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老板的心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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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八〇站:团圆

    前后速度太快,转眼间床前全是脑袋,一张张惶恐、喜悦和担心交汇的脸,精彩纷呈。

    倪应竹趁刚才的功夫短暂回想了一下这场噩梦,不赞成的叹气:“爷爷,您还不睡觉,明天起不来锻炼,吴阿姨会说什么呢?”

    虽然只有一句话短短的几个字,大家却整体松了一口气。

    脑袋清楚语言表达清晰,三番两次的麻醉药,对她没什么恶劣影响。

    “丫头,看我是谁?”

    许耀杰最为兴奋,他还沉浸在最看重的徒弟就是最喜欢的侄女这个点上。

    倪应竹就这他矮下来的肩膀坐起来:“奇怪,怎么不认识的人也可以进我房间了?”

    还会开玩笑,大家对她的健康状况更是放心了。

    许耀杰一指头杵过去:“这次想起来了吗?”

    倪应竹娇气的往钟亦铭身旁靠了靠:“我可是有男朋友的人,您确定要对我使用暴力?”

    她再也不怕向全世界公布她的男朋友,他是一个靠谱,让她踏实安全,一个她愿意与他共赴此生荣辱兴衰的男人。

    她还没有告诉他,支撑她一路与坏人抗衡,不放弃任何机会自救的力量,是他,以及他预料不对最后安慰她的那些话。

    她知道,他一定会来救她,她坚信,他必定赶得上。

    钟亦铭配合的抬了抬下巴,推到手肘的袖口作势再往上推了一点。

    许耀杰满满的求生欲举手投降:“得,有男朋友了不起,惹不起!”

    倪应竹侍宠而娇的样子:“知道就好!”

    众人笑开,轻松欢乐的家庭气氛,终于再次回来了。

    大家庆幸、欢心、愉悦……只有王慧君,眸底一瞬飘过失落,女儿开朗乐观,性格真的很好,只是对她,客气归客气,却从未有对待熟人的亲昵。

    心有点痛,但没关……

    王慧君劝自己平常心,这么多年才认回来,给宝贝适应的过程是应该的,可她劝着自己都还没有彻底地想明白,一双小手伸过来搭在她的手腕上:“妈,辛苦您了!”

    王慧君刹那间泪目,这不是普普通通的一声妈,这声妈她等了二十年,终于,老天待她不薄,她等到了。

    倪应竹美美的睡了一觉,做了一个长长的美梦,她梦见母亲。

    她笑着,那样美那样温柔的笑容,她已经很久没有亲眼所见。

    她说:“孩子,别固执,你明白的,人心不可践踏,他们对你好用了自己全部的真心,你没感觉到吗?”

    当然,那样浓烈真挚的感情,怎么可能感觉不到。

    “妈知道你是个心思透亮的孩子,妈不能陪在你身边已经是很难过的事实,所以妈希望更多的人可以照顾你喜欢你,你也可以把自己的小暖心小温柔传递出去,给别人阳光,好不好?”

    经历这一趟事情,倪应竹突然明白了一个道理:珍惜、惜福。

    珍惜真心福气接肘而至,怜惜福气,福气更多积攒,这是生活中积极向上的闭环。

    她可不想让自己成为卡在闭环上的壁垒。

    倪应竹张开双手,给了王慧君一个温暖的大拥抱:“别哭了,我很好,以后都会好好的。”

    王慧君嘴上答应着,她也想让自己做的到,可真的忍不住,有生之年还能有这么一天,亲生女儿抱着她劝她不要哭,她的激动,没有人可以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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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伙人,各自有各自的团圆。

    倪应竹和内心深处固执的坚持和解,钟亦铭因她未曾改变而释怀,许熙森和王慧君因为一声哥哥一声妈达到内心满足的顶峰,许耀杰认领自己的徒弟原来就是侄女,感恩的心,感谢全世界。

    钟老爷子,年龄越大的人,对团圆的领悟回归最初:大家都在,合家欢乐。

    亲眼见证关心的孩子因为灾难没有改变心境,没有因恶人而有阴影,之于自己就是最大的欣慰。

    “老了,不跟你们年轻人一起熬着了,你们也早点休息去吧!”

    “好哒!”

    大家都只是笑着点头,唯有倪应竹冲老爷子比划了一个ok的手势,可爱的勾弯了明月一样的眸子。

    “饿吗,刘姨她们准备了好吃的!”

    不说还好,一说倪应竹摸摸肚皮,感觉她在咕咕召唤。

    “有吃的别浪费哈,那我吃一点吧!”

    人多她倒不好意思起来,对钟亦铭掐了个指尖,意思她终是女子,就少吃一点点。

    许熙森几个哪一个不是饿了大半天,他邀宠:“熙熙,我也一天没吃东西了。”

    倪应竹眼圈微扩,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

    嗨,想来都是为了她,也怪难为他们的,因为她跟着闹心,归根结底都是坏人讨厌,她以后一定更加留心,随时随地注意自己的人身安全。

    “那一起啊,钟老板,都够吗?”

    钟亦铭顺了顺她脑门的留海,眼神温柔的溢出水光:“够!”

    已经过了十二点,晚饭吃成了宵夜又快变成早餐,这顿饭因为大家话多心情好,吃的缓慢而绵长。

    还是倪应竹,因为药性,她吃了点东西呵欠连天,明显又困了。

    看时间一点多了,大家也都该休息了。

    钟亦铭牵着倪应竹,和许熙森商量,“太晚了,我让宋姨安排客房?”

    许熙森瞧了眼母亲,哦,他错了,不该看的,以母亲现在的心情,对熙熙的依赖程度,她巴不得熙熙叫她去睡她的屋,根本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哪里还用看用问。

    “那就麻烦了!”

    钟亦铭没受他的客气:“应该的!”

    无论如何都是阿竹的亲人,他们又都对她很好,规矩不能破。

    安顿好大家,是钟亦铭送倪应竹回房,经历这事,即便在家他都担着心,每时每刻知道她在干嘛,确定她随时安全,他才能得片刻心安。

    倪应竹没有拒绝他的关怀,今天这事她是身体上受罪的人,他,他们,才是真正精神上受折磨和最大伤害的人。

    她心疼他们都来不及,怎么又会嫌烦呢!

    ------题外话------

    抱歉,临时出差又加上停了一天电,断了两天,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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