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生如故之情定终身

周生如故之情定终身 > 第27章 时宜受过的委屈(1)

第27章 时宜受过的委屈(1)

    书房内

    周生辰道:“都问清楚了吗?”

    凤俏道:“回师父,都一一问清楚了。”

    “说吧!”

    凤俏和他们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向师父禀报,她刚听闻的时候都气哭了,连一向冷静的大师姐都忍不住徒手劈了桌子。

    “说。”

    宏晓誉小心翼翼地问道:“师父,你真的要听啊?”

    “说,我要知道她在宫里的每一天究竟是怎么过的。”

    “师父,这……”

    “本王叫你说。”周生辰直接怒道。

    “是。”

    宏晓誉便把她和凤俏等人打探的结果一一禀报。

    “噼里啪啦……”一顿响,周生辰忍不住把桌上所有的东西全都扫到地上。

    他手握成拳重重地锤在桌子上,上好木料的桌子竟是直接断了。

    怎么敢?刘子行,你怎么敢这么对她?

    不让成喜入宫陪着她,只是因为她跟了时宜在西洲近十年,他怕时宜看见她就想起西洲想起自己,说起西洲就怕她忘了自己是谁的人。

    他怎么敢?他怎么能因不满自己就这样对时宜?他怎么能让时宜一个人在宫里孤苦伶仃,身旁连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要知道昔日在王府,时宜身旁最不缺的就是贴身婢女。

    刘子行说也许在她心里自己才是更适合皇位的人,时宜不过是为自己辩解了一句,说他从来没有想过皇位,他便吼她,说她该随他唤自己一声皇叔,昔日在王府,自己从来不舍得对她说半句重话,可是他竟然敢吼她,他怎敢?

    他还软禁她在东宫,不让任何人进出,连三娘子都不允许探望她,昔日在王府,三娘子随时都可以过来看她,他怎么敢软禁她?

    在得知自己的死讯之后,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哭,他就那么冷漠地看着她一个人哭?昔日,她每次在他面前哭,他都会安慰她哄她,只是最后一次,他不在她身边,竟连给她擦眼泪的人都没有,他就是这么对她的?他怎么敢?

    时宜被子下的双手握着匕首,弄伤了手,他就只会给裹块布,连太医都不给请吗?他竟然还说本想在册封之日让你当众抚琴一曲,如今看来怕是不能了,时宜手都受伤了,他竟然还想着让她弹琴?昔日在王府,她受一点儿小伤,他都如临大敌,非要让军医看过才能放心,他怎敢这么对她?

    她不愿意说话便写字给他看,他却一副嫌弃和不耐烦的样子,他有什么资格嫌弃他的十一?昔日在王府,无论是她比划手语还是写字给他看,他都会耐心的看完,不光自己,王府里所有的师兄师姐们都会有耐心的对时宜,他怎么敢这么对她?

    宏晓誉等人看着师父如此动怒,心里也不好受,当初他们听到这些的时候也很生气。

    十一是他们南辰王府的小公主啊!进了宫却要受这么多的委屈。

    她的二师兄受伤了,她想去看他却被刘子行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拦住,还说她理应彻夜照顾他,他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让师妹伺候他?要知道昔日在西洲,只有那次军营师父受伤,十一彻夜守护他以外,再也没有让她做过这样的事情,因为他们舍不得啊,他们的小公主怎么能做照顾人的事呢,他怎敢这么使唤师妹?

    小姝事无巨细的都说了,看着十一在床边睡着,他就只会把她弄醒,要知道师父从来不会这样对十一的,他看着十一睡着只会又轻又小心地给她盖上被子,怕她着凉也怕把她惊醒,刘子行,你怎敢这么对他们的小公主?

    他们都以为刘子行是真心爱师妹的,会和在王府一样把她宠成公主的,可结果呢?就是这么对待她的吗?

    “接着说,还有什么?”

    “小姝还说,师父受剔骨之刑的时候,师妹似乎……”

    “似乎什么?”

    “师妹似乎感同身受。”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周生辰不可置信地再次确认道。

    他并非没有听清,只是不敢相信罢了,剔骨之刑有多痛他是知道的,他不敢想象时宜感同身受会如何?

    “据小姝所说,当晚师妹疼痛难忍,不停地捂着胸口在床上疼得打滚,疼了整整三个时辰,最后竟是生生疼得晕了过去。”

    “可有传过太医?”

    “传了,说是并无大碍,之后刘子行连夜将师妹抬到了东宫,软禁起来。”

    “接着说,一五一十的都给本王说出来,谁敢隐瞒,军法处置。”

    凤俏等人皆是吓了一跳,师父从来没有发过这么大的火……

    谢云小心翼翼的说道:“弟子还查到师妹曾托人四处打听师父和平秦王何时归来。”

    凤俏想都不想的脱口而出道:“她为什么不直接问刘子行?”

    是啊!师妹为什么不直接问刘子行呢?他是她的夫婿,问他不是更方便吗?

    周天行思索道:“你觉得师妹问刘子行,他可能告诉她吗?说不定还会训师妹一顿呢。”

    “是的,小姝也曾跟师妹说让她直接去问刘子行,师妹说还是算了。”

    周生辰和他们听得心里一痛,什么时候师妹想知道他们的消息还得托人四处去打听?昔日,师妹想知道什么都会直接来问他们,究竟是什么让她变成了这个样子?

    “是啊,师妹问刘子行,他肯定不会告诉她的,而且师妹似乎也是怕给师父惹麻烦才不敢去问他的,毕竟刘子行一直视师父为眼中钉,若是师妹去问他,说不定会加重刘子行对师父的不满。”

    周生辰手放在背后,紧握成拳,即便这样也难以平息心中的痛,这究竟是为了什么?这一切似乎都超出了他的预料……

    “还有,据宫里的嬷嬷所说,在册封前几日,师妹要学着侍奉君王。”

    昔日在王府,周生辰每每在她睡着时,亲自将她抱回房内,唯恐她受凉生病,稍有风寒,就会在他房内喝到紫苏叶所泡的热茶,可进了宫在大雪纷飞日,也要光着脚,踩在冰冷地板上学如何上塌,侍奉君王,何其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