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崩坏穿越是出bug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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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维发散一 · 怪人

    蒙德城来了一位奇怪的旅人。

    其实如果只是“怪”的话,那么在歌德大酒店包场的“愚人众”就算得上是典型;

    如果只是“旅人”的话,那么天天在蒙德城跑东跑西的金发荣誉骑士才是最有名的。

    但是,将两者融合于一道的,只有今早进门的一个人。

    一个背着超大盒子的白发人。

    先说那大盒子吧,哪怕是从正门进,横过来都会堵住一整条进出的道,哪怕是见多识广的西风骑士们都愣了好久,盯着那蒙着野猪皮的长盒,不知是该拦还是该放。

    再说那人,招来瞩目的不仅仅是那蒙着一块又一块的野猪皮,还透着股股腥气的盒子,还有她身旁牵着的一个小小女娃。

    一模一样的白发,一模一样的蓝眼睛,应该是这怪人的女儿,看上去可爱极了,手里抓着风车菊,一个劲地往嘴里塞,也正是这无知的可爱,倒是让守卫们放下了警惕心。

    蛇蝎美人自然见过,但是身边还能够带着这样可爱幼童的人,想必也不是什么凶狠的恶徒。

    就是这样的思考,让蒙德城迎来了不知是第几位的怪人。

    怪人从来都会伴随着怪事,但“怪”并不意味着一切都是负面的变化。

    就像比如那位“荣誉骑士”,她来了,龙灾结束了。

    自由的蒙德人从来不会顺从于迷信,对于旅人,尤其是令人赏心悦目的容颜,自然也是欢迎的。

    就像是现在的猎鹿人餐馆一样。

    当然,欢迎并不意味着可以免单,但是这位怪旅人并非身无分文,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了一大袋的摩拉。

    是的,“一大袋”,这个量词并没有出错,就连桌子都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吱呀苦响。

    袋一斜,口一开,便是满满当当,金光璀璨的摩拉。

    完全没有游方骗子那种塞石头,渗黄铜这样低劣的把戏,确确实实,价值十数万的摩拉就这样摆在了蒙德城最热闹的餐馆前。

    就算是猎鹿人的金牌侍应生·莎拉小姐也没见过这样的阵仗。

    在这之前,她只见过金发的荣誉骑士架着风之翼在城里到处乱飞,爬上爬下,视飞行规范如无物。

    可就算如此,那位旅行者也没有在入城时闹出什么大动静。

    来者不善啊……

    莎拉小姐觉得自己有必要为蒙德城奉献一份力。

    “请给我来足够的肉食,禽肉,兽肉,鱼肉都可以,只要是肉就行了。”

    一旁的小丫头也举着肉嘟嘟的手,奶声奶气地喊:

    “肉!肉肉!”

    白发少女又指了指这一大袋摩拉:

    “足够多。”

    莎拉小姐的眼睛顺着那根手指盯在了那袋摩拉上。

    莎拉小姐觉得顾客就是上帝。

    猎鹿人餐馆的厨房很快就热闹了起来,锅碗瓢盆一起响,从野菇鸡肉串到甜甜花酿鸡都搬到了那张圆木桌上。

    其实一开始,莎拉小姐是带着一些赌气的情绪的,虽说没人会不喜欢摩拉,但被人要求“肉越多越好”时总有种被人踢馆的不爽感。

    可在亲眼目睹鸡肉串是怎么消失的以后,莎拉小姐认为猎鹿人餐馆正面对着一场史无前例的危机。

    不过餐饮业的危机倒可以暂时搁置一边,因为对于一个闹出大动静的旅人,蒙德城也该有它自己的动作。

    就在少女撕开第三只甜甜花酿鸡时,一个蒙眼的男子坐到了她的对面。

    瓦蓝的发,黑麦的肤,看上去有些痞气,海盗般的装束倒是有些古怪。

    他坐下来,从布袋里捻了一块摩拉,把玩这财富的金色。

    “这位美丽的小姐。”

    礼貌的言辞中带着些许浮夸:

    “不知是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呢?”

    站在椅子上的女娃娃举着鸡腿,含含糊糊地应着:

    “从哪来!到哪去!”

    少女擦了擦这孩子嘴上的油,转过脸,面上的微笑瞬间消失,看上去有些冷。

    “你是谁?”

    这一瞬间的换脸实在有些太过惊悚,让一个看上去有些憨态的少女变得凶戾了起来。

    这样的变化也让青年的一系列词藻憋进了喉咙里。

    “我……在下是西风骑士团的骑兵团长,凯亚。”

    少女点了点头,撕了口鸡肉:

    “我不是危险人物。”

    “是么……那么这么大面值的摩拉……可否请小姐说明一下来处?”

    “在山脚下的一个箱子里找到的,应该是个宝箱。”

    少女咀嚼着酿鸡,说话里带着星点油汁。

    “倒不如请往骑士团内一叙如何?外来人员一般还需要手续和检查,尤其是您的——”

    他的眼睛瞥到了那高大的箱子上。

    有句话凯亚没说出来。

    与其说是箱子,倒更像是——

    ——棺材。

    少女却不说话,只是蒙头吃鸡,倒是女童把身子倾了过来,手里的鸡腿一个劲往他嘴里怼:

    “叔叔!肉!吃!”

    不过人类幼崽小时候倒确实都很憨,凯亚笑着伸出手。

    他打算从这个幼童嘴里撬点线索出来。

    吱嘎——

    木响。

    椅动。

    眨眼之间,凯亚的手腕被少女死死地握住。

    “别动她。”

    腕部的疼痛让骑兵队长蹙起了眉。

    力气有些大得过分。

    是个硬茬子。

    潜藏在人群中的西风骑士们已经擎住了剑柄。

    但下一句话并不是这张餐桌上的任何一人说出来的。

    “凯亚?你们在干嘛?”

    这句话,伴随着清风,让人不由自主地放下了紧持剑柄的手。

    金发的旅行者与自由的游吟诗人出现在了这里。

    荧倒是觉得今天的蒙德有些奇怪。

    至少是凯亚,似乎有些冲动。

    可就在她踏出一步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了异样。

    那个白发的少女……有点奇怪。

    不,是“很奇怪”。

    就好像白布上的一团臭墨,又仿佛清池中的一片污泥。

    “……温迪?”

    她回头,却发现这位嗜酒的风神正拖在后面,直盯着那个白发的少女。

    “他会不会是一见钟情了吧?”

    飘在一旁的派蒙小心翼翼地耳语。

    “不,我从不觉得温迪脸上会出现这样的表情。”

    荧的小语让派蒙的小脸都皱了起来,怯生生地跟在她身后。

    旅行者走了上去,坐下来,就在白发少女的领座。

    “我叫荧,是一个旅行者,你呢。”

    少女抹了抹嘴巴,又咬了口肉:

    “我叫琪亚娜·卡斯兰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