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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5章 暴雨欲来风催城

    大大小小一座座坞巢全被清清楚楚地标注下来,只要易小七注意力留在某个坞巢上面,脑中就会闪现出它的名称。

    虽然易小七无法看到这些坞巢的内部,但它们除了名字不同,大小不同,连形状都不尽相同。

    有的坞巢看起来光秃秃的,十分荒芜;有的坞巢形状修长,如同尖锥,有上面像是覆盖着皑皑白雪,有的上面则布满黑色石块。

    虚空图景内除了各式各样坞巢,还有一些奇怪的地域,或者乌黑一团看不清形态,或五彩斑斓让人眼花缭乱。不过所有的这些似乎都是为了清楚标示出某条路线,除了这条路线,虚空其他区域就空白一片。

    显然,虚空图的主人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凸显它的目的性罢了。

    路线最终指向某点,那是个巨大的漩涡,而漩涡旁边有个很小的灰色坞巢。

    灰色坞巢名叫‘暴风坞’,而那个巨大漩涡被称为‘无名禁墓’。

    易小七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不久前遭遇的那个似乎有些做贼心虚的刘占来,当时对方口中似乎也提到过东汶禁墓,不知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没有。

    这地图被藏匿的这样隐蔽,应该并非等闲,很可能那些阴差就是为了它四下搜捕那名修罗魂师的。

    不过他很快就抛开这些毫无意义的猜测,不论禁墓是为何物,和他关系都不大。

    说实在的,弄清楚魂盘内藏匿的竟是这种东西,不禁令他大感失望。且不说跨越虚空危险重重,就算现在就站在那个大漩涡口他也不见得愿意进去冒险,谁知道里面会有什么,再说别人视为珍宝的东西,在他眼里可能什么都不是。

    综合以上种种,这张别人抢破脑袋的虚空图在他眼里还不如换成魂术实在呢。

    嗯……也许可以拿这东西和那些阴差做个交易?

    易小七心中冒出这个念头,也就不再多费心思了,随手将魂器盘和那颗色彩斑斓的种子一齐丢回天魂空间,不再管它。

    易小七闭关冥想的几天内,盛筵坞的魂师间却盛传着关于他在阴司所做的‘盛举’。

    近百魂师当场观看了那场特殊审核,易小七抗衡数名阴差,翻转乾坤,不仅全面压制对方,还将几名阴差打得满地找牙,施展的种种魂术更是深得精髓,让人大开眼界。

    种种神奇之处被观看的魂师疯传,关于易小七来历各个版本都有。

    有的说此人是路过的大魂师,故意隐藏了实力,结果阴差们踢到了铁板;有的说这人实际上是大有来历的前辈,只是重生跌落数个境界;有的说此人实际上是某坞巢的大阴差,故意来盛筵坞阴司挑衅闹事的。

    事件被越传越离谱,不过所有的传言无一例外都指明对方面孔陌生,应该只是个过路魂师。

    像是这种过路魂师通常和当地魂师没有什么利害冲突,因此听到传言的大多只是将此事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是真是假倒也没多少放在心上。

    这样,易小七虽然名不为人知,关于他的事迹倒先被盛筵坞大部分魂师所晓。

    而此时,李家也正面临着一场空前浩劫,一场针对易小七的风暴正紧锣密鼓的酝酿着。

    原来易小七当时杀死的丁府三少丁蛮其父生前和一位名叫赵夜蓉的女魂师交情极好,因此丁府深得该魂师照顾,连拉拢尉迟恭这样大有来头的魂师也是出于赵夜蓉牵线。

    闻得丁蛮出事,加上那师爷回去添油加醋一说,闻讯赶来的赵夜蓉勃然大怒。

    此人在盛筵坞浩烟州名气虽然比不上尉迟恭,也算是颇有威望的魂师之一,她度量狭小,从师爷口中得知,那陌生魂师丝毫不给她面子,当场斩杀丁蛮,如何让她咽得下这口气。

    赵夜蓉本待立刻打上门去,但转念一想,对方有恃无恐,恐怕有点能耐。再说浩烟州各大家族魂师间的恩怨向来由尉迟恭主持公道,他若贸然出手,怕是引起尉迟恭的误解。因此他打算先同尉迟打个招呼。

    不料这段时间尉迟恭深居简出,一时间却联系不到。正当赵夜蓉踌躇之时,却意外地接到阴差卓仲遣人带来的密信,当他看完内容后,顿时便有了底气,竟私自打着尉迟恭的名号,大张旗鼓地联络临近魂师,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为了不落人口实,她还是依足规矩遣人向李家发出警告,挑明此事是冲着李家庇护魂师而来,若是庇护魂师缩头不出,那么李家从此就将在盛筵坞除名。

    李家闻得此事,全府上下乌云笼罩,家主李未明愁眉不展,一边催促柯骆、李纾前往易小七住处,邀请对方商议对策。一边不停足在厅堂内踱步来回,知道情况严重的他焦虑到夜难入寐。

    “是我失误啊,是我失误啊!早知道此人不靠谱,他杀气太重了,只为图一时之快,却根本不知道浩烟州这些盘根错节的人际关系,现在惹毛了那个姓赵的女魂师,这女人可是有名的小鸡肚肠,怕是连回旋的余地都没了!”李未明喃喃自语。

    旁边坐在轮椅上,半身残废的二儿子李诚低声安慰道:“不会有事的,我们李家在浩烟州根基不浅,过世的爷爷和几名魂师都有着不错交情,也许事情还会有转机。”

    李未明道:“诚儿,你还是这么天真,身死人情消啊,那些魂师当初和你爷爷也不过是童年伙伴而已,时过境迁,哪里会为了一个死去的人和尉迟恭这样的魂师唱对台戏呢,他们怕是早得了诸多好处,甩手不管了。”

    李诚伤势未曾痊愈,闻言脸色又白了几分,五指紧紧扣住木头扶手,半晌才道:“爹爹,听妹妹说那个易魂师实力很强,也许这次能帮我们度过难关也说不定。”

    “实力很强么……他一来就得罪了阴司,那件事还没平息呢,现在又惹到了赵魂师,这让事情没有了回旋余地。你真以为你妹妹在路上请个魂师回来就能扭转乾坤么,这是做梦,爹爹本来打算让他先撑撑门面,然后再作计较,可是事情发生太快了,来不及了。嗯?老骆和纾儿去了也有大半天了,迟迟没有回音,唉……这次他若是退缩,我们李家可真要除名了!”李未明苦笑不已。

    李诚内心辛酸,为了这个家他已经落得终身残废,想不到最终还是无法挽回局面。

    屋内两父子默然相对无语。[(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