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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7 这是你的生意

    下一秒刘季言就把我的心里话问了出来:“梁叔,您不是做慈善的,这么做我不能理解。”

    梁伯群笑了笑说:“好吧,我就直说了。”

    我马上竖起耳朵。

    “我和苏楚天有过节,见不得他好,这些年我们一南一北互相影响,现在我手里没其它事了,想找点事做,正巧就听说了你这么一起。要这姑娘的股份是多少咱们也要做一些抵押,要么你把宝圣抵给我三年也行,三年以后你还不上把宝圣给我?”梁伯群说。

    刘季言皱了皱眉。

    “这个决定不是那么好做,你们回去想想再说也行,我这边能给你们三天的时间。”梁伯群看出我和刘季言的为难,很善解人意的说道。

    他的条件开出来了,肯定有还价的余地,只是现场还价不太合适,我们需要想一想,否则根本无从还价。

    在如家,我们订了紧挨着的两个房间,刘季言把我送到房间门口就回去了。

    其实我手里有钱,带他住个五星酒店没问题,但他不愿意说让我出来帮他办事,总不能自己再贴钱什么的。

    快捷酒店房间都很小,进去以后实在没地方坐,我只能坐在床上,想了半晌没个结果,想去找刘季言说说,敲了半天他的门,他也没开。在走廊里打扫卫生的阿姨对我说:“这位先生好像出去了。”

    我立即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他没接。

    无奈之下,我只能回房间。

    刘季言这一出去就是大半天,天都黑了他还没回来。一开始我是着急的,怕他出事,后来一想他在北京长大的,应该比我熟很多,或许他是去找朋友想办法了,他总不能什么事都和我商量吧,想到了这里我踏实下来,自己在附近吃了个快餐,然后就回房睡觉去了。

    最近我不忙,休息得不错,睡到晚上十点半就醒了,给刘季言打电话还是没人接,心里稍微有点慌。

    女人的预感跟一扇门似的,一打开就关不上,胡思乱想到晚上十二点半,我的手机终于响了,那边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认识这个手机的主人吗?”

    我手机上的来电显示,这是刘季言的号码。

    我不知道他是干什么的,马上问:“怎么了?”

    “漂了我们的姑娘不给钱,没钱就别出来玩啊!”那边很不客气的说,“你要么过来结帐,要么我们就打一顿扔出去了。”

    “地址在哪儿?”我马上问。

    对方给我说了一个会所的地址,我马上打车赶了过去。

    说实话,刘季言在我的印象里绝对不是那种会出去漂的人,他要是愿意找姑娘,大把小姑娘直接贴上来,所以电话里那人的话,我不相信。

    一路忐忑着赶到了位于四环附近的会所,我一进去就被两个保安模样的人拦住了,听说我是来找人以后,马上给我带到了一个不大的包间里。

    我进去适应了十几秒才看清楚里面的格局。

    一圈大沙发,墙壁上装得各种颜色暧昧的灯带,真的挺低级趣味的。

    “刘季言在哪儿?”我问。

    坐在沙发上啪啪玩着打火机的那个男人听到我说话才抬头看了我一眼,啪一下把打火机扔在桌子上,一一弯腰从地上拎起了一个人。

    我一看,居然是刘季言。

    说实话,我都呆了。

    打死我,我也想不到刘季言会有这种狼狈的时候。

    “你们把他怎么样了?”我惊呼道。

    “没怎么样,喝多了,睡了姑娘,然后还没钱。”那人看了看我说,“在他通讯录里,你是特别星标的,你是他什么样?女朋友吗?”

    我不想和他多说,走过去从他手里扶起刘季言问:“他欠了你们多少钱。”

    那人现在坐着,头正好到我胸的高度,他一抬头眼神有点暧昧的在我脸上扫了扫说:“愿意给男人出漂资的女人可不多啊。”

    “多少钱,我付。”我说。

    他一笑打了个响指说:“十三万。”

    “这么多。”我不由大吃一惊。

    “你也可以不付钱,你这脸蛋在我这儿干一个月能抵债,要不咱们就肉尝了。”那人说着,眼光又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他的眼神太过直接,让我觉得别扭极了。

    “他不是那样的人,你要正常要钱,我就给,否则我就报警了。”我拉着刘季言往后退了一步,“这是北京,警察一定会管的。”

    那人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签单表让手下递给我说:“这是他自己签的字,你要是报警,警察也不会管,最多这事儿物价局管。可是,你看看他喝了多少酒,一瓶酒都是两三万的,你看看。”

    说着他站了起来,走到我身边,指了指单子,又拍了拍我的脸说:“妹妹,看看,认不认识这牌子。”

    我当然见过这些酒,是在我老爸的酒店里,他那里的标价是一万多一瓶,到这里就成了三万八一瓶。确实,这事是应该物价局管。

    “要么咱们就找物价局,把这事儿曝出去。”他一点也不急。

    他一说我才想到,这样肯定不行。

    刘季言的老爸正在接受调查,他再闹出这么一出,简直就是在给他爹攒材料,马上摇头说:“我不想把事情闹大,闹到物价局要是曝光出去,不也影响你生意么。这钱确实有点多,我一时拿不出来,要不缓三天,我凑出来经给你。”

    “三天?”他笑了笑,“我这儿没开过这个先例。”

    我实在没办法了,我的卡上只有六万多块钱。刘季言的消费单子上除了五六万的酒水,还真有陪喝费这一项,看样子他还真的叫了姑娘。

    “要不你就别管他,我打他一顿算抵债。”他说。

    我都不用想,挨一顿打值十几万,胳膊腿必定要废一个才值这么多的钱,所以他的提议我马上就否定了:“算了,我想办法吧,给我半个小时。”

    我说完想出去打电话。

    他却突然搂住我的腰说:“坐我身上打电话吧,我还真怕你报警。”

    他在沙发上坐下来,我也被他强行拉到了他腿上。

    刘季言咣当一下又摔到在地板上。他睡得人事不省,这样摔都没醒,真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酒。

    “我出去一下,我保证不报警。”我用力的想挣脱他。

    “让我摸一下算利息,然后你出去我才放心。”他说着,手就朝我胸上抓了过来。

    我又气又急,想都没想就反手给了他一个大嘴巴。

    他没想到我敢打他,连躲的动作都没有,被我打了个正着。

    “完了,你这回债还不清了。”他眼神一暗,“我从出生到现在,第一次被女人打。说说,这帐怎么算。“

    他话音一落,有人从我手上夺走了手机。

    我心道:完蛋,这下连报警也没戏了。

    “走吧,上楼,这男的你们先看着,这女的我处理。”他站了起来,拎小鸡一下把我拉扯着往外走。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力量悬殊在这种时候表露无疑。

    我一路挣扎着都没拖慢他的脚步。

    在进电梯时,我不想进去,被他强行拖进去,腿磕得很严重,以至于进了电梯以后,我都没力气站直身体。

    我看到他按的是五层,电梯门瞬间就到,叮一声门开了。我把最后的希望放在进入这一层的房间之前。

    外面居然没人,铺着地毯的走廊安静极了。

    我一下慌到了心底,多年前那种不堪的经历又在眼前晃,一瞬间我连反抗都忘记了。

    现在的我,似乎是死了,由着他人处置。

    “干什么呢?”一个不大的声音响起。

    这个声音在我耳边犹如炸雷,我在这一刻醒了过来,顺着声音看到了一个人——项宣生。

    莫名其妙的,心在这一刻安定下来,同时大喊:“项宣生,救我!”

    项宣生显然认出了我,几大步迈过来,一拳就打在拉我那人的鼻子上,顿时血就出来了,直接滴在我脸上。

    “才几天不管教你,就特么胡闹起来了?“他骂了一句,顺手把我从那人怀里捞了出来。

    “你也是奇怪,三番五次遇到这种事,点太背了,要去烧香。”项宣生说。

    我松了一口气,整个人都瘫在他怀里。

    这时我才听到强迫我那人朝项宣生喊道:“哥,我在讨债。”

    “她欠你钱?”项宣生问。

    “她男人欠的。”那人说。

    项宣生一巴掌就又扇到他脸上:“告诉过你,谁欠你的你朝谁要,不要动不动把那一套不入流的东西搬到台面上,我的话你一句也没听进去。”

    我正在感激他,听清楚了他和这人之间的关系,马上又起了一身的汗。

    项宣生会不会和他弟弟统一战线,他们会怎么处置我?

    “别怕,没事了。”项宣生抚着我的后背说。

    “哥,你现在对女人感兴趣了?”那人挪揄的声音。

    “你话太多了。”项宣生说,“你把所谓的她的男人也一起送到这一层吧,到我的房间,记住这都是我的朋友。”

    他几乎是把我抱进房间的,一直对我说着没事了没事了。

    我慢慢平静下来,看着他关切的脸,第一句话就问:“这是你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