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如故之情定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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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入了王府就是我周生辰的人

    时光如梭,一转眼三个月过去了,床上躺着的那个小人儿依旧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南辰王府一切如常,只是众人默契地发现师父越来越沉默了,每日不是在藏书楼待着就是在小师妹的卧房里待着,连军营都不怎么去了。

    时宜来之前,师父虽然也是不爱讲话,但他们这些徒弟有事找他的话,师父依旧会耐心解答,甚至偶尔会和他们主动聊天说话,时宜来之后,师父的话明显变多了,句句不离时宜,说得最多便是“十一呢?”“十一吃了吗?”“十一可有什么喜欢的东西?”而现在似乎一朝回到从前,甚至变得比以前更沉默。

    这让他们想起了十一初来王府的时候,也是个不会讲话的小姑娘,后来是因为师父才开口讲话了,现在师父似乎越来越像小师妹了。

    其实……并不是这样的,有一次他们去看小师妹,在门外听到了师父在跟小师妹说话,说一些西洲最近发生的有趣事情,或者是哪个小摊出了好吃的,整整一个时辰,师父嗓子都哑了却还在继续说,而他们在门外听得眼眶都红了,那时候他们才明白原来师父不是不愿意讲话,而是能让他愿意多说话的人没有醒来。

    有时候在小师妹的卧房待到时辰太晚便直接宿下了,起初,王府里的下人有些闲言碎语,但是师父已经不在意了,经此一事,他们都明白,有些人错过便是一辈子,幸好还能重新来过,又何必在意那些身外之物呢?

    “师父。”宏晓誉敲门道。

    “进来,什么事?”

    “师父,明日是漼三娘子的生辰,我们要不要去贺喜?而且我听说……”

    “什么?”

    “我听说,漼征有意争夺邬水房的家产。”

    “漼征?”周生辰疑惑道,他的印象里似乎并无这个人。

    “正是,漼征漼中侍,漼太傅死后,他有意争夺家主之位,为表忠心他便向刘子行谏言:周生辰乃大患,不除,则难定江山。”

    周生辰眉头一皱,漼家的人竟跟刘子行说出这种话?想除掉我?漼征,十一,他继而诧异的问道:“你从何得知的?”

    “回师父,是今早刘子行派人来传话的,说当初就是听了漼征的谗言才对您下此毒手的,彼时,您还宿在师妹房中,弟子就没让人去打扰您。”

    漼征,漼征……此举是真?亦或者是离间漼氏与南辰王府?周生辰思索半晌,吩咐道:“你速去派人查一下,此言是真是假,莫要上了刘子行的离间计。”

    宏晓誉为难道:“师父,今早收到传话,我就命人去查了,证实此事是真,却是漼征所说……”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完,能谏言除掉师父这种话,就是他们南辰王府的敌人,必会势不两立,可为什么偏偏是漼氏?那小师妹又该怎么办?

    周生辰见宏晓誉一幅踌躇的样子,问道:“你有话说?”

    “师父,既然漼征说出这种话,那他理应与刘子行一样,刘子行现在还动不得,那漼征您就这样白白放过他了?您受的罪就这样一笔勾销了吗?您的伤到现在还没好。”

    剔骨之刑实在太过于重了,事情发生到现在已三月有余,周生辰的伤还没有彻底好,仍旧不能过于用力习武,甚至阴雨雪天寒湿气较重的时候,伤口更会隐隐作痛,如此之罪,要如何放过?

    “可是,那又是漼家的人,漼征此举若是让世人知道,岂不是陷小师妹她……”于不仁不义之地。

    宏晓誉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周生辰厉声呵斥道:“闭嘴,这种话我不想再听第二遍,十一是十一,漼家是漼家,谁敢因漼家所说所犯牵扯到十一,一律军法处置,明白吗?”

    “晓誉明白。”

    “晓誉你记住,漼时宜,她进了我南辰王府,就只是你们众师兄姐们的师妹,是我周生辰的徒弟,漼家所犯的事不应也不能算在十一身上,漼家这个名号于十一而言只是个负担,你明白吗?”末了,周生辰语重心长的跟晓誉说道。

    “是,弟子明白,十一是我们的小师妹,仅此而已。”

    “嗯,你去准备一下给漼三娘的生辰礼,她毕竟是十一的阿娘,既然漼氏之女自幼师从小南辰王,那本王理应去拜访祝贺一下。”

    “是,师父,还有一事,弟子是从成喜那儿听来的,不知当不当讲。”宏晓誉犹豫道。

    “讲。”

    “据成喜所说,当年漼太傅离世后,师妹在漼氏守孝的那两年,漼征曾带了众多人去向漼三娘下聘。”

    周生辰心下一跳,问道:“下聘?”

    “是的,只是不知下聘求娶的女子是谁……”宏晓誉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

    “咔嚓”一声,茶杯被周生辰生生捏碎。

    若他没记错的话,别说邬水房,便是整个漼氏只有时宜一个女孩儿,她是独生女,而漼征又带人向漼三娘下聘,难道是要跟他说下聘不是想求娶时宜,而是想求娶漼文君或是漼文姬吗?

    好大的胆子,向刘子行建议除掉我的事,我尚可不计较,但是争家产竟敢把主意打到我周生辰的人身上,好一个漼征,好啊,好得很呐!

    “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准备吧。”

    “是。”

    次日,清河郡漼氏

    自漼时宜跳城楼一事闹得沸沸扬扬,漼氏就落魄了一些,毕竟坊间都在传说漼氏之女于大婚之日为已故的小南辰王殉情,实为不齿,此举不止辱没了皇家颜面,也辱没了漼氏的门楣与家风,毕竟曾经就有传闻说漼氏之女与小南辰王行苟且之事,罔顾师徒情分,罔顾纲常伦理,如今出了这种事,更是坐实了传闻。

    而当今陛下对此传言并无任何表态,足以证明对漼氏心生不满,只是顾及小南辰王才没有迁怒于漼氏。

    这不,一大早,漼征便大摇大摆地走进大厅,往那儿一坐,等着看漼文君的笑话。

    漼四娘看着来者不善的漼征淡淡地问道:“今日是家主的生辰,不知你这副样子是为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