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恋爱酸酸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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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了

    司易过来时, 木真和路枕两人随意地坐在街边的木质长椅子上,不知道在聊什么,但两人脸上的神色都很轻松愉悦。

    午后灿烂的金色阳光跳跃着照在他们的身上, 为他们周身陇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

    两人相对而笑的画面看上去是那么的般配以及唯美。

    十八岁的少年浑身满满的活力, 青春洋溢, 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比长相更吸引他人的是他身上的那一股气质。

    他不像司易那样高冷,一直都是一个很爱笑的大男生。笑起来可可爱爱,笑容好似有着治愈人心的魔力。

    他嘴巴像是抹了蜜一般,一口一个“木真姐姐”, 让路过的几个小姐姐都忍不住酥了一颗心。

    司易还没过来的时候以为会看到一个和他同样黯然神伤的木真。

    木真离开他身边的这几天里他辗转反侧,一到晚上就久久不能入眠。他会不停地想木真这个点在做什么, 此刻有没有想念他。

    他以为木真向他提了分手之后会和他一样难过伤心。至少她离开他的这些时日里,他觉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那么那么的难熬。

    他以为木真和他一样舍不得这一段谈了两年多的感情。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会看到木真和另外一个年轻男生说说笑笑的刺眼画面。

    更可笑的是这个男生他之前见过。

    木真一直在给他补课。

    眼前的画面像是烈火一般灼伤了他的眼。

    有一种恐慌在他的心底蔓延。有些事情原来早已在冥冥之中就脱离了他的掌控。

    除了恐慌之外, 怒火同样在司易的心底蔓延。

    他一张脸沉的要命,身上的气息似是风雨欲来。

    他一声不吭地直接上前抓住了路枕的衣服领子, 趁着路枕不注意,一手就将快要一米八的路枕整个人都提溜了起来。

    下一秒,他的拳头已经狠狠地砸到了路枕的侧脸上。

    周围立马响起不少路人惊讶的尖叫声, 惊呼声。

    还有好事的路人拿出了手机拍摄。

    当然,也有好心的路人掏出了手机开始拨打120.

    司易这个一拳头结结实实地打到了路枕的颧骨上,他的脸一下子就青了起来。

    路枕被打了之后愣了好几秒。

    木真也没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他们刚才聊的正开心,谁都没有看到怒气冲冲朝着他们过来的司易。

    司易突如其来的发难让他们两个都愣了一会儿。

    不过也就那么一会儿的时间。

    路枕在高三之前也是在学校里横着走的校霸一哥。他在学校里也算是个风流人物。

    如果不是高考, 他现在可能还带着他那群小弟混迹各种娱乐场所。

    突然被人打了一拳,他花了两秒反应过来之后, 马上反击。

    于是, 两个英俊帅气的男人就那么不管不顾地打成了一团。

    司易从小就学习搏击,打起人来拳拳都到肉, 一拳下去是真的能让人痛上半天的。

    路枕年轻,全靠一股不怕死的蛮劲。

    两人一时打得不相上下。

    木真整个人都快要疯了。

    她不明白怎么短短的一分钟时间,画面就从岁月静好变成了现在这样……

    “离我的女朋友远一点,懂?”

    这是司易隐隐带着怒意的声音。

    “哈,你在说什么?木真姐姐和你分手了,她不再是你的女朋友了!”

    这是路枕隐隐带着几分挑衅的声音。

    迎接路枕的是来自司易更加猛烈的进攻。

    “我不可能放手的。”

    这依旧是司易的声音。

    “你不想放手又能怎么样呢?”

    这事路枕继续挑衅的声音。

    木真在一旁着急,“别打了!”

    但是两人谁都没有听她的。

    他们谁都不肯服输,像是非得分出一个你死我活一样。

    没一会儿,两人身上,脸上全都挂了彩。

    木真不得不微微加大音量,“你们两人到底停不停手?再不停手我就走了。”

    如果木真真的离开了,那么他们继续打下去也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这句话一落下,路枕就先司易一步住了手。

    司易一个收手不及,又在路枕那张英俊的脸上落下了狠狠的一拳头。

    少年音带了几分不自知的委屈,“木真姐姐,我身上脸上真的好疼。”

    木真一听小学弟委委屈屈的声音,忙上前去关心路枕的伤势了。越看越心惊。

    路枕这一次是真的受伤了!

    路枕眨眼看着她,语气带着几分虚弱和不解,“木真姐姐,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不然为什么他打我打得这么狠呢?”

    木真听到这一句话之后心里满是对路枕的歉意。

    她这时候压根就没注意到路枕眼底一闪而过的狡黠,更不知道这一份委委屈屈全是路枕装的。

    她只以为路枕是真的伤心难过了。

    木真忙安慰说,“不是你的错,怎么可能会是你的错呢?你很好,真的。”

    路枕低下了头,遮住了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不过他的声音依旧是那么难过,“木真姐姐你能这么说我就放心了。这个哥哥打人真的好凶,还好我比较年轻,扛得住他的拳头。”

    司易在一旁一脸不敢置信。

    以往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木真最先关注的肯定是他。

    木真关心的,肯定也只有他。

    但是现在他看到了什么?

    木真不光一眼都没有看他,甚至还在关心那个小娘炮!

    路枕确确实实是受伤了!

    但是他也没从路枕手上讨到好。

    这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小年轻打架的时候看着毫无章法,其实每一次出手都又狠又快。

    一看就知道是一个打惯了群架的。

    明明早就习惯打架了,现在却在木真面前故意装柔弱装委屈?

    还有,路枕,是叫这名字吧?

    之前因为补课的事情木真提起过一次他的名字。

    路枕这句话是几个意思?

    是说他年纪大了?比不上他年轻?

    司易脸色越发难看了两分。

    他上前了两步想要吸引木真的注意力。

    “真真。”

    但是木真依旧没有多看他一眼。

    她此刻心底满是对路枕的愧疚和歉意。

    这事情全是她惹出来的,对路枕而言,这完全就是无妄之灾。

    木真心底微微叹息,“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路枕抬起那双好看的眼睛,继续将一个男绿茶表现得淋漓尽致,“辛苦木真姐姐了,让你担心真是不好意思。”

    木真让受伤的路枕扶着她的肩膀。

    “姐姐我好像有一点重。”

    路枕自然而言地将木真两个字去掉了,直接称呼木真为更加亲昵的姐姐。

    司易在一旁气的眼眶都微微发红。

    木真笑了下,“你的体重在男孩子里面算是正常体重吧。”

    路枕嗯了一声,“我平时喜欢打篮球,所以身上肉比较结实。”

    有些女生找男朋友就喜欢找篮球打的好的。

    所以路枕这一句话里面其实带了一点他自己的小心机。

    他在表明他平时喜欢打篮球。

    身上肉比较结实表明他身材不错。

    总之,一般女生喜欢的样子他都有。

    司易这时候忍无可忍,直接将路枕放在木真肩膀上面的那一只碍眼的手给拍掉了。

    “木真,你看我一眼!”

    随着司易这一句话落下,木真总算随他的心意给了他一眼。

    但这一眼很平淡。

    没有带着往日里木真看他时的浓情蜜意。

    木真叹息着说,“司易,你不要再闹了好不好?路枕受伤了。”

    司易听到这一句话之后有一种恍惚的感觉。

    他趔趄着往后退了几步。

    以前他似乎也对木真说过让她不要再闹了。

    结果现在。

    距离那时候过去不过也就几个月的时间吧。

    就轮到木真对他说着几个字了。

    原来这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在特定的环境下杀伤力是这么强大。

    强大到让他这一刻心脏都有些不适。

    他眼眶通红的看着木真,声音带着几分颤抖,“木真,我也受伤了啊。”

    甚至,他身上的伤一点都不比路枕身上的伤势轻。

    路枕看着他,语气平静地说,“但是是你先动的手,他是无辜的。”

    原来看着自己爱的人帮另一个人说话是这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

    很不好受。

    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刀往他心窝子上狠狠地戳去一样。

    路枕眨了眨眼,找准时机,故意插话说,“这个哥哥拳脚功夫不差,他可能练过拳击呢,不像我,刚才全靠着本能撑着。要是我不还手的话,我现在可能站都已经站不住了吧。”

    木真一听这话心里的歉意就越发明显了。

    她十几岁就到司家了。对司易的过去很是了解。

    如同路枕说的那样,司易确实从小就学习拳击。

    一个业余选手,对上一个专门学习过的拳击选手。

    孰优孰劣让人一目了然。

    木真一脸严肃,“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

    到了医院之后,两个医生分别给两名伤患包扎着伤口。

    其中一个年长一些的医生看到这两男一女的组合,笑着善意调侃说,“年轻就是好啊。”

    为了感情要死要活的。

    到了他这个年纪啊,他还真的干不出这些为了一个女生争风吃醋的事情了。

    木真在一旁关切地问道,“医生,他身上的伤势怎么样呀?”

    医生笑了一下,“这小伙子身上的伤看着严重,但其实没有伤到要害。最近多给他做一点有营养的东西,补补身体就好了。”

    补身体这事木真最擅长不过了。

    之前司易为了苏妙挡刀子受伤那一次,她就特意给司易炖了玉米骨头汤喝。

    只是可惜那一道炖了好几个小时的玉米骨头汤最后司易也没有喝上一口。

    最后都进了路家姐弟的肚子。

    木真认真记下了。

    路枕也想到那一道味道格外鲜美的玉米骨头汤了。

    他抬头看着木真,轻声说,“姐姐,我还能喝到你亲手做的玉米骨头汤吗?”

    木真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说,“当然可以呀。”

    在一旁的司易气到差点捏碎了他身下坐着的这一个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