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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通天教主X东皇太一(十二)

    帝俊出了摇羝岛,径直往华胥山之渚风兖部落而去。

    风兖部落有一女子名为华胥,有一日华胥出外采摘野果之时见一巨大脚印,华胥好奇之下用步丈量脚印的大小,却不料回返部落之后,华胥竟莫名怀孕,至今已有十年。

    帝俊掐指算去,伏羲正该转世成为华胥之子。

    可华胥怀孕十年时间未曾诞下婴孩,风兖部落族人尽数认为华胥腹中的必是妖怪,要请长老出面让华胥去掉胎儿。

    华胥心中不忍,却毫无办法,只能将门户紧闭,在屋内嘤嘤低泣,不知不觉竟睡了过去,梦见了一位身着白衣的贵介青年对他道,“姑娘腹中胎儿来历不凡,两年后才能出世。待我替他取个名字,将他与我做弟子,如何?”

    华胥哭道,“此子为族人不容,我母子二人被困在屋内,只消数日就会饿死,如何能等到两年之后?”

    那青年道,“无妨,自有仁兽为你送去饮食。”

    帝俊托梦之后,就招了一只刚刚开启了灵智的墨麒麟来。命它驮着食物从山中走出,送去华胥房前将食物放下。

    风兖部落族人既害怕又惊讶,长老仔细端详着墨麒麟,对族人道,“这异兽乃是麒麟,是神兽,如此神兽给华胥送食,华胥腹中的孩儿必不是妖怪。”

    华胥见到那墨麒麟,惊觉梦中之言必是真的。从此越发看重腹中骨肉,更是时刻不敢忘记梦中青年的样貌。

    两年之后,华胥果然产下一子,当夜又梦到那青年指着婴孩道,“此子是我弟子,可名伏羲。”

    娲皇宫中,女娲娘娘心血来潮,掐指一算,霎时间面色大变,惊道,“怎地妖皇尚在世间!”

    女娲娘娘心中忧虑,她思忖许久,暗道自己虽是圣人,却毕竟出自妖族,况且妖皇此番功德乃是教化人族而来,她就算拼的道祖责怪,也不可遗忘了根本才是。

    于是,女娲娘娘扬手遮掩了天机,又祭出河图洛书,取出招妖幡,招来一只大龟,吩咐道,“将此物送去洛水,交付妖皇。”

    那龟已有神智,闻言将头点了三点,将河图洛书负起,划开四鳌,向洛水而去。

    大龟驮着河图洛书,自洛水浮起,果然妖皇帝俊正立在洛水之畔。

    帝俊收了自己的证道灵宝,有感于女娲归还灵宝之义,将太极八卦推演之法传授伏羲。

    不说帝俊立意要做人族的三皇帝师,且只说通天教主送走了弟控的妖皇,整日里就只盼望着太一重塑肉身巩固修为早日出关。

    终有一日,金光闪耀摇羝岛。摇羝岛上最大的扶桑树忽地纸条舒展,露出一个由扶桑树枝搭建而成的巨大巢穴来。

    一只小巧玲珑的金乌自巢中飞出,于半空中化作一个堇衣青年,正是东皇太一。

    通天教主心中大喜,不禁走上前去握住太一的双手。

    太一却将神识在岛上一扫,诧异道,“我大哥不在岛上?他去哪儿了?”把通天教主自觉该对道侣表达的关心全数哽在了喉咙里。

    通天教主只能将帝俊的去处解释了一番,才问道,“此处虽好,却不适合久居。你与我同回碧游宫如何?还是你想回太阳宫?太阳宫虽然已经隐匿,但所在未必能瞒得过道祖。如今天庭重建,又要再起量劫,你还是与我同住碧游宫为好。”

    太一微一沉吟,“暂且去碧游宫吧,我也该去看看侄儿。”太一对这个侄儿确实不怎么放心,那就是个爱哭包!不知道这些年这性子掰回来点没有?

    太一略略一顿,又道,”这些年大哥与我闭关重塑肉身巩固修为,多亏你为我们护法。”

    太一方要开口称谢,通天却笑了,“我们已经是道侣,这些就都是我应该做的。”

    太一面上一红,继而坦然道,“确实是我思虑太多,以后再不会了。”身为道侣,气运同享。说穿了也不过就是简简单单的八个字,你对我好,我对你好。

    通天与太一封闭了摇羝岛,踏云前往碧游宫,哪想到刚刚立在东海上,通天教主就轻轻惊疑了一声。

    通天掐指算了算,道,“三教共签封神榜,我需去紫霄宫。”

    太一洒然道,“那我便自去碧游宫。”

    通天却微微一笑,开始了对小金乌的诱拐,“不如你与我同去?你闭关这么多年,才一相聚就要分开,我确是舍不得。”

    太一哑然,心中不知怎么的却又一喜,他实在没料到通天竟把舍不得这几个字说的这么光明正大,目光不由得上上下下在通天面上巡梭了好几回,面带古怪的道,“你莫忘了,东皇太一如今在洪荒中早已陨落,你还要带我去道祖面前晃?”

    通天笑眯眯的望着太一,“你难道不想听一听封神榜如何签订?只要你想去,我就有法子。”

    通天笑吟吟的在太一耳边说了一句话,太一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好一会儿,终究是好奇心战胜了其他,咬着牙点了头。

    “根行深者,成其仙道;根行稍次,成其神道,根行浅薄,成其人道。”道祖鸿钧面色淡漠,声音更是平淡,“一则天庭新立,二则阐教弟子身犯杀戒,故此立封神榜,分封诸神,供天帝驱策,用以管束三界众生。”

    三清各自端坐在蒲团上,心中各有思量。三清之中,老子居长,他率先开口道,“请问老师,共需多少门人弟子上榜?”

    鸿钧道,“所封众神为八部正神,分掌各司,按布周天,共三百六十五位。”

    老子又问道,“人、阐、截教三教弟子人数不均,这三百六十五个席位又该如何填写?”

    鸿钧淡淡道,“自然由你三人商议,决议之后将弟子姓名写于封神榜上,待该弟子陨落,封神榜自会拘其真灵,成其神道。”

    老子、原始皆点头称是,通天的手拢在袍袖里,笑问道,“老师,封神量劫乃是天数,大劫一起,天数混乱,我只担忧道门弟子们自相残杀。”

    鸿钧望了通天一眼,目光无喜无怒,只淡淡道,“红花白藕青荷叶,三教原来是一家。”鸿钧言罢,就隐去身形。

    原始微微眯起眼,对通天道,“三弟,你是什么意思?”

    通天笑了笑,“没什么意思。”

    原始的目光落在通天面上,忽然道,“你突然搬出昆仑山另立道场,我原本只以为你喜欢海上风光罢了,如今才知道,你是立意要与我们生分了?三弟,同源而出亿万年的兄弟情,你就这么不要了?”

    通天慢慢的敛去笑容,沉声道,“二哥这话说的好没有道理。”

    “我立下截教万仙来朝,弟子门人众多,难免与兄长们有所生疏,可是这些年来,何时做过半点对不起兄长们的事情?二哥这样的责难未免太重。”

    通天冷淡淡的笑了一声,“只是生疏了些,偏偏要签订封神榜的时候就要说什么抛却了亿万年同根同源的兄弟情分,二哥不是贼喊捉贼吧?”

    原始听得怒气上涌,“什么贼喊捉贼?”

    通天看了看沉默不语的老子,道,“既然二哥非要我说清楚,我也不介意代二哥说个明白。阐教弟子身犯杀戒,当然是要杀人入劫,莫不是二哥早盯上了我门下弟子,才非要在这个时候摆脱与我的兄弟情分?”

    论起能说会道,个性沉静寡言的原始天尊十个加起来也比不上当年一个飞扬跳脱的通天教主。虽说如今的通天教主历经磨难,性子沉静不少,可得理不饶人却绝不弱于当年。

    通天教主心中早已认定原始天尊就是为了门下弟子坑死弟弟的人,哪里还会给他留什么情面?

    这一席话只说的原始天尊面色通红,只伸手指着通天,道,“我绝无此心!我们同根同源,我岂会做出这等事!”可原始心中却也悚然一惊,难道自己意识中真有如此想法么?绝无可能!

    可惜通天教主却根本不会信他,只淡淡道,“二哥当真这样笃定?可惜我却不是随便拿句话就哄得的,等着量劫过后,还是看事实再说话吧。”

    默默听了好一会儿的老子突然叹了口气,“原始,通天,老师方才已经说过,红花白藕青荷叶,三教原来是一家。都是道门弟子,又何必争论这些。”

    原始拧眉不语,通天也不再作声。老子指了指封神榜道,“还是早些议定写下那些名字吧。”

    沉默了好一会儿,原始才道,“我门下弟子既有跟脚又有资质,皆是道德之士,不该上榜。”

    通天直接冷笑了几声,“大哥门下只有一个弟子,自然也不能上榜的?二位兄长对弟弟的兄弟情果真深厚。”

    原始被气的脸色发青,“你门下弟子良莠不齐,大多是披鳞带角之辈……”

    老子却突然插口道,“二弟慎言!”

    原始沉沉的吐出一口气,老子叹了一声,劝道,“三弟,二弟之言虽是太过偏颇,却也有一定道理。修仙之人,跟脚资质造化福德缺一不可,先天来处输了一筹,修行之中难免荆棘丛生。相较阐教弟子,截教弟子大多前程有限。”

    老子这一句话倒的确是公正的很,通天听着面色稍霁。

    老子又道,“封神是三教大事,关乎三教气运,以我之见,倒不如一个都不填,只看弟子们的实力与气运。”

    这正是通天教主所想,上榜与否只看个人实力机缘,至少相对公平。

    前世最终也是如此决定,只不过那却是原始与通天为了门下弟子各不相让,最后才定下的无奈之举。

    原始天尊略一思忖,也点头应是。

    大事议毕,通天教主就隐去身形,原始见通天说走就走,心下怒气翻涌。

    老子却把原始拽住,道,“二弟,若非今日之事,我竟没有留意到你对截教弟子竟有如此偏执!”

    原始皱眉道,“我所说的虽有些偏颇,但却是事实。大哥不也是觉得截教弟子前程有限?通天他一向厚待弟子,无论是何出身,只要拜入截教就能受他庇护,长此以往,定会拖累了他。”

    老子却摇头道,“通天一向喜憎分明,他是心中有数。反倒是你,你以为的为他好,真的是为他好么?”

    老子皱眉回思,道,“当年通天突然离开昆仑山……我若不曾记错,是在我们罚了多宝之后。如今细细回想,若是有人看不惯你的徒儿,要替你管教,你愿意么?”

    “通天什么都不说,只是直接搬离了昆仑山,那就是既不想伤了兄弟情分,又能够自己管教弟子,这是两全之道。”

    老子叹息道,“只此一事,你就不能再当通天不谙俗务。”

    原始垂头深思,老子又道,“况且修行之人,心中定要谦逊。你的弟子们,确实是跟脚资质机缘福德都不缺,可又有几个不为此目下无尘?有几个能看的起截教中人?”

    原始微一沉默,道,“就算我的弟子们谦逊有礼,事实也是变不了的。”

    老子摇头道,“你在阐教弟子面前时时流露对截教的不屑,他们又如何能看得起截教?只怕不只是看不起阐教,也未必看得起通天,若是他们对通天没有敬畏,对你又有多少敬畏?”

    “若当真论起对道门的忠心,你的弟子却未必比得上通天的弟子。”老子的身影也隐去了,只有声音依旧在原始耳边,“弟子们的资质再好,不够忠心又有什么用处?旁观者清,二弟你多想想吧。”

    通天自然不知道老子与原始又有这样一番谈话,如若知道他只会诧异为何前世什么都不管的老子而今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其实这却也简单的很,不过就是本性使然。圣人也有远近喜厌嗔痴,前世通天飞扬跳脱,又喜欢亲近原始。通天的事情自有原始注意,老子不会多费心力。而到了后来,事情已成定局,他已经绑在了原始的船上,那么通天自然就只能舍了。

    可如今,通天莫名的与谁都是不远不近,老子自然难免要多注意些。注意的多了,想的自然就多了。

    只不过对于通天来说,他却是绝对不会领老子这份情。当兄弟情可以做取舍的时候,这份情谊自然就要差了很多。尤其是有帝俊与太一这样一对兄弟在做着比较!

    商定了封神榜,出了紫霄宫,通天就笑吟吟的一抖袍袖,一直玲珑小巧的三足金乌晕陶陶的抖落了出来抱进怀里。

    还没等太一醒过神来,通天把被啄的都是白痕的手臂放在小金乌眼前,“我只多摸了几下,你怎么就这样心狠啊?”

    太一眼珠滴溜溜的在通天脸上一转,毫不犹豫的对着通天的手又是一口啄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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