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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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第14章怀胎

    第14章怀胎

    段竹心原以为虞长君只是说笑,没想到他真的派了重兵把守在东阁之外,虽未限制她的自由,但她走到哪,都有人跟着。

    那夜后,虞长君更是隔三差五在夜里来她房间,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履行为妻的义务。

    这让段竹心感到屈辱,更搞不懂他到底在想什么,是程琳琅不能满足他了,还是又在盘算什么阴谋。

    段竹心知道身边有无数眼睛,于是平日里越发沉默谨慎。

    某日用过午膳后,忽然胃里发酸,吐了一次。不多时,虞长君就带着太医匆匆赶来。

    “恭喜王爷,王妃有喜了。”

    虞长君长眉扬了扬,是溢于言表的惊喜。他本就容貌出色,此时畅快大笑,更是俊美得勾魂摄魄。

    “我们有自己的孩儿了。”

    “那又怎样?”她根本不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

    “如今你有身孕,就好好待在王府,不要想着离开了。”虞长君想要握她的手,被段竹心避开,也未曾露出半点不悦。

    他叹息一声:“把过去那些都忘了,本王往后会待你好的。”

    之后,虞长君几乎夜夜睡在段竹心房中,再也未做什么,只是搂着她睡觉。

    一晃三月又过,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段竹心却越发心慌意乱。

    不仅仅对虞长君态度的变化,更是因为听说边关战事吃紧,她很久没收到段景的家书了。

    边关之事,一般人知之甚少。

    这几月,她对虞长君始终怀有防备,对他的热情,通通以冷漠应对。

    这夜,虞长君来时,她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她告诉自己,这一切只是为了大哥。

    “想知道?”虞长君嘴角微微勾起,“军中之事,不得透漏,如果你想知道……”

    他幽深眸光热切地在她身上逡巡。

    她咬了咬唇,颤抖着手撩开了他的长袍,俯身含住了他的灼热……

    许久后,虞长君终于满意,抹去段竹心唇边浊液,才说道:“虽然战事吃紧,但镇远将军骁勇善战,已将贼寇逼出云关城,至多两个月后,就能凯旋而归了。”

    段竹心蓦地松了一口气,旋即心又揪了起来。

    如果大哥回京,虞长君同程琳琅的事,就瞒不住了,她不敢想象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想得太出神,没有发现虞长君望着她,露出了几分宠溺的笑意。

    这段时间,虞长君一直在派人捉拿刺客。他已查到那人是王府中的一名侍卫。

    奈何那人太过狡猾,足足花了五个月,才将人捉到。

    漆黑地牢。

    那个男人被严刑拷打,折磨得不成人形。

    “说,谁派你来刺杀本王的。”虞长君幽幽地询问,漩涡般的瞳仁里凝着千尺冰寒。

    虽然是他拉了段竹心挡剑,但刺了她那一剑的却是这个男人。他必要让他千倍承受她所受的痛苦。

    男人缓缓抬起头,血肉翻开的唇,微微动了动,像是说了什么,奈何声音嘶哑得听不清。

    虞长君对狱卒使了个眼色:“给他一碗水。”

    男人狼吞虎咽地喝了后,抬起头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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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惊变

    第15章惊变

    “是谁?”虞长君长眉倒竖,眼眸中的怒气越来越烈,这个男人竟然如此戏弄他。

    男人又重复了一遍,“是王妃。”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她许了你什么好处,你才会冒着生命危险刺杀本王?”虞长君冷哼道,“继续上刑,直到他招了为止。”

    “王妃年轻貌美,又愿委身于我,她要我做什么,我自然愿意。”

    “胡说。”虞长君不信。

    “我没有说谎,王爷冷落王妃那么久,王妃也会寂寞,王妃那里还有卑职的衣服。”男人粗重的喘气,他实在不想嫁祸那个可怜女人的,但是他一家人的性命……

    虞长君眸光蓦地一暗。

    他想起很久前,段竹心在火中抢救一件旧衣的场景,还有这段时日里,她的疏离冷淡。

    虞长君听不下去了,阴寒着脸从侍卫刀鞘里抽出长剑,刺入了男人胸膛。

    血溅到他脸上,惶惶火光里,活像是索命恶鬼。

    这个女人竟然如此设计自己,他定要让她知道,胆敢愚弄他的下场。

    “赵喜,宣本王执意,王妃秉性恶劣,特赐毒酒一杯。”他顿了顿,又说:“要最烈,发作最慢的。”

    赵喜为难:“可是王妃腹中还有……”

    虞长君冷哼道:“谁知道这个孽种到底是谁的。”

    东阁。

    段竹心看着赵喜带着一行侍卫,浩浩荡荡闯入她的卧房。

    “赵公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赵喜笑道:“奴才这是来给王妃送酒的。”

    “我不喝酒,赵公公回吧。”

    “这酒王妃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奴才都是奉命行事,王妃不要让奴才们为难。”

    见这幅阵仗,还有赵喜的态度,段竹心大约已经猜到这是什么酒了。她不怕死,但不想死个不明不白,“我要见虞长君。”

    她还记得不久前,他怎么笑着她耳边说,多想要一个孩子。怎么转眼就变成了这样?

    “王爷要陪程姑娘,没空见王妃。”

    赵喜不想再同一个将死之人废话。他做了个手势,侍卫一拥而上,制住了段竹心,赵喜掰开她的嘴,将鸠酒灌了进去。

    冰冷的酒液,火辣辣地灌进口里,段竹心呛得眼泪直流。

    直倒一壶酒倒完,赵喜才松开手。

    段竹心眼睛赤红,猛地一口咬住了赵喜的手。赵喜吃痛,一脚踹在了段竹心的肚子上。

    段竹心摔到地上,蜷缩成一团,死死抱着绞痛的肚子,冷汗打湿了衣服。

    “晦气。”赵喜唾道,“奴才先走了,明日再来为王妃收尸。”

    门重重合上,隔绝了黄昏时最后一缕云霞。

    段竹心躺在冰冷的地上,下身被血染红了。

    “孩子,我的孩子,娘亲真的对不起你……”

    段竹心眼底一片死寂,却嗤嗤笑了起来,那声音在空荡荡的屋里回响,犹如凄厉鬼哭。

    她真蠢,差点就相信虞长君是真心想要好好待她了。

    那个男人根本没有心。

    他的深情来得多突然,消失得就有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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