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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帝王的想法

    第一百零六章、帝王的想法

    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最安全的地方也最危险!

    皇宫前沿,竟然一下子能冒出这么多杀手,谁也没有想到。这种手笔只能大势力才能做出,单凭一两个人,断不能绘出这幅惊天画卷!

    楚叶遥手指了一个撕裂二道枷锁的相对较弱的杀手。

    “兄弟们,一起上,莫要纠缠,速战速决!”

    刑部的高手已经迫不及待,如果再拖下去,会夜长梦多。

    楚叶刚要出手,身边一个虚影一闪而过,比风吹过还不易让人察觉。

    一股强大的势自虚影体内而出,直接罩住所有的杀手!

    刑部那位强者脸色惨白,这不只是境界上的压制,更是武道理解上的巨大差距,打不过,跑吧!

    “撤!”

    一声高呼,已经冲了几步的十多个人愣了一下,有的开始后退,有的还想前进。

    “都别走了!”

    虚影已经将刑部的那名中年人罩于势中,没等对方出手,五个人瞬间被弹出三丈多远,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

    陈中天便是这道虚影,只见他衣袖轻拂,一道强风自袖口中生出,“扑”!又有五六人被直接震飞,稳稳地落在了还在呻.吟的刑部高手身上。

    “啊!啊!”

    仅剩的几人有些发懵,发生了什么?

    很快,他们就明白了,因为他们已经躺在了冰凉的大地上。

    几息而已,十几名杀手全部被放倒,而且叠落成几排,像是演杂耍一般,很是好看。

    刑部的至强高手心如死灰,几十年了未遇此强敌,偏偏在他武道修为最强的时候遇到,难道这就是修炼的必经之路?他在心里计算着,陈院长应该至少撕裂七道枷锁,太强了!

    如果让他知道陈中天已经撕裂了八道枷锁,估计就算是死,也可以瞑目了。

    因为在斗战大陆上,是不可以有挣断八道枷锁者存在的!

    陈中天已经有意压低了修为,刚才展现的实力,只是撕裂七道枷锁的实力。对武道的理解是不能压低的,这种根植于身体灵魂深处的东西,会随着生命而存在。

    楚叶看得很清楚,他有些不解,为什么要自压境界?

    “回去告诉你们主子,不要再来骚扰我们,否则我们会直接登门拜访,注意,是逐个登门!!”

    陈中天的声音有些阴寒,他最恨吃里扒外之人,内部的问题可以自己解决,勾结敌国,必诛之!

    但是他也明白,此时还不能杀人。原因很简单,皇帝的态度未明,能在皇宫附近布下如此大阵,想必李天承是知晓一二的,可他却没有派出大内高手,可见,事情确实有些复杂!

    刑部的中年人高手名叫蔡知秋,是安尚书一手提拔起来的,为安尚书鞍前马后了很多年,得到了许多资源,也做了许多恶事。现在任刑部主事一职。

    “陈院长,后会有期!”

    蔡知秋的心里五味杂陈,他深知陈中天与楚叶都是好人,而且于唐国而言是有大功之人,自己到底在做些什么?

    十几名杀手如蒙大赦,这么强的战力还是第一次见到,本以为死期将至,没想到还能活着再看到家里人!

    一溜烟的工夫,巷子里只剩下了陈中天与身后的楚叶。

    “师父,为什么放他们走?”

    “你可知这里已经是皇帝的卧榻了,你明白吗?”

    楚叶回头看了看皇宫的位置,又转过头望了望已经消失不见的杀手们。

    “师父,您是说陛下知道这些杀手的事?”

    “哈哈哈!”

    陈中天大笑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帝王的想法都是如此,希望臣子们尽心竭力,却又不希望某位得力干将太过耀眼;希望文臣武将们友好相处,却又喜欢看到互相抵消,相互制衡。帝王之道我还真做过许多研究,包括欧阳先生,他对帝王之学可是非常有见解的,否则也不会到学院去做一个普通的教书先生。”

    楚叶若有所悟,以前与师父在一起学习的都是武道,对于这帝王之术还真是一无所知。

    前世的模糊记忆中只有夏冰,对于其他的,现在还没有任何印象。

    “师父,帝王真不是一个好差事!”

    陈中天被楚叶的话逗乐了,“什么活都不好做呀,比如我,刚突破第八道枷锁,却要自降境界,因为目前斗战大陆上并没有撕裂八道枷锁者存在,我虽不知到底是何原因,但一定是有某人或某势力不允许这片大陆出现过强之人的。苦苦修炼,却不被允许,我们是不是都很辛苦呀?”

    楚叶又有些茫然,这个世界的法则真是多呀,自己什么时候才能站在整片斗战大陆的最前沿?

    “我不怕辛苦,先不管以后,当前,我只怕不能为赵叔叔报仇,不能让义父冤屈得雪!”

    “好孩子,这件事情只要你尽力而为,应该能有一个好的结果。”

    陈中天带着楚叶来到了驰道之上,一路无阻,很快便来到了皇宫。

    楚叶虽然见过雪国的君主,却还是第一次来到帝王的宫殿。

    脚踏整齐的汉白玉石阶,身后是越来越矮的街道,通常只有帝王才能站在此处,这才有了陛下的称谓。

    楚叶像一个刚进城的农村傻小子一样,瞅瞅雕着精美龙纹的玉石栏杆,看看远处威风凛凛的近卫精兵,甚至还使劲闻闻皇城的空气,像是能嗅到久违的感觉似的。

    “一会见到圣上可不能这般姿态,但也不能过于沉稳,圣上对你还不是完全的信赖!”

    楚叶点了点头,他明白,这次面圣既是一次为义父洗脱嫌疑的机会,也是对自己的一次测考。既要有理有据,又不能太过老练。要给李天承留下一个好印象,既要彰显实力,又要让其放心。至少要稍微放心。

    一位老太监早就伫立在了皇宫的入口。

    “哎呀,早就盼着你们两个老少英雄了,听到近卫军禀报,我还以为是听错了呢!这不,圣上命我一直在这候着,老奴我也想早些看看,是多么优秀的天才才能创出这般伟业?”

    这位老太监是刘公公,与狄相国关系甚密,自然也与陈中天有些相熟。

    “刘公公辛苦了,我们许久没见了,您身子骨还是那么硬朗!”

    陈中天上前略施一礼,皇帝身边的人,哪个都不简单!

    “晚辈楚叶,见过刘爷爷!”

    楚叶直接单膝跪下。

    “哎哟,你们两个这是要折我的寿呀,快快起来,好孩子,好孩子呀!”

    刘公公脸上的褶子都堆满了,他面前的两个人是目前唐国最炙手可热的人物,特别是楚叶,将来很有可能是将相人选哪!

    刘公公双手相搀扶起了楚叶,这小伙子长得是真精神,他越看越喜欢,看得楚叶有些发毛。

    “徒儿啊,这刘公公可不是外人,以后有什么事,你可以向他请教,如果他也不知道的话,那你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刘公公本就被楚叶的一声刘爷爷叫得心花怒放,又见陈中天边说着,边与他握起了手,最关键的是,手中有物!刘公公的眉眼更宽了。

    “陈院长啊,我们都多少年的朋友了,真不用这么客气,楚叶以后就跟我的后辈一样,放心吧!”

    见陈中天执意要给,刘公公稍微推了推手中之物,也就索性收下。

    “今天圣上的心情不错,有什么事情,可以放心地说!”

    楚叶听着这压低到极致的声音,顿时明白了,他要进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了。

    金銮殿上只有几个近臣,今天散朝比较早,李天承心情不错,并没有回后宫,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各地的奏报。忽听有人通报说楚叶与陈中天来晋见,立马放下手中奏折,与狄相国对视了一下,派刘公公前去相迎,而后便静静地等待着。

    “草民陈中天,草民楚叶,参见我王,愿我王万万岁,寿与天齐!”

    李天承看着大殿下跪站的二人,心中更是欢喜。一位是斗战大陆上的绝代大能,另一位初出茅庐,便为唐国立下不世奇功!

    很多时候真不能只靠书信相传,见了面,才会更有感觉。

    “两位英雄免礼,快快平身!”

    李天承非常地客气,狄相与余尚书和安尚书也是一愣。

    余不同,吏部尚书,位居六部之首。安路平,刑部尚书,手中握着生杀大权。此二人沆瀣一气,最为狄相所不耻。

    楚叶好像有些发抖,陈中天如常。

    “楚叶呀,你并非草民,你现在是子爵身份!陈老英雄,您也不是草民哪,您是我唐国的大英雄!”

    李天承并不是恭维,如果没有凡成学院,没有陈中天,别说新人赛,就是日常的武者论道,唐国也会低人一等。家有一老,好有一宝,这位陈院长就是唐国的宝贝!

    二人吓得赶紧又跪了下去。

    “不必多礼,现在不是正式的朝会,来人哪,全部看座!”

    几名小太临搬过来几把长椅,大殿下的几人齐声谢恩。

    余不同瞅了一眼安路平,心道,看来这次是要打持久战了!

    “楚叶呀,第一次来京城吧,可还习惯?”

    楚叶万没想到圣上居然和他聊起了家常!赶忙站起身,“回陛下,京城繁华,人杰地灵,我第一次见到这么美的城市!”

    李天承满意地点了点头。“与雪国的燕州相比,何如?”

    陈中天心里一激灵,这是在考察楚叶呀!

    “回陛下,雪国的燕州也很繁盛,百姓安居乐业,商贸往来频繁……”

    余不同与安路平喜形于色,他们觉得楚叶毕竟还是小孩子呀!

    “只是,我尚年少,本不太明白,以前觉得不只是燕州,整个雪国都像是少了一种神韵,有种说不出来是什么的神韵感。今日来到我大唐的都城郢州,顿时明白了,雪国缺少文化强根!没有文道的城市只是空中楼阁罢了,虽然壮美,却犹如海誓蜃楼般,不知何时便会幻灭!”

    狄虚谷闪了几下瞳孔,陈中天微笑着颔首。

    余、安两位尚书面有难色,这孩子回答得也太完美了吧,不仅一语中的,而且连比喻都独到。这绝对是即兴发挥的,不可能与圣上事先有过演练。以前只知楚叶武道极高,现在看来,对于文道亦有颇高修为。这才多大呀,真是个妖孽!

    “很好,楚叶啊,你义父身体可好!”

    这话题转得也太快了吧!

    “回陛下,义父身体虽然硬朗,只是近些时日情绪不高,似乎有什么烦心事!”

    “哦,你身为义子,应该为他分忧才是啊!”

    楚叶突然双膝跪地,“启奏陛下,义父是为陛下而急,他怕郢州出现内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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