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的盛况通过视频直播飞到了千家万户,纵使安舒袖和宋卫晞无意于观看,各大网站上热烈不休的讨论也让他们大致了解到婚礼的每个流程。
通篇都是各种奢华奢侈的字眼,堪称“世纪婚礼”。
网友的评论中突然冒出几条:珠宝界的另一位大佬宋卫晞什么时候和未婚妻结婚啊?不是说他们俩人真爱吗?婚都不结算个P的真爱!
下面有人点赞支持,有人斥责他无聊多管闲事。
以点赞者居多,纷纷质疑:“宋卫晞和安舒袖是真爱吗?”
宋卫晞略略翻阅了几条,便将网页关闭:“这些人可够无聊。”下一秒,他又扬起嘴角:自言自语:“小舒,等我和你结婚那天,我让他们见识下什么叫真正的世纪婚礼!甩谢总这场婚礼几条街。”
他没有告诉安舒袖,关于他们的婚礼,他一直在秘密策划。那场婚礼要绝对的浪漫,成为世人津津乐道的话题,并在历史上流传成荡气回肠的爱情故事。
临近下班时间,安舒袖给宋卫晞发了扣扣信息:“下班后不回家,去美食街吃扫荡。”
宋卫晞苦笑,安舒袖就是改不了喜欢吃街边美味的习惯,还振振有辞地说:“最特别的美味都隐藏在大街小巷不起眼的小店里。”
宋卫晞反对,她便说:“臭讲究,你要不愿意,我自己一个人去。”
宋卫晞可不答应,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万一安舒袖吃到问题食品,他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受罪。
俩人到了常去的小店,安舒袖菜单也不看,就点了一堆美食。宋卫晞百无聊赖地敲着桌子,说出想好的计划:“小舒,待会儿去问问大厨,到我家当私人厨师,要开多少工资。”
安舒袖无语:“你把厨师挖走了,这儿的食客吃什么?”
身为一个吃货,安舒袖深深明白吃货对美味的执着,要是自己喜欢吃的美食消失了,那得哭天抹地,连活下去的动力都没了。
“宁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宋卫晞压低声音,左瞧右瞧:“你瞅,有多少臭男人不怀好意的打量你?”
安舒袖差点笑喷,敢情宋卫晞每次说“外面食品不卫生”都是虚话,有旁的男人瞧她,他受不了醋海翻波才是真的。
服务员将各色小吃端上桌,安舒袖陶醉地吸了吸鼻子:“先闭嘴,等我吃完了再跟你说。”
宋卫晞气恼,他好歹也是男神级别的人物吧,怎么在安舒袖面前,他的魅力还敌不过一桌美味了?
安舒袖最爱吃的虾饺迟迟没上桌,她催促了服务员几次,服务员均是回答:“等一下。”
看看满屋子的食客,这“等一下”不知要等多久了,安舒袖苦着脸叹气,宋卫晞刮刮她的脸:“什么破事儿,我来给你解决!”
他进了厨房,塞了几张钞票到厨师衣兜里:“六号桌的虾饺,麻烦以最快的速度给我做出来。”
厨师响亮地回答:“好嘞!”他快速将锅里的食物盛到盘子里,又利落地将一份虾饺做好递给宋卫晞:“好了!”
宋卫晞端着虾饺小心翼翼地返回,猛然看见一个胖呼呼的女人朝安舒袖的方向走过去,她穿着厚厚的冬装,一只手揣在衣兜里,乍看之下与周围人并无不同。
宋卫晞却敏锐地从她脸上捕捉到了一丝杀机!他将虾饺放到桌子上,飞快地拔出手枪。一声轻微的枪响,那女人直挺挺地倒在地上。
一枪毙命,她连惨叫都来不及。
突然有人中枪身亡,店里食客登时慌忙不已,大呼小叫的往门外挤。安舒袖坐在原地,闹不明白宋卫晞为何突然开枪杀人。
宋卫晞踩上桌子几步跃到安舒袖身边,将她搂在怀里:“靠紧我,可能还有危险!”
店里的食客都离开了,地面上只有胖女人的尸体。安舒袖低头打量她,不禁诧异,有点面熟,肯定在哪里见过。
宋卫晞蹲下,从死者的衣兜里掏出一枚炸弹。安舒袖惊出一身冷汗,这女人怀揣炸弹靠近她,肯定是要取她的性命!
估计还是自杀式袭击,要和她同归于尽。
这么狠,她和自己有什么深仇大恨?
外边有警车的呼啸声赶来,身着警服的警官拿起喇叭喊话:“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请停止抵抗,双手抱头走出来。”
噗,敢情这些警员把宋卫晞当恐怖分子了。
宋卫晞拨通警/察局长的电话,先是简单介绍了情况,然后说:“叫你的手下撤离,这事由我来处理。”
立即,警员从外面撤离。不一会儿,得到宋卫晞通知的钟宇也带着保镖们赶来,将死者的尸体运走。
“没事了,回家去。”宋卫晞挽着安舒袖走出饭店,经外面的冷风一吹,安舒袖顿时茅塞顿开:“我想起来了,监狱里……”她猛地握紧了宋卫晞的手臂:“她在监狱里,差点打死我!”
安舒袖在监狱中的种种,曾向宋卫晞说过,宋卫晞曾跟监狱方面打过招呼,将那几个判了死刑的“女人”特殊关照一下。
这个女人也是判处了死刑,怎么竟能离开监狱?
而且看她身上所穿的衣服,质地高档不是便宜货。再则,炸弹是国内禁止流通的东西,她怎么能轻易搞到手?
她背后的黑手,只怕不简单呢。
“谢总,新婚快乐。”宋卫晞突然对着某个方向说了句话,语气里别有深意。
夜幕降临,谢家别墅里张灯结彩,偌大豪华的客厅里,舞会正在举行。
谢振淮连换了好几个舞伴,个个都是国色天香的大美女。他舞姿很是娴熟,带领着女伴跳的行云流水。
“谢总新婚居然抛下新娘子和我跳舞,不怕她吃醋吗?”舞伴娇笑着问,用眼角的余光偷眼打量坐在沙发上的蒋媛。
后者穿着艳红如火的礼服,脸上却挂着与礼服颜色极不相配的漠然表情。仿佛她根本不是今天婚礼的女主角,而是个局外人。
似乎整天,她都是这副冷漠的神色。
“小美人儿,我们快活我们的,别理她。”谢振淮笑着在舞伴身上掐了一下,逗的她呵呵直笑。
连跳了几支舞,谢振淮有些累,他坐到蒋媛身旁的沙发里,冷笑一声说:“和我对着干,没你的好果子吃。”
蒋媛看都没有看向他,抬手拂了拂头发:“我已经无所谓,没把自己当个人。”是的,她现在怎么还算个人?
不过是件商品,谢振淮看中了非要买,她没有拒绝被买的权利。
谢振淮手掌搭上她的肩膀,隔着薄薄的衣服,他依旧能感觉出她肌肤丝滑。“今晚在床上,把你这套矜持给收起来。”
蒋媛轻声嗯了下以示回答。
有女人在莺声燕语的和谢振淮打招呼,他刚起身,只听“嗖”的一声,有什么东西钉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竟是一枚飞镖,将一张纸片钉在了墙上。
好大的胆子!
谢振淮命令下属戒严现场,不准任何人离开。客厅门被“砰”的关闭,把宾客都关在了客厅里。
大家面面相觑,可没人敢问“怎么回事”。他们或多或少都清楚谢振淮的脾气,在他不高兴的时候,最好老老实实的什么也别说,不然再惹恼了他,自己小命被结果都有可能。
谢振淮将飞镖和纸片给取下来,看了一眼就气的把纸片撕成粉碎!那是一张黑白照片,还镶了黑色相框配上白花。
分明就是遗像,靠,在他新婚大喜的日子里,把他的照片做成遗像,这般诅咒太恶毒了。
这个抛飞镖的人,应该还在客厅里。
他叫下属一个个去盘查,抓住了那个人,他非要当众剥了他的皮不可,以告诫所有人:触犯了自己,下场有多恐怖。
下属盘查完毕向他报告:“所有宾客都是你邀请而来的,没有外人。”
来者都是自己的客户朋友或者公司里的人,他们不可能触犯他。而且谢振淮相信,就是有谁想冒犯他,也没那个胆子。
另一个下属向他报告:他曾看见有黑影快速在花园里闪动,眨眼间就没了影子。
谢振淮气不打一处来,怪不得宾客中没有发现外人,敢情那人早就已经逃之夭夭了。凭他的速度,这时候再追查,哪还追得回来。
那样厉害的高手,只怕潇湘省除了宋卫晞,再没人能指使他。
谢振淮想起傍晚时,他特意搜索了时事新闻,没发现炸弹爆炸的事件,倒是有网友传言:一名胖女人在某某小吃店遇袭身亡。
谢振淮相信,那死了的人肯定是吴玲。宋卫晞向来机警,安舒袖也头脑聪明,有危险靠近他们肯定能第一时间发觉。
他策划这套“自杀袭击”也不是想要安舒袖的命,而是想给他们造成恐慌,再掩盖自己的真实作战目的而已。
那俩人果真聪明,瞬间就分析出幕后黑手是他,还派人来给他添堵。
好心情完全没破坏,谢振淮满心窝火,哪还有继续庆祝跳舞的心思。
宾客很多散尽,佣人也相继回到自己房间里。尽管开着空调,蒋媛也觉得客厅里满是冷意,仿佛置身在屋外的寒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