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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席弯弯就是他的命

    这时,挂完号的许岩走了过来,他也看见了坐在席希身边的周子言,他礼貌的朝周子言打了声招呼,就要带席希去检查伤势。

    两人之间尴尬的气氛总算是被打破了,因为腿疼的原因,席希怕周子言误会更深,拒绝了许岩要过来扶她的举动,自己扶着椅子的扶手站了起来。

    许岩自是知道席希在顾虑什么,也不勉强,只是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以防万一要是她站立不稳而要摔倒,自己也好随时出手帮忙,虽然周子言在这里,可也不能眼争睁的看着她摔倒而不帮忙吧。

    再说了,他根本就不惧怕周子言,否则也不会来招惹席希了。

    席希以为自己要去医生那里检查伤势了,周子言就会自动离开的,没想到他却跟了过来,就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不紧不慢的走着。

    “哟,这会儿腿不疼了,不用人扶了?这么说之前因为腿伤而不能走路都是装出来的了?”

    周子言见席希可以自己走路,之前却还要许岩搀扶,明摆着之前是她故意装出来,只要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来,才能骗得许岩的同情。

    又或者,她根本就是在借此故意靠近许岩,这个女人可真够无耻的。

    席希听到周子言的话,脚下一顿,想跟周子言理论几句却又碍于许岩在场,怕周子言会当着许岩的面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毕竟人家许岩好心帮助她,不能让人家难堪,所以到嘴边的话又被她给生生忍了回去。

    她不是怕他,只是不想在这里当着许岩的面跟他吵。

    周子言见席希不说话,以为她是心里有鬼不敢说话,说起话来就更加的不客气了,“你用不着在我面前装,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又不是不知道。”

    许岩见周子言说话越来越难听了,实在是看不下来,忍不住解释道:“我想周先生是误会了,您太太的腿真的伤的很严重,我看她行动不便才帮忙的。”

    周子言冷笑,好一个温文尔雅的许岩啊,连狡辩都让人听起来如此舒服,“呵呵,我当是许先生不知道她是我周子言的太太呢,原来您知道啊。”

    既然知道她是个有夫之妇,为什么还不自觉得离她远一点儿,这不是成心给他难堪嘛。

    “我当然清楚的很,我只是作为您太太的朋友帮她一把,倒是周先生您,眼看着自己的太太受伤却置之不理,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呢?”

    “她是我太太,想怎么处理那是我的事,轮不到外人来管。”

    周子言见许岩指责他没有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不禁气不打一处来,席希是他周子言的妻子,他许岩凭什么三番五次的多管闲事,就算她死了那也是周家的事,跟姓许的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席希见周子言说话越来越过分了,完全不顾忌别人对他的看法了,许岩好心好意的帮助她,却还要受周子言的气,她气的转身就想离开,不想再看到周子言那张令人生厌的嘴脸了。

    许岩见席希要走,一把将她拉了回来,无论周子言说了什么,她的伤不能不看,否则发炎了可就不好办了。

    “好不容易挂上的号,你也不想让我白白排那么久的队吧?”他知道怎么说才能把她给留住,只有让她觉得欠自己一个人情,她才不会因为内疚而置自己的伤于不顾。

    席希不满的看了周子言一眼,只希望这个人能够少说几句。

    这时周子言的手机好像响了,才响了一声,周子言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就立刻接通了电话。像是在顾忌什么似的,他拿着手机稍微远离了席希和许岩,不想让二人听到他跟别人的谈话内容。

    由于距离远,席希听不清周子言是在跟谁通电话,在说些什么,不过看他的样子十分紧张,这个电话对他来说一定十分重要。

    她隐约好像听到了席弯弯的名字。

    周子言拿着手机,专注的听着对方告诉他的消息,一开始还处在暴怒的边缘,不知道对方跟他说了什么,他的神色立马就变了,“我知道了”顺从对方的话,好像对方是什么权威人士似的。

    周子言挂断电话,不再理会席希和许岩,仿佛完全忘了自己刚才是在做什么似的,立即离开了医院。

    席希望着周子言离去的背影,心里泛起一种莫名的酸楚,席弯弯,只有跟席弯弯有关的事才能让他如此紧张,大概是席弯弯的病情有了新的变化吧,所以周子言连看自己一眼都免了,直接去找席弯弯去了。

    是啊,除了席弯弯,在周子言的心里什么都不重要,席弯弯就是他的命,是他活着的唯一目标和动力,只要是跟席弯弯有关的任何事,哪怕再细小,他都会无微不致的记住。

    果然啊,自己几年的陪伴,还是抵不过席弯弯的一丁点儿消息。

    席希失落的神情被许岩悉数看进了眼里,刚才他也听到了席弯弯的名字,想来席希也是因为听到了这个名字才会如此失落的吧。

    许岩默默的注视着席希,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心理变化,可是作为旁观者的许岩却看出来了她这是在吃醋。

    她心里还是在意周子言的吧,否则就不是因为席弯弯的名字而有这么大的反应,她在意周子言对席弯弯的态度,因为周子言如此在乎席弯弯,所以席希感到了难受。

    “席小姐不要难过,周先生应该是有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他安慰道。

    席希知道许岩是在安慰自己,对于周子言来说,席弯弯便是他最紧急的事,没有什么人和什么事能优于席弯弯。

    她苦笑一下就跟着许岩去了医务室,医生帮她检查了身上的伤,除了腿上的伤比较严重外,其它的都是皮外伤,只要休养几天就能好起来的。

    就是腿上的伤要特别留意,千万不要引起感染了,否则就有可能会留下疤痕,医生又特意给她处理过了,这样能有效的避免感染发炎。

    处理完伤口二人就离开了医务室。

    许岩是何许人,怎么会不知道周子言对席弯弯的感情呢,他只是拿不准席希对周子言究竟是个什么态度,这才故意试探的。

    按理说,周子言对席希的态度并不好,在外人面前尚且如此,那么在家里就更不用说了,肯定更加恶劣,可为什么刚刚他却看见她在因为席弯弯而吃醋呢?

    难道说,就算周子言对她不好,但席希还是爱着周子言?

    或许是他想错了吗?周子言不爱她,对她又不好,她为什么还这么执着的保留着对周子言那份最初最纯真的感情?

    听到席弯弯的名字,席希忍不住浑身一怔,席弯弯对周子言来说,何止是重要啊,席弯弯就是他的全部寄托,就像……就像当初周子言是自己的全部寄托一样。

    想到周子言对席弯弯的好,席希的心就没由来的感到一阵的疼。

    就算席弯弯已经在病床上躺了四年,他周子言对席弯弯的感情却一直都没变过。

    而她呢,她对周子言的感情呢?是否还一如当初?被他伤的知疮百孔的心再也回不到原来的样子了,现在的席希只有一个愿望,就是能尽快治好弟弟的病,至于别的她已不敢再奢求。

    “嗯,是个很重要的人。”

    席希回答。

    席弯弯对周子言的重要程度,是外人所想象不到的,她想象不出,如果席弯弯当初没有留住生命,周子言是否还会允许她活在这个世界上。

    “那你呢,你对周先生而言难道就不重要吗?”许岩继续试探。

    “就像你所看到的,我是他的妻子。”也仅仅是名义上的妻子而已,却不是他心尖尖上的人,他心尖尖上的那个人只席弯弯一人而已。

    “那席小姐是否爱着周先生?”

    席希微微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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