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朋友我罩了!

这个小朋友我罩了! > 刮痧

刮痧

    [噢噢噢!是十老板!老狗比开播必有十老板!]

    [就是可惜十老板只打赏,都不上车玩]

    [十老板快看!你最爱的大主播背着你带小奶狗愉♂快的玩耍!]

    “喂喂,弹幕背后的小狗大狗老狗们,搞我呢?”严久深痞笑一声,眉头轻佻,“还说我呢,看看你们才是一个比一个狗,好好的带个小朋友,被你们说成什么样了?”

    “万一小朋友看见怎么办,跑了你们赔我?”

    [跑了?跑了那就是我的小奶狗了!好耶!]

    “做梦。”严久深平薄的唇边抿着一缕笑意,唇微动,吐出两个字。

    池岁愣愣地看着刷得飞快的弹幕,本就慌张的心跳得更加的胡乱了。他又不是什么都不懂,只是没想过这些弹幕话的对象是他的时候,竟然让人如此的羞赧。

    可他又是十老板,望见那几句心酸酸的背着他带小奶狗玩,心里没头没脑毫无理由地堵塞起来,压得他喘息难受。

    这可真是奇怪。

    “抱歉啊,十老板,今天就不太方便玩你喜欢看的了,得带个小朋友玩玩。”严久深将大刀的属性物重新加上去,带着池岁就开启下一关。

    “走了,御用小奶狗,哥哥带你大杀四方了!”严久深一袭黑衣潇洒大刀客往前走去,身后小正太模样、抱着符灯一蹦一跳地跟着的符灯师,毫无所惧的同大刀客没入黑夜。

    第三层和前两层都不太一样,山中顽石所成的妖魔,顽固不化,没什么让人眼花缭乱的技能,也没有像湖妖那样恶心人的策反,就是血厚,还加盾,厚到全程刮痧。

    刮刮刮,跟刮刮乐似的。

    要是这是一对强输出的队伍还好,分分钟秒倒,可是这是一个有小奶狗的,需要呵护的队伍。

    符灯师按照技能设定来看,差不多就是个彻彻底底的奶辅,没有加攻击力也没有解控的技能,可偏偏这个角色奇就奇怪在,他的每一个技能都有诸如此类的被动技能。

    于是符灯师这个角色除了可爱得让人爱不释手以外,他的技能也让人又爱又恨。会玩的,装备属性很会叠加,几乎每打两三个技能就会触发被动,给团队带来更大的增益。

    但不会玩的,面对这种情况,还不如一个攻辅来得香。

    [点击就看榜上有名大主播,开启刮刮乐的一天~]

    “就这么期望我翻车?刮刮乐?那可不存在的,我同意那我御用小奶狗也不同意啊,跟我过来打游戏那是放松的,怎么可以玩刮痧?”严久深无所畏惧地说,神情松散,压根没把顽石成魔的怪物放在眼里。

    “嗯,我、我也不会让哥哥刮痧的。”严久深声音刚落,就听得另一道小小的却坚定不已的低软声音响在耳边。

    严久深诧异偏头望去,却见池岁正襟危坐地面对着电脑,一双不大的手崩得紧紧的,神情也很是严肃,他正想要说些什么让池岁不用这么紧张,却见人操纵着符灯师,爬上绝巘怪柏的顽石,倏然往下一松手,整个人砸落地面。

    [!虽然有队友越多,怪物的血按比例增加这样的机制,但是!小奶狗大可不必啊!]

    [怎么办姐妹们,这样的小奶狗我太想要一个了!求求了!无上河再让我也蹲一个吧!]

    [遭,麻麻心太疼了。等着小奶狗!麻麻这就为你清算这个老狗比!]

    严久深也被吓了一跳,人物朝着池岁摔下来的地方过去就要将人接住,却又陡然想起游戏里压根没有这个接人的设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小小的符灯师摔下来,摔在他面前。

    胃里忽然翻滚剧烈得想吐,嗓子凝涩到失声了一般。

    直到他看见摔落下来的符灯师,并没有就此消失在原地,而是随着周围徐徐的亮起纹饰繁冗的暖色光芒,符灯师缓慢爬起来。法阵的微光将他笼罩完全,而乖巧可爱的符灯师,眨着茫然懵懂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大刀客。

    浑然不知他刚刚究竟做了什么叫人心神震荡的事。

    [!我透啊,小奶狗真的是新手吗!这个加攻击力的被动,真的是人能触发的吗?]

    [不不不,重要的不是触发不触发的问题,你看看符灯师的榜上大佬,被动技能触发几率都是堆得差不多属于毕业的了,但是别的被动好说,就真的这个以减少符灯师自身的血为代价的加攻击力的被动,榜上大佬就算是和好友固玩组队都不会用]

    [我只能酸酸的说一句话:老狗比,你捡到宝了!]

    [众所周知,保人都优先保奶,有奶全队硬抗没毛病,没奶直接上西天。]

    [啊啊啊小奶狗!你不要对这个老狗比这么好啊!麻麻会心疼的!]

    游戏界面上,明晃晃地飘过一行字:在符灯师符灯范围内,攻击力提升百分之二十到百分之四十,攻击力加点900到1200。

    严久深愣愣地看着游戏界面不说话,等过了好久,久到符灯师几乎用命换来的攻击力加成消散,独留一个残血的符灯师惶惶不安地站立原地,他才抬手压了压刚刚几欲失声的嗓子,声若黯然,“小池。”

    池岁在严久深没声的时候就懵了,他向来不知如何应对沉默,也害怕突然的沉默,在他的记忆里,这些全都往往象征着坏事发生。

    就像不辞而别的妈妈,沉默着甩一巴掌的余艳阿姨,还有喝醉了酒目光沉沉望着他不出一言的父亲。

    他听见严久深叫他,没由来的心绞了一下,失了血色的唇抿得紧紧的,甚至想要伸出双手把耳朵捂住。

    他害怕从严久深的嘴里听到坏事。

    但严久深只是从椅子的另一边伸了手出来,有细茧伤口的手,揉着他的头发轻声说:“下次不许做这样牺牲自己,成全别人的事了。”

    “……”严久深斟酌许久,用尽毕生所学的词,才组织好一句完整的话,“你深哥又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人,会害怕的。”

    “所以,以后不许这样做了。”可想了想,池岁最近出现的情况、做过的事,他又觉得好像就算如此说了,池岁估计也没听进去,“算了,下次做之前,记得喊一声你深哥。”

    “让我有个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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