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奉我为主

战神奉我为主 > 第 4 章

第 4 章

    这日清晨,府里收到一封特殊的请柬,丰三打开看后,被气红了脸,在府门口将那送请柬的人大骂了一顿,而后气呼呼的去找自家公子,连规矩都没顾上。

    “公子,公子!”

    “公子,您——”丰三推开书房的门,却没想到看到了火光,他被吓了一跳,仔细看去,原来是自家公子正用烛台烧着一张纸条,他问道,“公子,您烧什么呢?”

    贺暄抬眼看向突然闯进来的丰三,弯起唇微微笑着,道:“我让宋漠帮我去庙里为父亲请了张平安符来,大师说,若是亲人不在身边,要将符咒烧掉才能显灵。”

    丰三露出心疼的神色,道:“公子是想大人了吧,您放心,年后,大人一定会平安回来的。”

    “嗯。”贺暄眼中映着橙黄色的火光,神情温柔。

    “公子喜静,你不该大吵大闹闯进书房。”恭立在一旁的宋漠对丰三冷冷开口。

    丰三不满的瞪了一眼宋漠,心想这人果然一如既往的惹人讨厌,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坏了规矩,于是连忙跪下请罪,道:“请公子责罚。”

    “不碍事。”贺暄道,“你匆忙过来,是出了什么事?”

    丰三想起那封请柬,神色立马又愤怒了起来,他道:“城中那家新茶商一大早派人来咱们府上递帖子,说什么他们家大人已经和官府谈好了,今年过年黎城向宫中进献的贡茶要换成他们家的,好一番耀武扬威!

    咱们茶庄可是已经连续一十一年向宫中进献了,凭他们家那些烂叶子也配取代咱们茶庄的好茶?啊呸!还假惺惺的说是他家主人想邀大人一叙探讨学习,瞧他们那嚣张样儿,可半点看不出来谦虚的样子。”

    贺暄神色依旧平静道:“请柬呢,给我看看。”

    丰三将手中揉着皱巴巴的请柬递上。

    贺暄展开,垂眸看着。

    “明日午后,角斗场一聚……梁鞍。”

    烛台中的纸条已经被烧光了,房间中的光线暗下来的一些,贺暄看着请柬中的内容,眸色晦暗不明。

    丰三愤愤道,“我们家大人被他们逼得北上,他们又不是不知道,还装模作样的来请人,简直是上门来欺负人的。”

    “既然他们特意上门邀请,我们怎能失礼。”贺暄放下请柬,道,“明日,我会替父亲准时应邀。”

    “什么,公子要去?”丰三语气紧张,他立马劝道,“近来天气寒冷,前两日还下了场大雨,公子体弱,怎么能出门,而且角斗场那种地方,血腥味儿重得很……”

    贺暄道:“没关系,只是去坐坐罢了,我刚好也想见识一下这位梁鞍大人。”

    丰三是知道自家的公子的性子的,虽然善良宽厚,可一旦决定的事,是怎样都不会改的,他只得道:“奴才这就去着手安排,一定将您照顾得好好的,让您开开心心的玩一趟。”

    “嗯。”贺暄笑着点头,他想了什么,问道,“对了,那个奴隶已经送回角斗场了吗?”

    丰三道:“两日前就已经送回去了,您放心,奴才有吩咐他们好好照顾着。”

    “好。”贺暄道,“你去安排明天出行的事吧,不用太隆重。”

    “是。”丰三应道。

    宋漠在丰三离开后,皱着眉道:“丰三莽撞聒噪,照顾不好公子。”

    贺暄低笑,道:“你们俩还真是,一人在我面前告一天状。”

    “属下逾越。”宋漠垂首道。

    贺暄笑道:“没事,你不用担心丰三,他虽然莽撞,但是性子单纯,最适合我平素带在身边。”

    “是。”宋漠应道。

    “对了,他们既然主动找上门来,我刚刚吩咐你的事,就趁这个机会提前做吧。”

    “是。”

    ……

    次日,贺暄如约去往角斗场赴约。

    贺暄体弱,寻常人身上伤风感冒这样的小病,对他来说都能要了半条命,丰三生怕寒冷的天气让贺暄着凉,为贺暄披上了最厚的一件披风,拉紧兜帽将贺暄的脑袋护得严严实实的。

    他原本还想安排几个下人抬着炭盆时时跟在贺暄身边的,但那太大张旗鼓了,被贺暄给拒绝了。

    一行人低调的去往了角斗场。

    角斗场是一个圆形的场馆,奴隶们在椭圆形的表演区斗兽或决斗,观众坐席以坡度升起,前排是贵宾席位,角斗场引入天启国后,还跟随民风特意设置了雅间。

    贺暄到的时候,雅间中已经热闹起来了,训练有素的护卫守在门外,琴音从门缝中流转而出,还伴随着女人娇俏的笑声。

    透过微掩着的门缝,贺暄看到了梁鞍,他被几个貌美的女人环绕伺候着,样貌三四十岁的样子,身形微胖,衣着华丽,一双眼睛漆黑如豆,透露着精明。

    “大人,贺家公子到了。”门外的护卫出声对内通传道。

    男人听到传报,抬眼向门口看来,他散漫一笑,语气带着几分傲慢道:“快请贺小公子进来,久仰久仰呀,在下梁鞍。”

    嬉笑中的众人也看向门口。

    丰三不满的朝门缝里瞪了眼,抬手为贺暄开门,贺暄慢步走进雅间。

    明明是光线昏暗的雅间,可一身洁白的小公子走进来时,周遭都仿佛亮了三分,那抹白色丝毫不被被周遭的昏暗吞噬侵染。

    贺暄在众人的目光中抬手拉下兜帽,而后抬起脸,朝梁鞍微微笑着,道:“梁大人,久仰。”

    他一笑,就仿佛有一阵清爽的风吹来。

    周遭人们不由的屏息凝神,沉醉在他的好样貌里。

    怀中的女人居然巴巴望着别的男人,梁鞍面子有点挂不住了,他不耐烦的呵斥那些人出去,而后请贺暄坐下。

    “听闻贺小公子体弱极少出门,没想到今天真的会赏脸来,真是在下的荣幸。”梁鞍嘴上说着客气的话,语气却不阴不阳,他道,“想来贺小公子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玩吧,为了招待好小公子,在下特意让人安排了一出精彩的表演。”

    他说着,拍了拍手:“将人带上来。”

    很快,外间响起了铁链的碰撞声,重重的血腥味飘进屋子,一个奴隶被角斗场的管事牵着脖子带到了雅间门外。

    那奴隶身形高大,只跪在地上,就遮挡了门口处大半的光,一片阴影中,男人拖动着被沉重的铁链束缚的四肢,跪在地上缓慢向前爬着。

    梁鞍指着那处黑影,道:“贺小公子可知道这个奴隶?”

    贺暄垂眸看向那人,变了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