓放松了力道,伸手试图扯开腰上的桎梏。

    藤蔓上有尖刺,如果徒手抓上去一定会受伤,但现在的情况容不得费姝纠结和犹豫了。

    他要快点和段征会和跑出去,这样才不至于过于拖累他。

    做好了疼痛的准备,费姝的手真切碰到了腰上的藤蔓时却是一愣。

    很光滑的触感,并没有那些细密的小刺。

    比起其它攻击的藤蔓来说是有些纤细的直径,只有一指宽。

    光滑柔软的布料挣扎间在地上染上灰尘,微红的膝盖贴着那层布摩擦,伤口受了刺激。

    从小娇养着,除了病痛就没怎么受过外伤,陌生的疼痛让眼眶下意识地红了。

    费姝小小发出一声抽气声,他咬着嘴唇,没让声音传出去,趁着段征吸引了大半藤蔓的注意力继续努力。

    但也足够被藤蔓的意识捕捉。

    黑暗中,有什么动了动,声响隐藏在藤蔓尖刺与岩壁窸窣的摩擦动静下。

    动作急切和粗暴许多,那朵精致得不像话的花朵被强硬地递到费姝面前。

    不惜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面对段征的大范围攻击,甚至没有做出任何防御,只是固执地保护住摇曳的花朵。

    费姝白着脸看着那朵花靠近,既迷茫又无措。

    透明的花因为快速的移动在风中飘摇,脆弱得像是眼前的人一般,就要这么凋零在狂风骤雨中。

    但风雨停下,又坚韧地展露属于自己光彩。

    没来得及安稳地将这朵花递到费姝面前,段征的攻击先一步到达。

    清冷的男人所见,费姝被绑缚着半倒在地上,有些瑟缩的往后退着,手腕撑在地上衬着暗灰的颜色,简直白得刺眼。

    一向端得淡漠的表情破裂,段征眼瞳微缩,顾不得限制,直接用了禁-忌武器。

    恶风袭来,控制却极其精妙,并不会伤害到费姝。

    藤蔓也没有让一丝攻击漏在咫尺的费姝身上。

    舞动的藤蔓骤然顿在空中,还保持着朝费姝靠近的姿势。

    不论是墨绿还是猩红,如同褪色的画一般,所有颜色都逐渐消失,藤蔓迅速失去水分,只剩下干枯和没有活力的灰褐色。

    似乎是完全死亡了。

    唯独那朵看起来极度娇嫩的花还好好地待在干枯的藤蔓上。

    夹在枯枝中间,闪着晶莹的光,宛如精心寻来,被手掌捧着献给心爱妻子的爱意之花。

    藤蔓的尖端朝向费姝,像是一只只努力靠近,妄图触碰他的手。

    还有余风靠近,那簇已经彻底化为枯枝的藤蔓在清脆的响声中彻底倒塌在地上,最后一次保护了藤蔓间的那朵花。

    它的使命已经结束了。

    花朵飘零落在费姝面前,费姝还没缓过神来,还拧着腿半坐在地上。

    他下意识伸手接住了那朵从根茎到花瓣都像是由水做成的花朵。

    出乎意料的,花化了。

    真是字面意义的化了,像是掌心的雪一般,消失在费姝的手掌中。

    段征迅速解决了周围的藤蔓,余下一地狼藉。

    他起跃间从岩石高处跳下来落在地上,姿势干净帅气,稳健地落在费姝旁边,半跪着先是确认了下费姝的情况,并没有明显的外伤:“有扭伤或是骨折的情况吗,可以走动吗?”

    费姝盯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心眨了眨眼,才缓过神来,面对段征的问题慢慢摇头:“……我没事。”

    应该说从来没这么好过。

    就算是进了惊悚游戏中,经过两次待在主世界的治疗,费姝疾病的负面状态还是没有完全治好。

    偶尔会难受,尤其是过度激烈运动负面状态发作后。

    进入城堡的地下空洞后,费姝跟着队伍走了很久,体力值条几次快要见底,都是趁着几次短暂的休息偷偷用体力值药剂补上去的。

    倒也不是费姝要强,只是他很明白在这种副本、面对这种情况,时间对玩家有多宝贵。

    费姝觉得自己还没到不能坚持的时候,当然不应该因为他一个人的状况停下来。

    几次折腾下来,体力恢复药剂能补满数值条,但无法消除生理和心理上的疲惫。

    虽然没有短期过度剧烈运动,费姝已经在疾病状态发作的边缘了。

    但那朵花消失在掌心后,费姝的状态好了不少。

    不止是数值上的。

    1938很快跳出提醒,费姝的疾病治疗度上涨。

    他算了算,这个治疗度的上涨几乎可以抵得过费姝在主世界治疗七天了。

    疾病越到后期越难治愈,需要的积分和时间也就越多,越高级的副本突然发作危险性也越大。

    很多工会都会委婉拒绝拥有自带疾病状态的玩家就是这个原因。

    谁也不想有一个定时炸-弹般的队友。

    费姝在主世界攻略网站、论坛等社交平台知道这件事时并没有表现出什么,还调侃自己不太聪明,再多个疾病buff也没关系了。

    连1938都没有说,但其实心里还是有点难受。

    费姝的目光转向已经散成一地枯枝的藤蔓,心中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

    不知道该有怎样的表现,干净的眉眼间一片迷惘,都快把自己的唇珠给抿平了。

    段征看着费姝的神情,拧起眉毛:“它对你做了什么,你真的没有受伤?”

    费姝摇头,现在不好跟段征解释这件事。

    他在地上捡了一截枯枝,放进自己的衣服兜里:“我们快走吧。”

    段征本来只是求证地确认费姝脸上的神情,视线移到他脸上却半响没挪开。

    睫毛乌黑,也不过分长,恰到好处,像把黑羽扇子,远远看上去像是画了眼线。泪痣缀在眼角,就在脸颊红晕的边缘,拽着人的视线。

    “嗯。”

    费姝察觉到段征一直往自己脸上飘的目光,有些不自在,如果这人不是段征,他都怀疑遇上什么小流-氓一直看他了:“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吗?”

    段征收回视线:“你气色好了很多。”

    以往费姝脸色也白,但有些过分单薄,总有些精神不济的模样,现在像是白瓷又像过水豆花,让人怀疑只是轻轻触碰就会留下破坏的痕迹。

    费姝觉得段征有点不对劲,这个世界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香味和副作用,费姝都想给自己挂一个五官科了。

    他有点怀疑反常的段征,试图打假:【他平时也这么奇怪,话这么多吗?】

    1938:【……你可以试试。】

    费姝真的去试了。

    没阅历没演技的小漂亮只是一个回合就被识破了目的。

    顶着段征惯常那种“你们这些低智慧碳基生物又在搞什么”的目光,费姝反而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费姝意识到自己这样的表现,如果在不知情的视角下看来其实有点变态,连忙补充:“只是这个副本里有些怪物可以隐藏自己变成别人,我有些担心。”

    【哈哈哈哈好生草因为对小姝太关注所以被怀疑不是真的】

    【好样的段总,你就保持这样的高冷,一直给我端着,等隔壁吃完你连汤都喝不上】

    【要脸是没办法吃到老婆的】

    【段总脸要青了】

    费姝也意识到氛围有点不对:【我怎么总觉得段征的脸色不好看】在他解释完之后,脸色好像更差了。

    1938:【他可能在想这个副本的通关方法。】

    费姝很果断很坦然地信了,这个解释也很符合段征在他这里的人设。

    *

    两人的位置比较偏僻,本来以为解决完周围那波藤蔓就能休息一会儿,但费姝表情很不好看地发现有无数藤蔓正在向他们涌来。

    段征皱着眉头,没看见他使用什么武器,但靠近他们一段距离后所有藤蔓都会失去活力落在地上。

    很强,但对段征的消耗也肉眼可见的大。

    费姝看着段征逐渐抿起的嘴唇和凝重的眉眼,急得在段征脚边乱转,但又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当个补充道具后勤。

    “火种。”

    费姝愣了下,用积分换了道具,把道具商城中的火种递给段征。

    虽然表皮如钢铁般坚硬,火到底对植物有所克制,沾上火焰,藤蔓消失干枯的速度快了无数倍。

    哪怕这部分藤蔓并没有疼痛感,也下意识离火焰燃烧的地方远了些。

    但仍然没有放弃朝着两人,准确来说是更后方的位置扑去。

    像是扑火的飞蛾。

    段征担心引起太大的火势反而糟糕,选的角度以及投放的数量都非常讲究。

    就算费姝不知道这些计算,放眼望过去也能看见的厉害——这些火都是恰到好处地阻拦了过来的藤蔓,却不会将火引燃到他们这。

    更不会造成连绵铺满洞窟的情况。

    随着明黄火焰的跃动,两人逃跑的路线逐渐清晰。

    噼里啪啦的燃烧声后,略显封闭的空间中,有玫瑰暗香开始弥漫。

    费姝拉了拉段征的衣服后摆,不解他的突然愣神:“不走吗?”

    段征的视线从费姝小巧红润的唇珠上划过,衣物的遮挡下,喉结不明显地动了动:“走。”

    作者有话要说:人家藤蔓开个小花只是想给老婆治伤而已,让我康康你们的脑子里都是些什么东东(指指点点)!马上让你们看看段总行不行。

    给大家推推我沙雕基友的文文,我俩都是资深受妈了,放心入坑,速来跟我一起催更嘿嘿嘿。

    《老攻的七个人格都爱我》by糖炒栗籽

    奚迟和霍闻泽恋爱了三年。

    三年中霍闻泽不让他干涉自己的个人生活,不和他约会,更不让他见他的朋友。

    最难以忍受的是,霍闻泽常常毫无征兆地失联,而且从不解释。

    奚迟决定分手,没想到霍闻泽却先他一步。

    他去了对方约定分手的酒吧,看到自己日常西装革履,不苟言笑的老攻——穿着皮衣,戴着耳钉,在台上弹电吉他。

    一曲终了,摇滚青年盯上了他,坏笑着冲他扬起下巴。

    “帅哥,你用这种眼神勾我,等会儿可是要和我回家的。”

    从那以后,奚迟每天都在刷新认知。

    他老攻分裂出了七个人格,每个都爱他爱得发狂,最要命的是,每个都否认其他人格的存在。

    昏暗的卧室里,人格b把奚迟压在桌上,桌边手机上幽幽荧光照出人格a的照片。b眼神晦暗,咬着奚迟的耳朵说:“我的奚医生,原来我只是他的替身,是吗?”

    办公室中,他被人格c堵在墙角。人格c扯开他白大褂下,扣到最上面一颗的衬衣扣子,看着他锁骨上人格b留下的草莓痕,咬牙切齿:“那个男人究竟是谁?让你连名字都不敢告诉我?”

    奚迟:“……”

    他每天都生活在修罗场中。

    慢慢地,他发现霍闻泽的秘密,比他想象得还要深。

    ——无论我身处何处,认为自己是谁,都会不可救药地爱上你。

    本文又名《霸总每天都在绿他自己》《地也是会被犁坏的》《我每天醒来都生活在修罗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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