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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只可爱鬼

    其实也不是。

    这要是换做从前的齐桁,必定要发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技能将“缘分”提前,可是……

    他想起夏老看祁升的目光,是带着惊悚和不可思议的,齐桁忽然就有些不舒服了。

    祁祁对他这么好,他总不能让祁祁因为他在以前的老师那里印象一落千丈吧?

    听到这话,祁升轻扬了一下眉:“齐先生还会算这个。那齐先生算一下我和你的缘分?”

    齐桁想也没有想,张口就来:“那不用算,我和你必定是天作之合、不解之缘。”

    祁升停了一秒,就听齐桁又笑着说:“毕竟你可是我交到的第一个正儿八经的朋友、还是我房东。”

    祁升应了一声。

    心说,又是玩笑。

    京大对宿舍管控这一块没有那么严格,正式开学后是可以不住校的,只需要留档就好。但军训的时候住宿舍还是不可避免。

    不过京大作为第一学府,军训的宿舍是四人一间的,还有两个独卫加公共澡堂。

    祁升带着齐桁将行李放好,齐桁挑了个最靠近门的位置,环视了一眼宿舍环境,感慨道:“这宿舍比我在齐家住的都要好。”

    祁升一顿,不动声色的问道:“齐先生在家过得不愉快?”

    “……那都不算是我的家。”齐桁见宿舍没人,又觉得祁升刚刚跟自己在外面走了那一遭热到了,有心让祁升吹吹空调,所以干脆顺嘴聊了一下:“我生母是独女,父母早逝,就带着家族产业嫁给了齐天力。”

    京大的宿舍也是上铺睡人,下铺书桌的设计。

    齐桁怕自己未来室友很在意地盘这一说,所以自己手一撑坐在了书桌上,把椅子让给了祁升。

    “她和齐天力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无奈这就是个人渣。”

    齐桁唏嘘道:“婚内出轨生了看似只是我名义上其实还是我血缘上同父异母的哥哥。十五岁那年,生母去世。十六岁的时候他就把外室抬进来了。”

    这些事虽然不是他亲身经历,但存在他记忆里,就让齐桁有种自己也经历过一遭的错觉:“齐家嘛,大概是快要破产了,只供得起一个少爷。”

    齐桁笑着摩挲自己新买的手机,里面还装着他新办的电话卡,这其实才算是彻底跟齐家断绝关系的第一步:“之后日子就没以前那么好过了。”

    他觉得那毕竟是原主的生活和过往,所以齐桁刻意模糊了主语。

    但记忆里齐天力那个上位的私生子对原主的呼来唤去、冷嘲热讽……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

    大概是因为齐家对于原主来说是一个过于痛苦的地方吧。

    齐桁算了算自己手上的钱,在心里安抚早已魂飞魄散的原主。

    兄弟别怕,等爷攒够了钱必定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属于他的,他都会替他夺回来。

    齐桁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故而没有注意到坐的比他矮很多的祁升垂下了眼睫。

    投下的阴影将他的眼里的黑色加倍叠加在一起,显得那双眼瞳冰冷而又无情。

    齐天力。

    齐家。

    祁升勾着的嘴角有几分危险。

    他记住了。

    .

    之后齐桁又跟祁升聊了点别的,但没有安慰他。

    这反而让齐桁松了口气,他觉得他自己现在是偷了原主的人生在生活,要是祁升还要因为原主的悲惨经历心疼他……齐桁会有种想要当场剖.腹自尽的念头。

    祁升陪了他一会儿,便独自一人回去了。

    毕竟军训,他也不能跟着参加。

    齐桁到的比较早,在床上躺了会儿,百般聊赖的看了会小说后,才终于等到第一个室友的到来。

    室友长得挺高,齐桁目测肯定是比自己高,但比祁升要矮。

    听见开门声时,他就垂眸扫了一眼来人,习惯性的开了一瞬的灵眼,掐了一下手指。

    这么一看、一算,齐桁便扬起了眉。

    哦豁。

    他这究竟是什么运气?

    进来的男生虽然个头算是高,但却瘦,像根竹竿似的。

    不过他长得挺清秀,还留了及肩的头发,扎成了个小揪揪在脑后。

    “…你好。”见到齐桁,他先是怔了一下,随后轻轻笑道:“我叫喻秋,秋天的秋。”

    齐桁看了眼他右眼下的泪痣,心说这不典型的老好人相么:“你好你好,我叫齐桁,木行桁”

    喻秋点了点头,没再多话,扫了一眼另外空着的三个床铺,选了齐桁对面的那个。

    齐桁也没提要帮忙,就听喻秋又细声细气道:“我听人说我们这个寝室是最后一个分出来的寝室,只有我们两个人住。”

    齐桁:“那咱真是有缘啊。”

    喻秋回眸:“是啊。齐桁你是什么专业的?”

    -“金融的。”

    -“我也是。”

    “那希望我们能分在一个班,军训后要还是一个寝室就好了。”

    齐桁眨了一下眼,就见喻秋不好意思的屈指挠了挠自己的脸侧:“我看着你…觉得亲近,有点眼熟。而且你没有像别人那样看我。”

    喻秋的确是放在路上会惹人频频侧目的类型,齐桁也没有问他既然怕别人看他为什么要留这样的头发,毕竟这是人家的权利:“可能因为我也想留长发吧。”

    齐桁诚恳道:“头发短短的,老感觉有点不舒服。”

    他顿了顿,扫了一眼喻秋脖子上挂着的佛牌:“你信这个?”

    齐桁本意是委婉的开个头,这要是喻秋回答说不信,那故事就可以顺利的进行下去了,然而喻秋张嘴就是一句:“嗯。”

    齐桁:“……”

    好了,没故事了。

    但齐桁并不是能憋住的人,他又想了一下,最终还是直接问道:“不好意思,冒犯一下。就……你从小到大有没有遇上过各种稀奇古怪,用科学解释不清的事情?”

    喻秋愣了一下,仔仔细细的打量了齐桁一圈,恍然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觉得你眼熟了,你是那个上了热搜的算命先生!”

    齐桁毫不谦虚:“是我是我,我就是那个最帅的算命先生。”

    喻秋的心跳顿时快了几分:“你、你是看出来了什么吗?”

    “我还得摸摸你的天灵盖才能确定。”齐桁问:“可以吗?”

    喻秋迟疑了一下,到底还是选择了相信齐桁,他走到齐桁的面前,齐桁盘膝坐在床上,一伸手就正好能碰到喻秋的脑袋。

    齐桁将手覆在了喻秋的头顶,还不忘问了句:“你看不见吗?”

    喻秋轻轻点头,两人就像是卧底接头一样,他声音压得很低:“但我总是会被鬼压床,遇见鬼打墙,家里的灯也总是莫名其妙的就黑掉……”

    他苦笑了一声:“我的经历都可以写成一本灵异小说了。”

    齐桁示意他闭眼,随后彻底开了灵眼。

    他眼睛由黑转蓝,像是水晶一般晶莹剔透而又漂亮。

    不过一瞬,齐桁便明白了:“给你佛牌的人,跟你说过什么吗?”

    喻秋:“她说千万不能摘,摘了的话,我就会死。”

    齐桁点头:“的确,你命中有一死劫,这佛牌可以给你挡一劫。给你佛牌的人是你命中的贵人,却也是你的一个劫。”

    他顿了顿,道:“这佛牌,也会为你招来杀身之祸。你还是别带了比较好。”

    他边说,便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个三角护身符:“你拿着这个,那些东西就不敢靠近你了。”

    喻秋却没有第一时间接:“你有什么要求吗?”

    齐桁也没客气:“把那个佛牌换给我,我可以保你这一世都不会再被那些东西打扰。”

    喻秋抓紧了自己胸前的佛牌,没有答应。

    齐桁猜到他是觉得自己是图他的财物的:“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解释……我大概认识给你牌子的那人。”

    齐桁轻声说:“她是不是一个白发的女人?左眼眼角下还有一颗朱红的痣,手上戴着银镯和铃铛。”

    喻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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