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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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第30章凯旋

    第30章凯旋

    虞长君越来越觉得这个毒来得蹊跷。

    那夜凌晨时,段竹心的身体又恢复如常,像是什么也未发生一般。

    可这次虞长君再也不敢掉以轻心,每日王府都有各种奇奇怪怪自称神医的人上门,最终也无功而返。

    虞长君忧心日重,时常愁眉紧锁,唯有面对段竹心时,能露出一两分笑颜。

    一日,在民间游医为她看诊完,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后,虞长君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多日来积压在心中困惑。

    “心儿,你在王府那段日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怎么……”

    虞长君没再说下去,段竹心知道他在顾忌什么,讥诮一笑:“你是想问我明明已经死了,怎么又活过来的吧?”

    虞长君面色难看,这是他心底永远的痛与亏欠,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我也不知道。”段竹心勾了勾唇,“或许是命大吧。”

    一瞬间,虞长君面如死灰。心儿现在对他每一分的防备,都可以刺伤他。

    此时,赵喜急匆匆通传,说是皇帝召见他有事商议。

    “心儿,我晚上再来看你。”扔下这句话,虞长君落荒而逃。

    直到虞长君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里,段竹心才伸手摸上脖子上那刻颜色越来越深的珠子。

    其实,她并未完全说谎。她真的不知道如何死而复生的。自从她醒来,脖子上就有这枚珠子挂链。

    彼时,段景还嘱咐她不要将之取下。

    之后她身子弱,经不得舟车劳顿,段景不便带她一起走,她还未搞懂其中因由,段景就匆忙先离开了,留下来的晏臻更是什么都不知道。

    但她还是隐约可知,她活过来,似乎与这枚珠子有莫大的关系。

    那日傍晚,虞长君并未如约而来。随后几日,也不见她踪影。段竹心反倒觉得轻松。

    直到第五日,她在府中走动时,听到城外传来的鞭炮锣鼓声,抓住一个扫地小厮问:“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城中如此热闹。”

    小厮没见过段竹心,笑嘻嘻地说:“你消息真是不灵通,镇远将军大获全胜凯旋而归,从此边城再无匈奴骚扰,再无战乱,百姓当然开心。”

    段竹心怔愣了许久,忽然提起裙摆朝着虞长君的书房冲去。

    大哥打了胜仗,马上就要回京了。

    这是这段时日以来,段竹心觉得最欢喜的事了。

    书房内。

    虞长君看着手上文书,眉心紧紧拧成一个结。

    “王爷,王妃求见。”赵喜匆匆进来,禀报道。

    虞长君愣了一瞬,沉郁的表情,瞬息被无法掩饰的惊喜替代,“快,快让心儿进来。”

    这些日子,段竹心从来对他是冷漠以待的,如今主动找他,怎么叫他不欢喜。

    焦急等待时,他整了整几日不眠不休看公文而略显凌乱的衣着,那样子,不像堂堂一国王爷,而只是一个情窦初开等待心上人的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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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毒发

    第31章毒发

    "王妃,亲近。“

    赵喜恭敬地为段竹心推开书房门。

    虞长君看着一身淡绿衣衫的段竹心快步走了进来,额上还有着点点细汗,白皙脸庞透着粉,一时又心痛又心动。

    他忙迎了上去:”心儿,走慢些。“

    “虞长君,我大哥是不是回来了。”

    段竹心满心都是段景,全然没注意到,她说出这句话时,虞长君面色蓦地一僵,伸出的双手无力地垂了下去。

    虞长君暗自苦笑,原来只是他自作多情,如今心儿心里转着玲儿,段景,那个字见过一面的晏臻,甚至是其他毫无干系的陌生人,就是没有他。

    “你说话啊,我大哥现在在哪里?”段竹心还在追问不止,手抓上了虞长君的衣袖。

    虞长君长袖下的拳头攥紧,等那一阵痛意过去,他才望上段竹心饱含期待的纯澈双眸。

    这份纯真,他多想好好守护。可却一次次被他亲手打碎。如今,他真的不舍得再将这最后一片期待,击碎。

    看着虞长君复杂又幽深的眼睛,段竹心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手蓦地松开,颤抖着问:“我大哥是不是出事了?”

    虞长君不忍再看她的表情,蓦地转身,背对着她,才一字一句地说:“镇远将军段景率领三万将匈奴八万大军击退,在追击匈奴王时,不幸……身亡。”

    段竹心后退一步,“你胡说,你一定是骗我的,大哥那么厉害,不会死的,不会的……”

    “心儿……”

    虞长君如今一点都见不得段竹心难过,可他知道段景之死,根本瞒不住,早晚段竹心都会知道,可他还是妄图能多拖一时便是一时。

    这也是这几日来,他不敢面对段竹心的原因。

    “不可能,肯定是你骗我的。”段竹心泪流满脸,期盼地望着虞长君,“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

    虞长君心痛得揪成一团,他想伸手为段竹心抹去泪痕,一口温热的鲜血喷在了他手上。

    虞长君一把揽住了气急攻心,晕过去的段竹心。

    东阁。

    “王爷,王妃之所以会这样,应该是毒素攻心。"医抹了抹额上沁出的汗水,战战兢兢地说:"先前不知被什么克制住了,此刻来势汹汹,如果找不到解决之法,长此以往,卑职怕也……回天乏术。“

    虞长君额上根根青筋暴突,“给本王滚出去。”

    段竹心无声无息,静静地躺在虞长君怀里,乖巧得像是睡着了。虞长君收紧手臂,冰冷的唇兀自映在她额上。

    “心儿,你别吓我,我错了,你只要醒来,你想去哪里,我都让你去好不好。”

    迷迷糊糊中,段竹心觉得像有什么冰凉的液体,一滴滴滴落在她脸上。

    她眼珠微微动了动,小声从口中吐出一声哥哥。

    听到这声呼喊,顿时虞长君觉得一颗心都像被泡在了醋缸里,酸得发苦。

    段竹心这一倒,好几日都未醒来,医生换了一茬又一茬,却半点查不出病因。

    虞长君不许任何人碰段竹心,不眠不休地守在床边照顾她。几日下来,嘴边长满了燎泡,眼底青黑一片,比病重的段竹心还憔悴上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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