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板的心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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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五四站:这是我推的

    又是这句,两年前他离开,她最后对他的愿望就是这句话,可见她内心的真实,他摆在第一位的是前程,她便放手让他认真追逐。

    凌阳呆呆的,“真的只能这样了吗?”

    夏柳坚定的点头:“嗯!”

    她软弱没有自己的牢固的主意,但她拎得清生活,都是自己的选择,a和b既然都是到达同一个终点,日子好不好关键就在于自己的态度和能力,与选项本质关系不大的。

    有些话不说不明,而有些话,说的越透彻,给未来留下的遗憾便越少。

    两年前夏柳被凌阳伤透了心,直到今天她才知道,他做决定时也曾为她考虑,这便够了,这一段她会从心路历程中把它删除,不再让它成为生活的负累。

    他们还是吃了这顿饭,夏柳说aa,谁也不欠谁,凌阳固执,他说如果未来不相见,aa可以,但他还想有机会合作,等他回国,第一台手术他希望她是手术室第一护士。

    夏柳终于感受到来自他积极的鼓励,她说她努力,赶在他功成名就回国之前,她混进手术室当好一个合格的手术护士。

    饭后,他送她回家,她是拒绝的,他又说:“除非你对我还有很深的感情,不然你没必要这般避我如蛇蝎。”

    夏柳无奈,这世界好像大家都是正反论调,非黑即白,可其实灰色的第三种可能性太多了。

    “好吧,先谢谢你了。”

    凌阳开了车,他驾照学的早,上大学那会儿便经常租车带她四处溜达,偌大的川城,不说每一寸土地,至少大片的地方都有他们的足迹。

    他特意带她经过他们学习生活了四五年的医学院,他问她:“国仁医院你还想去吗,我有认识的人,他们想跟你见一面。”

    当年毕业,她说想跟他一起去国仁医院,那曾是他们最好的选择。

    夏柳摇摇头,她后来不是没有机会去,当初那么用力为了他们两个人争取,他走了,国仁医院像连着血肉的一把刀子,除了人流手术那一次她想对自己好一些,根本连路过她都尽量避免。

    伤筋动骨的一场恋爱,她现在看来还不错,当年却痛彻心腑,用了很多时间才缓过来的。

    “那算了。”掌心下的方向盘他抓的更紧了一些:“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给我打电话,我手机号还是那个,一直通着的。”

    夏柳望着窗外,晚灯初上,五彩斑斓的光映在车窗上,她的五官夹在如画的光线中间,眼睛里有光,那是曾经看着少年的喜悦和欣赏。

    “好!”

    这喜悦和欣赏终于被光阴所淹没,他们都知道,这个好只是一个语气词,什么都代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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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又青请了三天假,除了陪黎妈妈,再无别的事情。

    黎妈妈睡了一觉,吃过许泽洋开的药,其实身体已见大好,原本也是老毛病了,这些年仔细调理没再痛过,不代表她就全然好了。

    黎妈妈清醒后,怪黎爸爸大惊小怪,大晚上的把儿子媳妇喊回来,这不穷折腾嘛,黎爸爸虽然面上没有反驳,明显脸色奇差,臭的还不如茅坑里的石头。

    江又青已经惹了祸,再仗着婆婆的喜爱碍公公的眼,那就不单是自寻死路这么简单了。

    她笑着劝:“妈,爸是关心您,再说了我和黎皓轩年轻力壮,跑跑路而已,没什么的。”

    黎妈妈给江又青面子,脸色缓和了不少,抬手碰了碰自家老头子的手背,示弱了,求原谅。

    黎爸爸再看江又青时的脸色,风水逆转,好了何止十个单位。

    黎皓轩多鸡贼的人,看她在家吃得开,干脆道:“这两天就在家照顾妈,赔罪懂吗?”

    江又青撇嘴,稀得用你说。

    黎妈妈乐见其成,至少住在家里她看的见一切皆在掌控,合适的时候还能当推手推一推这对怎么看都不太像夫妻的男女。

    黎爸爸还没退休,他也有工作,倘若家里一切交给儿媳妇照应,倒是比全然依靠保姆来的好很多。

    大家乐见其成的事儿,江又青只得给刘天睿打电话,用免费跟一个案子的条件换得三天带薪假期。

    江又青暗骂刘天睿心黑,三天工资哪能比得上一个案子的提成,资本家吸血果然都是天性,狠还是爆狠,端看对你还讲不讲点良心。

    三天的时间,黎妈妈除了第一天老实待在家里,后两天都是喊了江又青陪她买买买,女人凑到一块儿,又是不差钱的主儿,不花钱还能干什么呢。

    也是逛街的时候,江又青在洗手间碰到了李珊,她进她出,看见她,李珊也不走了,挡在她前面,凶神恶煞的样子,装慈母,大概她也烦了吧。

    “江又青。”李珊环胸:“你倒是有本事,连黎皓轩那种人都能拿捏的住。”

    她乐得看她嫁到黎家,本意可不是让她享福的。

    江又青不屑的说她,绕过她走自己的路,可她不想闹事,别人就要配合她?

    至少李珊不行,她左她就左,她右她便挪两步向右,找茬意味清晰,总归不会让她轻松走掉就是了。

    “你到底想干嘛?”江又青怒:“装慈母不是上瘾吗,你继续啊!”

    李珊哼笑:“江又青,你手上有一条人命,还记得吧?”

    即便是她故意的,这条人命也必须算到江又青身上,不然她苦苦算计得了什么,到头来一场空反惹一身骚,让她如何心甘。

    江又青直接抬手,李珊没有防备,她没有犹豫重重一推,掌风如刀,李珊端端被她推倒在瓷砖上,嘭的一声有山崩地裂之感。

    她向前两步,居高,上下眼皮拉近,夹出一个危险的弧度:“这才是我推的,明白了吗?”

    一哭二闹三上吊,对江镇或许有用,道德绑架她,她以为她蠢到是不是自己做的都会搞不明白?

    可笑,连许熙森一个旁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她是当事人,她以为她得笨成什么样才会让她一而再三把她拿捏的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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