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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一十七章 金蟾庄

    武腾没敢耽搁。

    事情涉及到了于鹏和青白这位洛城来的武王,所以武腾并没有在抓着之前的事。

    青白那爆发出来的内力冲击让武腾很是震撼,即便没有武王金令,但如果以青白这种实力还没有办法取胜的话,那真正的武王该强到怎样的程度。

    在加上易书生一口说出来于鹏的身份,这更让武腾对青白两人的身份深信不疑。

    武腾离开了,但是他也留下了一批人马,任由青白调遣。

    从青白和易书生两人的对话中他也听出来了,青白的武王金令丢失了。

    虽然这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但如果青白说不出来什么线索的话,他再怎么找也是无能为力的?

    青白刚进城不久,东西有没有丢在这城里都不知道,这又如何找起呢?

    “老梆子。”

    本来坐着思考的青白忽然站了起来,眼神明灭不定,像是想起了什么,最终自顾自的嘟囔了一句。

    “青白,你想起什么了吗?”

    易书生询问道。

    “我可能知道是谁把我的令牌偷去了。”

    青白的脸色有些阴沉,眼神略显锐利,默默的回忆着之前的经过。

    “真的是被偷了的吗?你难道当时没有感觉到吗?”

    易书生有些惊讶,没想到以青白的本事,居然也会被人悄无声息的从他身上拿走东西。

    而在封登城离城门口不远的一个巷子里,在青白他们刚进城不久后,一个年迈的身影则独自走进这个巷子内。

    巷子虽然离城门口不远,但因为周围比较脏乱,再加上巷子比较窄的缘故,这条巷子显少有人来光顾。

    老人走到一家院子前,敲了敲院子紧闭的木门,可却许久没有得到回应。

    老人并没有着急,静静地站在门口等待着,大约十息左右的时间后,老人再次抬手敲了敲大门。

    这一次,仅过了两三个呼吸的时间,那本来紧闭的大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一个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在看到外面站着的人之后,那人这才赶紧笑着将门彻底打了开来。

    “原来是老丁啊!快进进。”

    开门的小伙虽然年纪不大,但明显和老人也挺熟悉了,见到是老人敲门之后,立马就将老人迎了进去。

    “今天又摸到什么好货了?”

    关上大门后,小伙陪着老丁往里面走去,边走边询问着。

    “好东西。”

    老人一伸胳膊,那本来被袖子遮挡住的手掌从里面探了出来,老人的手中抓着一块破布,破布中隐隐包着一块方形的物件。

    小伙脸露不屑,显然对老人的遮遮掩掩不太满意。

    “你这啥宝贝呀,金块儿啊咋的?都到这了还遮遮掩掩的。”

    “这你可说对了。”

    老人眉头一挑,神秘兮兮的将破布掀开了一角。

    在那被掀开的一角后,金灿灿的光芒瞬间冲进了少年的眼中。

    一瞬间,平时总是一副贼眉鼠脸的样子,眼睛总是微眯着的少年忽然睁大的双眼。

    “我的神内,你从哪搞来这种东西的?这东西要是换成钱,别说是给你养老了,给你孙子养老都够了。”

    少年猛然一惊,着实被那露出来的一角惊得不轻。

    “你还知道我是在换钱的,那还不赶紧的把段老板叫出来,林管事可接不下这种生意。”

    老丁的脸上满是得意的神色,这一下,自己可就真的要光宗耀祖了。

    到时候再把祖坟什么的再修缮一下,看谁还敢说他们家能穷十八辈子。

    这院子的门口虽然比较破旧,但院子内却别有洞天。

    在老丁的催促下。少年赶紧将老丁引入的一间装修雅致的隔间内。

    “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种地方,等老子有钱了,得按这种规格给家里盖个十亩地的宅子,老子也要翻身做地主。”

    看着装修精致的房间,丁亚东已经在摇响之后的生活了。

    之前他也经常来这个院子,只不过平时接待他的地方都比较一般,属于那种大户人家看不上,平常百姓住不起的房子。

    他一直感觉那种房间已经很不错了,最起码比自己那三间茅草屋好上太多太多了,可今天一看到这个房间后他才知道,自己那三间茅草屋连屎都算不上。

    “老丁来了,老熟人了,这次又拿的什么好东西啊?”

    一个爽朗的中年声音从背后传来,丁亚东回头看去,正好看见一个身穿金棕色长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虽然他之前都没有和这个男子有什么接触,但他却知道,此人便是这金蟾庄的老板。

    段弘历最近新上手的几件古物,而且还是难得一见的佳品,正在房中揣摩着,却被忽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兴致。

    听到伙计说是有好东西,他本来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物件,最后却得知只是个金子而已。

    像金子这种东西他们也没少收过,这种东西都专门来找他一趟,这让段弘历很是生气。

    可还不等他真的开口训斥,看出他兴趣不大的伙计赶忙又补充了一句。

    巴掌大的金子,有小孩子的小拇指那么厚。

    这样的描述让段弘历成功的把口中的话咽了下去,他们这儿没少收金银这种东西,但如果真的是巴掌大的那么一块,那可就相当的有价值了。

    他们做的就是捣鼓赃物的买卖,不是所有东西都能直接拿去用的,城里的脏手不在少数,偶尔总会摸到一些不好处理的东西。

    这时候,就是体现他们金蟾庄的作用的时候了。

    银币和铜板还好,摸到手的就能直接用。

    但要是摸到玉石或者金子这种珍贵的东西,一般人想着出手,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了。

    这种东西,就算是拿到钱庄去换成银币和铜板,也大多会被记录下来。

    除非你的东西来路正常,事后也不会有人追究,那么别说是一块金币了,就是一麻袋的金币你也可以随便用。

    就好比一块不干净的玉佩刚流入市场,却正好又被他的主人找到了,对方稍微动用点关系,玉佩的来源就一清二楚了。

    不是所有人,都有他们庄子这种抹清所有痕迹的手段的。

    本来就是不干不净的东西,那些人哪敢明目张胆的用出去,只好带到他们这儿,折损一点,换成他们能用的东西。

    平时的话,要是一两块金币换成散钱的话,随便来个管事都做了。

    但如果是巴掌大的一块金子的话,那可就得他这位老板亲自动手了。

    五块金币是几位管事的最高权限,再高一点的话,几位管事可不敢随便拿这个主意。

    一块金币,相当于一千个银币,一万个铜板,就算他们家大业大。也不可能找个仓库专门放钱吧。

    所以如果是价值太高的东西,段弘历都会亲自上手,如果能拿下的话,他都会想方设法的拿下的。

    价值越高,他能压下去的价格就越多,其中的油水自然也就多了。

    “段老板。这是我刚刚捡到的。”

    虽然谁都知道他手中的东西是怎么来的,但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他们一般都不会说偷这个字。

    既然正主来了,在对方走到自己的对面坐下之后,丁亚东郑重的将手中那块破布着的东西递了出去。

    看着面前放着的破布,单单就这个厚度,就让段弘历心中一惊。

    这么厚的金子的话,别说五六块金币,二十块都有了。

    “先坐,我先看看。”

    “上茶。”

    让伙计给丁亚东端上了茶水,段弘历自己则将破布拿了过去。

    虽然口中说丁亚东是老熟人了,可段弘历对此人并不了解,就连对方的姓氏,也是刚才那名给他报信的伙计说出来的。

    况且就算是了解对方,但毕竟是干这种勾当的,这里面,可没有什么正人君子。

    东西再怎么逼真,但他还是需要检查一番的。

    “这是个,令牌?”

    打开破布后,里面赫然放着一块金灿灿的令牌。

    “这玩意儿是我从一个小子身上偷……捡来的,段老板可得给个好价钱,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弄来的。”

    老丁大口喝了一口茶,虽然茶水有点苦,但想着这可能是难得一见的好茶,即便是有点苦,老丁一就三口将茶水喝了个干净。

    “洛?洛家吗?周围这几座城里好像没有姓洛的大户人家吧?”

    不论是从质量还是硬度等其他方面,这块令牌都没有什么问题,但对于这上面的刻字,段弘历却并不明白其中的含义。

    “武王?这是个什么称呼?”

    “洛?武王?”

    虽然他们收的就是不干不净的东西,但最起码也是要搞清楚一些来源的,这么大的一块令牌也不是小东西,而且还是纯金打造的,他们也不想莫名的得罪一些了不得的存在。

    “洛?武王?洛,洛,洛城?洛城武王!”

    仔细揣摩了一会儿,段弘历忽然想通了这三个字的联系,再加上武王赛似乎正好在这一段时间举行,段弘历瞬间便明白了这块令牌的含义。

    不明白还好,一想通其中的问题所在,哪怕是常年干这种生意的段弘历,也在瞬间被震惊的站了起来。

    “那人可是从洛城方向来的。?”

    段弘历目光灼灼的盯着丁亚东问道。

    “啊?嗯,我想想,从他来的那个向上看,应该是从洛城那边来的吧?”

    丁亚东惊咦了一声,思索了一下后,不太确定的对段弘历说道。

    “你现在最好把这东西还回去,要不然你就真的死定了。”

    段弘历目光冰冷着看着丁亚东,本来被他视若珍宝的令牌,此时被他重新推到了丁亚东的面前。

    这东西现在不是珍宝,而是一块烫手的山芋。

    “段老板你这是啥意思?你们这次还不敢收了咋地?”

    丁亚东有些惊讶,没想到金蟾庄也会有拒收好东西的一刻。

    “你可知这令牌前后的两个字代表着什么?”

    段弘历死死的盯着丁亚东问道。

    “这个嘛,小老头我打小不认识字,这上面刻的啥字俺还真不认识。”

    说道短处,丁亚东也少见的有些惭愧。

    “你不认识没关系,那我告诉你,这个令牌一面写着洛字,一面写着武王两个字,代表着它洛城武王的令牌。那可是以后要去皇城当大官的人,你要是没活够的话就赶紧给送回去,说不定还能保住你一条老命。”

    段弘历神色冰冷,自己要是真的把这块令牌收了,那自己的死期也就到了。

    要钱不要命的事,他可不敢这么乱来。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