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板的心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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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站:学长(二更)

    江又青早都对江家死心了,没有心的人,今天听到这种话,却依然心如刀绞,痛的像整个人被丢进了洗衣机,翻滚,旋转,没有尽头。

    “好,我那天一定准时到。但黎皓轩我不能保证,你也看到了,他根本不拿我当一回事,我叫不动他。”

    江镇也知道自己话重了,安抚道:“既是夫妻,夫妻哪有隔夜的仇。”

    江又青笑了笑:“好,那我就厚着脸皮再问问他,您还有别的事吗?”

    江镇被亲生女儿撂脸子,哪还有耐心和她讲电话,连再见都没说就把手机掐了。

    江又青被亲生父亲恶心到了,挂了电话肠胃翻搅,她快步上楼,抱着马桶干呕,可早晨也没吃多少东西,除了胃液又能吐出点什么呢。

    他和李珊劝她不要嫁给黎皓轩?

    呵~

    江又青就算再迟钝也知道自己在李珊手下败了,一败涂地。

    她会嫁给黎皓轩,起决定性作用的当然是黎妈妈,可怎么会跟江家没有关系,她亲眼看到那些日子父亲愁云惨淡,李珊和江琳琳那么招摇的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唉声叹气说江家要败了,那可是你爸一辈子的心血,若是和黎家的这单生意能做成,或许他还有救。

    江又青是真蠢,她一直记挂着小时候父亲每次出差回来,或许一条裙子,或者一袋新鲜的零食,在那个辛苦成长的岁月里,这是她幼小灵魂唯一的慰藉,是漆黑的地下室,那束穿过天窗唯一一道漏下来的光。

    她告诉自己,权当是为了最后这点恩情,黎家不是能帮江家起死回生吗,她二十四岁还没有爱过别人,或许黎家可以让她重生,又能报恩又能从头开始,未尝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今天父亲这话让她终于捋顺了她嫁到黎家前后这圈圈绕绕。

    江琳琳看上了许熙森,父亲有意让她嫁到许家,黎皓轩的确能帮助江家的事业更上一层楼,可他是个浪名在外的花花公子,所以一举三得,她听信李珊的话执意嫁给黎皓轩惹怒父亲,让他丧失最后一点对她的温情,黎皓轩不安分,她嫁给他一定受气没好日子过,又能同时让出许家婚事给江琳琳做嫁衣。

    真是一手的好算计,蠢笨如她却今天才全然看明白,李珊和江琳琳母女摊上她这个猪一样的对手,怕是睡觉都要笑醒。

    江又青掐着马桶的陶瓷边沿,她恨,原本已经彻底放弃江家,什么都可以不要不争取,但现在不行了,至少让那对母女同时看上的许熙森,她一定要想办法让他不娶江琳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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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应竹的房东这趟国际之旅有些漫长,中间倪应竹给她发了条信息,问她到哪儿了,是不是快回来了。

    结果让倪应竹大失所望,能跑能颠的房东大姐从北跑到了南,发信息的时候正在澳大利亚看袋鼠。

    她问倪应竹什么事,倪应竹怎好意思让人败了兴致,便笑说没事,因为时间长没联系,打电话联络感情。

    倪应竹的房东是个快四十岁的姐姐,没有结过婚,在川城父母给她留了两套房,她还有自己一份收入颇丰的工作,没碰到合适的男人便不强求自己非要结婚像跟谁交差一样。

    她和倪老师见过面,和她们母女像三代人,但甚是谈得来,是以对倪应竹特别关照,她这次主动给她发信息,她还夸奖她会关心人,真是个贴心好姑娘,回国她一定给她带礼物。

    没办法,倪应竹只能继续住在钟家,好在随着时间她摸清了大家的起居和饮食习惯,无论是照顾人还是陪老人散心聊天,她都能做的非常贴心。

    钟老爷子一度和她开玩笑:“你说哪天你回去了,我孤老头子可怎么办。”

    倪应竹不得不保证,“爷爷,我还是会常来看您的呀,除非你不欢迎。”

    钟老爷子鼻孔出气,“瞎说,盼都盼不来。”

    这天,和往常一样的下午,老爷子出门见老友,钟奕铭开车上班,只有倪应竹一个人在家,午睡起床,她在屋里撒了会儿懒,邵溪的电话就是在这个时候打了进来。

    “邵溪学长。”

    倪应竹对划到好朋友行列里的每个人有种天然的热情,这份热情好像长了脚,但凡跟她通话的人,只是听她喊他们的名字,就是挺开心的事儿。

    邵溪站在窗边,港城的午后闷热的厉害,有风从敞着的纱窗漏进来,都仿佛带着躁闷的热浪。

    “阿竹,你最近还好吗?”

    从上次在惠城见面,已经一个多月了,他们没有再联系过,他工作一直忙也忘了问她,那段最艰难的时光,她是怎么样一个人挺过来的。

    倪应竹声音挂着如午后阳光一样的明媚:“学长,我很好,你一个人在港城才要好好保重,忙也别忘了按时吃饭,照顾好自己哦。”

    邵溪失笑:“是我打电话关心你诶,怎么变成你嘱咐我了?”

    倪应竹笑的好像雪莲花:“一样的,我们都好好的就是对的。”

    她若是人在眼前,邵溪想要拍拍她的脑瓜子,总这么机灵又讨喜,让人不对她关照都于心不忍。

    “你又怎么知道我在港城,还知道我一个人,我难道不配有个女朋友吗?”

    倪应竹没多想,“啊,那你有女朋友了吗,什么时候请我喝喜酒呀?”

    邵溪摇头,一早忙到现在连午饭都没吃上一口的胃痉挛似乎都消失了。

    “你怕不是酒瘾犯了?”

    熟悉倪应竹的人都知道,她有近半瓶红酒的量,多一杯都要醉,而她喝醉后是最乖的,就乖乖的睡觉,不闹也不吵。

    以前每年过年他们几个都要挑一天去倪老师家里拜年,这小姑娘着实奇怪,分明门清自己的量,可别人稍微劝一句,她不好意思拒绝,闷着头喝一口然后倒头就睡。

    他们这伙人每年最开心的就是逗这个小姑娘,让她喝醉然后哄她像小时候一样表演节目,从她高中到大学七年,一次都没有成功过,她每年多喝一口之后都是照常睡觉,还一睡叫都叫不醒那种。

    倪应竹咩了咩嘴:“不想喝了,但是学长的喜酒例外。”

    邵溪是那种偏阴柔的长相,白净,五官俊秀,瘦而且高,他笑的时候像月亮,这是倪应竹套在他身上的形容词。

    他今天找倪应竹有事,所以拉完家常言归正传:“阿竹,你认识王瑞霖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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