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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节

    第20章玉佩

    第20章玉佩

    玉佩?

    虞长君快速接过,那是一枚材质很普通的玉佩,就连雕刻的图样也是中规中矩,并不出色。

    虞长君以前从未将段竹心放在眼里,此刻更不能确定这玉佩是不是她的。

    他摸着玉佩,细细摩挲,一些浮光片羽的碎片从脑中掠过,就是没有半点同这枚玉佩的印象。

    但悔之一字,此时说为时已晚。

    赵喜不愧是虞长君身边的贴身人,忙说道:“王爷,要不让玲儿姑娘过来认认?”

    虞长君没有回答,猛地站了起来,几乎失态地朝门外走去。他等不及玲儿过来了,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这枚玉佩的来历,其中又有何故事。

    这应该对她很重要,不然不会随身携带。

    玲儿受了些伤,被虞长君安置在了王府东侧的药房内。

    ”王爷。“

    药房小童见虞长君来,吓了一跳,忙跪下迎接。

    虞长君没理他,大步走进了里屋,推开了玲儿的房间。

    大半夜,一个男人忽然闯入,玲儿被吓了一跳。看清来人后,又恢复了一脸冷色。

    “这你认识吗?”

    虞长君就一路跑了过来,衣襟都被汗水打湿了。他却不管不顾地将手上玉佩递到卧病在床的玲儿眼前,语气中带着不自知的期盼和焦急。

    玲儿瞥了未瞥一眼,嘲讽道:“王爷的东西,玲儿这种粗鄙的丫鬟怎么可能认识。”

    虞长君知道玲儿恨她,也未计较这个丫鬟的无理,解释道:“这是在心儿……死的地方发现的,我想确认一下这是不是她的东西。“

    没人知道,说出这句话,他花了多大力气,那一瞬,胸肺中的氧气都想被抽空了。

    听了这话,玲儿终于抬头,看向悬在虞长君手中的碧绿色玉佩。

    她仔细地看了许久,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恐慌,不过很快就消失不见。

    “是小姐的。”

    方才虞长君一直观察着玲儿的表情,他当然看出玲儿此刻在说谎。

    但是她为什么说谎?

    虞长君长眸微眯,不动声色地说:“是心儿的物件,那本王就收起来了。”

    语毕,虞长君转身离开,一直跟在身后的赵喜,也躬着身跟了出去。

    “王爷,那丫鬟明显在说谎,您为什么不揭穿她?”

    路上,赵喜不解地询问,这风格一点都不像杀伐果决的四王爷虞长君。

    虞长君望着黑夜里闪烁的启明星,声音淡淡地说:“这丫鬟连死都不怕,你觉得她要刻意隐瞒本王,本王能拿她怎么办,难不成还能杀了她吗?“

    不是不能,是不敢。

    这丫鬟是心儿曾经豁出命都想保护的人,他就是再生气,也不能动她分毫。

    想自此,虞长君苦笑。

    他为她改变了,可她再也看不到,听不到了。

    这些都怨不得旁人,是他自己造的孽,他就要受着,用余生去悔恨,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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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悬梁

    第21章悬梁

    除了那枚玉佩,一直没有抢走段竹心尸首人的消息。

    虞长君越发暴躁不安,皇帝好几次召见,他也借故推脱了。

    这日,虞长君已连续几日未睡,他将那枚玉佩画成图纸,命侍卫出去打探这枚玉佩。可几日下来,依然无功而返。

    他在书房里反复查看这几日探子穿回来的零星信息,眼圈一片青黑,俊美容颜也像笼了一层灰蒙蒙的雾色。

    “不好了,王爷出事了。”一向稳重自持的赵喜,急冲冲的赶了进来。

    方才扑捉点的零碎思绪,被赵喜这一喊,瞬息没了踪影,他将卷宗重重往桌上一扔,恼怒道:”何事?说。“

    听虞长君的语气,赵喜内心叫苦不迭,最近王爷本就心情不佳,这个女人还赶在这个时候来添乱,真是要害死他了。

    “将军夫人悬梁自尽了,刚刚被救了下来,喊着要见王爷。”

    虞长君长眉一挑,尽是厌倦,冷哼道:”她如今还有什么面目见本王。“

    “那奴才便去回绝她了。“

    赵喜察言观色地说,没想到虞长君忽然站了起来,低声道:”去西阁,本王倒要听听她还有什么话想与本王说的。“

    西阁。

    程琳琅一身狼狈地卧在窗前软塌上,周围几个侍卫严防死守,生怕她又生出什么祸端。

    梁上悬着半截断了的白绫。

    她嘴里一直低沉,不间断地念叨着:“我要见阿君,我要见他……”

    此时,虞长君踹开门走了进来,敛满寒意的眸光直直望向程琳琅,“你还有何话想说?”

    程琳琅愣了愣,她没想到虞长君真的还来看她,眼眸瞬息亮了亮,她站起来,跌跌撞撞朝虞长君走去,“阿君,你一定是舍不得我,所以才会来看我,对不对?”

    她的手就要摸上虞长君衣角时,后者厌恶地躲开了,“程琳琅,你清醒一点,你对心儿做出那些事的那一刻起,就知道我们之间早晚会走到这个地步。”

    “心儿?”程琳琅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忽然大笑起来,眼底尽是怨毒,“哈哈,心儿,虞长君,段竹心已经死了,被你亲手处死的……”

    虞长君长眉紧蹙,心底窜起一股剧痛,像是有什么在翻搅撕咬,那一刻,他恨不得掐死程琳琅。如若不是她的挑拨离间,他与心儿……也不至于阴阳相隔。

    他拳头握得咯咯作响,上前一步钳住了程琳琅下颚,警告道:”程琳琅,本王没有杀你,是念在过去情分上,不要再挑战本王的底线,不然休怪本王无情。“

    语毕,他甩开程琳琅。

    程琳琅站立不稳,摇摇晃晃摔倒在地。她抬起头望着虞长君,嘴唇嗫嚅着想说写什么,忽然,目光划过他腰间挂着的配件时,猛地愣住了。

    虞长君察觉到了程琳琅的异样,眸光下移,盯着腰间玉佩。这些日子,他一些随身携带,虽不知是谁的,但这是为数不多,同心儿有关的物件了。

    “你见过这枚玉佩?”虞长君控制住嗓音里的颤抖,尽量平静地问。

    “段景的玉佩,怎么会在你这里?”

    程琳琅不可置信,这枚玉佩是段景的母亲留给他的,他一直随身携带。他视若珍宝,就是连程琳琅想碰一碰,他都不让。

    这枚玉佩怎么可能出现在京城,怎么可能出现在虞长君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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