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刚蒙蒙亮,窗外泛着晨曦的微光。

    露台上，寒风裹挟着衣摆，在空中划出一道冷冽的弧度。

    404从兜里掏出顺来的师寒山的一盒烟,伸出手道：“要来一根吗，这时候你们人类不是一般都会需要这个东西。”

    顾重阳扫了它一眼，右手不利索地结果烟。

    他的右肩膀处绑着纱布,隐约的猩红已经透出衬衣,看起来状况实在算不上好。

    404沉默着帮他点燃烟。

    顾重阳其实不怎么碰这种东西，一切容易上瘾的他都不喜欢碰，只除了师远洋。

    但此时此刻他的确需要来一根，让自己冷静下来。

    浓烈的烟草味混着冷风，被吸入肺部。

    他轻微地咳嗽了两声,脑袋却逐渐清醒了。

    烟雾在清晨里飘散。

    顾重阳放下手中的烟,沉静地问道：“能请你帮我一个忙吗？”

    404仿佛早有预料,有条不紊地说：“放心,小主人没有生命危险。”

    顾重阳偏过头看向它。

    它指了指自己的胸口：“这里，有一个共生系统。但凡他出事,我就能感知得到。”

    它今天的表现太过奇怪，顾重阳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仿佛察觉到了什么。

    “共生系统是什么？”

    迎着他的视线，404也转过头来。

    两只红通通的眼睛，隔着晨曦的薄雾与他对视,冰冷而不带任何感情。

    “你一定在想,为什么我现在说的你听不懂吧。”它慢慢地说,“有没有那么几个瞬间，你会觉得我们很相似呢？”

    “什么意思？”顾重阳眉头皱得更紧。

    他脑海中闪现出一些画面。

    404中枢系统上那一行出厂日期，以及它很多时候下意识的行为、反应。

    竟觉得有种诡异的感觉,那种感觉像是在照镜子。

    404说：“没错，说得直白一点，我的确是你的影子。”

    顾重阳瞳孔骤然紧缩，al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