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板的心头好

钟老板的心头好 > 第一六八站:故事(二)

第一六八站:故事(二)

    倪应竹的心一跳一跳的,这究竟发生过什么,他一不为钱还要给她花钱只为了让她换一张脸,她这张脸可是碍了谁的事?

    她的性格,不太懂算计,很难得能把一个人得罪的那么死,怎么会,他居然把她恨成这样。

    倪应竹一点不敢让男人察觉她的害怕和异样,被男人拖拽走进美容医院。

    一路畅通无阻,显然男人已经和里面的什么工作人员沟通好了。

    倪应竹不敢轻举妄动,陌生的环境,一切都对自己很不友善,轻易求救,只会让大家对她更戒备,用更狠的招数掩藏她来过的痕迹。

    目前为止,她能想到的只有让自己保持清醒,随时随刻注意周围环境的变化,找准时机自救或是求救别人。

    “什么味?”

    倪应竹被男人带到一个应该是密闭的空间,身边有几个人,其中一个女声,嫌弃她身上的味道,还顺手打开了窗户。

    方才被男人带进电梯,但倪应竹不清楚他们上了几楼,此刻窗户大开,呼呼的夏风吹进来,根据风力判断,他们至少在十层以上。

    “家属出去吧,我们要准备手术了。”

    说话的应该是个护士,她让男人出去,说要给她准备手术。

    她没听错,她说家属。

    所以,男人也并非买通了所有人,至少之前说话的女声,是她可以求助的对象。

    男人闻言没有动,撕裂的嗓音开口问一直没有说话的另一个男人:“张主任,都安排好了吗?”

    男人的声音有些阴柔,一个大男人,嗓音带着女气,在这种环境反而显得阴森可怖。

    “放心吧,张姐可是我的老顾客了。”

    张姐?

    这事还有别的人牵扯其中?

    又是谁,为什么这样复杂,她的生活,明明很简单啊。

    男人没吱声,阴柔声医生似乎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你也得做准备了,等你朋友出来,你的脸部修复术也可以安排上。”

    两个人相伴离开,走之前姚清不放心,再三确认倪应竹还没醒,不会跑掉,他这才放心出去,但也并没有走远,只是站在楼道和医生说着话。

    “放心吧,这种手术我一天做三台没有问题,你朋友很安全。”

    姚清心说,要死在手术台上倒也省事了,一了百了,他连追责都不用,自有医院出面料理和遮掩所有痕迹。

    “你朋友,她自愿的吧?”

    姚清面色阴沉,医生以为他担心倪应竹,劝了以后不见他有任何轻松,反而脸色更阴沉。

    医生在心里打了个嘀咕,头一次碰上昏迷被人送到整形医院的,该不会……

    姚清一笑:“当然,她就是胆小,从小打针都害怕的小姑娘,昨天故意喝多了。”

    医生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倪应竹身上有酒味,大家都闻到了。

    “那我去准备手术了。”

    姚清方才那个笑很是突兀,此时收拢,给医生的感觉非常奇怪,他的笑像是被开关控制,开关一按,来去了无痕迹。

    医生摇头否认,他不过是个医生,人家交了钱正规办了入院手术,他没理由把人拒之门外。

    病房里,随着姚清和医生的离开,只剩下两名护士,她们大概也是没见过倪应竹这种的,昏迷被人送来整容。

    “你说,那男人和她什么关系?忘年交吗,他们年龄更像父女呢!”

    “谁知道,那男人阴森森的,又是张主任直接安排下来的,谁敢多问。”

    “就是挺奇怪的,来咱们这都是想变的更漂亮,怎么还有人试图把这么漂亮的一张脸整成普普通通的路人?”

    “谁知道呢,兴许被美貌困扰,遇到太多渣男……”

    另外一个没忍住,噗嗤笑出声,但两个人没再继续聊,因为其中一部手机响了,她出去接电话。

    也是巧了,另一个刚好也这时候有人给她打电话,听话好像是护士长,叫她去护士台拿药。

    小护士嘟囔了两句,手机和手里的医药本一块放在床头柜,去给倪应竹挂好点滴,然后离开,着急的缘故都忘了把自己随身的东西带走。

    直到门口传来关门的声音,倪应竹瞬间睁开眼睛,目光所及环境很好,却一切那么陌生,让人心慌。

    忽然,一部手机出现在眼帘。

    倪应竹压根没多想,第一时间拿过来,很好,机主设置的锁屏时间比较长,手机不用输密码就可以用。

    庆幸她记性好,也很幸运钟亦铭的手机号码很好记。

    她颤着双手,有汗从额头滑下,输入钟亦铭号码的时候甚至还输错了一个数字。

    “我在华夏整形医院,十楼,快来。”

    倪应竹猛烈的呼气吸气,双手颤的不像是自己的,怎么劝它都不受控。

    她一遍遍暗示自己淡定,发了信息就好了,只要信息发送成功,钟亦铭必然知道是她,很快就会来了。

    忽的,楼道传来急促的,鞋子重重落在水磨石上的声音,而她的信息,还在显示发送中。

    倪应竹心跳加速像是要跳出来,她紧咬唇瓣默念快点,当然,5g时代网速绝不是闹着玩,眨眼间已发信息中出现了她刚才编辑的内容,她赶紧再点删除,然后快速退回主页面,关机键锁屏。

    手机以最快的速度放回原位,病房门从外面被打开的同时,她已经安然躺回床上,纹丝不动,与刚才看似无任何异常。

    男人阴着脸,一步一步上前,一双眼犹如毒蛇的信子,扣住倪应竹全身上下每一个方向。

    突然,她挂针的手背一丁点回血的红色闯入他的眼底,他冷笑一声。

    “看来是醒了!”

    男人伸手,一而再三的被玩弄,没有人会不生气,他将口袋里浸润迷药的棉巾重重压在倪应竹口鼻处。

    看倪应竹挣扎,很快真正的熄了声,他露出狰狞快意的笑,心中满满的都是变态的满足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