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艺术团大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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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寨的

    能和重力操控使说这番话的人,他还真没见过几个。

    中原中也嗤笑一声,“虽然不知道你这家伙是何方来路,不过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太宰治躺卧在地上,中原中也那一脚的力道是实打实的,估摸应当是肋骨戳到肺叶了。从胸腔里争先恐后得蔓上痒意,太宰竭力克制住咳嗽,从喉咙里挤出虚弱的声音,“兰堂,我有想到过是你在背后捣鬼,不过你这么早显现身份 ,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了--先前你说过强有力的援手,和他有关吗?或者,更确切地说,和竹取有关?”

    本来乐得瞧好戏的竹取:“......”

    兰堂瞥了太宰一眼,赞赏性地鼓励道;“不愧是你,太宰。不过,竹取的事和我无关,我只要名为荒霸吐的存在。”

    “商量一下吧,太宰?我对mafia从无不敬之意,只要你站在我这一边,不,甚至只要当作没看到 ,我得到想要的东西之后自然会乖乖息事宁人了。”兰堂继续劝诱,“首领那边的任务,也可以完全推到荒的身上,怎么样,完全很合算吧?”

    太宰恢复了平静,他没那么想咳嗽了,一针见血戳穿了兰堂的谋划:“说得这么复杂,其实就是用羊王作交易品吧?”

    兰堂毫不掩饰,当着被交易品的面,干脆应答。

    太宰也同样干脆利落:“我没意见,现在有更好玩的事了。”

    “??你们这些混蛋?把我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放在哪里?!”中原中也不可置信。

    竹取怜悯地瞥了眼陷入混沌状态的中原中也。他在这个位面忽悠的便宜儿子有点命苦啊。朋友朋友靠不住,盟友盟友说反水就反水,还有一竿子莫名其妙的人在打他的主意。

    太惨了。

    竹取决定往后多照看他一二。

    以母亲(♂)的身份。

    好在太宰似乎也相当熟悉中原中也的秉赋,好心提醒兰堂道:“不过,中也可不是这种软弱的人。我是没意见,他就不一定了。”

    果然,几乎就在太宰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中原中也就在半空中虚虚踩了几节阶梯似的,随后如苍鹰俯冲般朝兰堂而去。他的速度极快,恐怕连那种便捷式携带的□□射出子弹的速度都比不上他!

    而他的力道更不容小觑,那咧咧的破空声便是个证明。

    竹取不曾领教过重力操控的威力,然而中原毕竟是他最亲密的半身,再如何也还是熟知一二的。他知道这一脚下去,哪怕是十个兰堂也要粉碎碎骨的。

    兰堂像是也感知到这股威胁般,瞳孔微缩,但他到底身经百战,异能力使用也相当娴熟,一时之间和中也斗了个旗鼓相当。不止如此兰堂还利用他异能力的优势消耗中原中也的体力,且他在战斗时竟仿佛突然黄少天附体似的,一个劲地说垃圾话:“你这种存在,非人非神的,无论到哪里都是格格不入的家伙吧?”

    “而一个人倘若没有了归属感,还真的能称得上存在于世间吗?哪里都排斥他,与其如此,不如好好地做个工具,起码还被我,被其他许多人需要着......”

    “你这家伙啰啰嗦嗦这么多,有意思吗?你说我应该作为工具和器械存在,我就真这样啊?”

    中原中也的攻击越发迅猛了。

    然而,与他的凌厉攻击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的内心愈加纷杂了。而这点,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但太宰治发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太宰又凑到了竹取跟前,眼下这会正用着奚落的语气道:“中原中也要落入下风了。很快。”

    竹取没应声。他瞥了眼愈加昏暗的天色,文不对题说:“太宰,现在几点了?”

    他希望能在中原出来前,这一切纷争能够结束。不然,中原恐怕会自责的。

    太宰治当然并不清楚竹取这番心思,他还指望着--“如果我告诉你,你会给我唱黑色星期五吗?”

    没等竹取回复,他又委屈巴巴说:“好的,我知道了。差5分钟18点--”

    “但真的不可以吗?”太宰死心不改,又重复问道。

    竹取没空搭理他。和中原的心情如出一辙,他也想让中原一睁眼便感受到安宁和快乐,也不必为那么多烦心事挂忧。这样想着,他清清嗓子,继续唱起了黑色--他瞥了眼翘首以待的太宰,随后恶趣味亦或者报复似的换成了这一出梦剧的调,故作腔调朝太宰笑着说:“就不如你意。”

    前几天才刚被五条悟以类似戏码戏弄的太宰治:“.....”

    你幼稚不幼稚?你们咒术高专的都这么令人无语吗?

    竹取在此前并没有尝试过哼唱这玩意,老实说,他也着实不清楚一出梦剧的效果是什么--只能大概根据曲调原意猜出约莫是致幻迷乱效果一类的东西吧。

    当然,也可能毫无效果。

    至少此刻,竹取没看到有什么变化。中原中也依旧落入下风,兰堂继续他的游击策略和心理战术,而太宰依旧置身事外。

    看来只能等中原上线了。

    所幸5分钟并不长。

    然而中原的上线对局面似乎依旧毫无改变,一方面太宰治敌我不分,中原不得不分神牵制太宰,更糟糕的是--兰堂像察觉到竹取的情况,突然对着本该空无一人的虚空中催促道:“看了这么久的好戏,也该出来了吧?五条先生,别忘了,我手里的筹码可不止竹取--夏油......”

    五条?会只是重名吗?

    空气中突然响起的声音告诉了中原答案。

    “够了。既然我答应了,那我自然是认同某件事的。而我这人有个很不好的习惯,认可的事就非要做到--虽然会很麻烦。”

    --这的确是五条悟。

    麻烦更大了。

    太宰见缝插针,“美丽的竹取小姐,现在要考虑考虑我的提议吗?做只慷概的夜莺鸟,我帮您解决这麻烦。”

    但太宰失策了。中原和竹取的性格截然不同,战力差异也大相径庭。中原只轻蔑地瞥了他一眼,轻飘飘质疑道:“你这个二级残废就大可不必了。”

    五条插话:“太宰君,时间有限,还是让我和中原先叙叙旧吧。”

    太宰惊异道:“您们不是天天见面吗?”

    但中原却轻啧一声,相当若无其事地说:“我真奇怪。你竟然会忍到现在才来我和竹取面前发问--你邀请竹取加入咒术高专便是为了查明我们的情况吧?

    某种意义上讲,算计竹取并非五条悟的本意。但他的确是这么做了。

    五条悟敛目,说了相当苍白的一句话:“你和竹取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你是宿傩,竹取是我的学生。说吧,咒物帽子到底怎么一回事?游戏厅的失踪人口和你有关吗?甚至可以说,和你们艺术团有关,有人--比如团长或者指挥一类的存在在部署你们的行动吗?”

    说罢,五条意有所指望地看了眼中原头顶的戏法师帽。

    这顶帽子,无论是竹取还是中原,几乎从不离身。尽管自伏黑惠回收的帽子丢失后,五条并没有哪怕一次检测出帽子的咒力残余,然而他直觉,这两者必然有联系。

    五条悟之所以如此关注帽子,实在是那咒物的效果相当特殊。据窗和夜蛾校长的情报,帽子并不杀人,而只是“吃人”。所谓吃人,便是似乎只要满足什么条件,那东西就会自然而然,毫不挑食地把一切满足条件之物吞食进去--无论是物还是人,是有形的存在还是无形的存在。

    倘若情报和猜测属实,这份力量便太惊人了。

    五条悟已经不再喜欢任何超出他控制范围的事了。然而,现实总并非能如他所愿。这便要求他事先筹谋好一切。

    最强,从来不是说说便是了。

    中原拉低了帽檐,沉默半晌,而后道:“我只能说,和竹取本人的意愿没有丝毫干系。而且,冒犯月亮的有罪者总是要得到惩罚的。”

    到这里,五条已经大半确信他的猜测了。

    “既然没有关系--我想你也不想给竹取找麻烦吧?那就让帽子把那些人吐出来。”

    中原正打算说些什么,却突然感到体内有一股力量蠢蠢欲动,热流从心脏逐渐蔓延至四肢,原本清醒的大脑也逐渐模糊,意识轻飘飘的,又禁不住油然而生一种恍若神明的错觉。彻底失去意识前,眼前是五条悟和太宰治如临大敌的神情:“......这股力量......”

    事实上,在太宰治和五条悟眼里,此刻的中原面容冷肃,犹如白瓷般的玉器皎皎而明,脸上的,身上的,手上的线条像是最巧手的雕塑家一笔一笔刻出来的,何况,她的气势又相当威严且高贵,让人丝毫不敢冒犯,在银白色的月光下,像极了希腊神话中的月神。

    两人对视一眼:“这就是兰堂要的存在吗?——可中原怎么会有?”

    没让他们独自困惑太久,很快,感知着进入污浊的状态的中原中也,兰堂狂喜道:“很好,就是这样——这才是荒霸吐的力量!中也,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但片刻,他突然发出“咦”的一声,惊诧道:“荒霸吐怎么有两个?”

    “而且,这种感觉是--魏、尔、--”兰堂突然小声嘟囔了句他自己都不懂的胡话,好在太宰治和五条悟也没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