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夫人撩不得苏小白仇边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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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白令晚劝她与青黛多走动多亲近,是为她在宫中的安危着想以外,又何尝没有一点私心?青黛是仇边旗的软肋,直接对付不了仇边旗,她便走另外一条路。

    待凤梓走后,乔思明才从门外进来,从怀里掏出一本医药古籍递给她

    “师父要这书做什么?”这本古籍,可是他从太医院书房冒着风险偷出来的,上边记载的都是一些奇珍异草,平日鲜少能用到。

    “你跟我到后院走走。”白令晚没有回答,径直起身朝槿风宫的后院走去,这是她第一次带人来这里。

    但乔思明看到这片园地时,脚下忽然走不动,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战战兢兢道

    “这,这全是那本古籍里记载的花草?”

    “嗯。”

    “师父难道真如外边传闻,处心积虑要杀皇上,皇上受的毒伤,也真是你弄的?”乔思明本不傻,只是一直不愿意相信罢了。

    “怎么,你害怕了?你若害怕,现在就离开槿风宫,以后也不许再来,就当白相识了一场。”

    白令晚正蹲在一株蓝紫色的花钱,那是一种叫行乌草的妖艳的花,花蕊有剧毒,只要吃下一点,便可全身肌肉痉挛致死。这蓝紫色异常的妖艳,尤其在午后的阳光底下。

    乔思明没有离开,却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过了许久才说

    “我是我们乡几十年来,第一位考进京,进入太医院的人。来时,全乡人敲锣打鼓的沿街欢送,觉得我乔思明,是乡里的骄傲,是光宗耀祖,乡长甚至大摆宴席三天三夜,以祝我能进太医院。可他们哪里知道,来太医院这么多年,我只是一个生火熬药的小医官,连皇上的面都不曾见过,只有资格给太监宫女们看病。是师父这几个月来的照拂,才来让我有机会在太医院说上话,有机会见皇上,替皇上瞧病,我十年寒窗苦读,不及师父传授几日,所以师父以后不要再说离开你之类的话。我乔思明不是忘恩负义之人,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为母..哎,不管为父为母还是为姐,我都不离不弃。”

    他慷慨激扬一番话,结尾因不知该如何称呼,而面红耳赤。白令晚清冷的心,终于闪过一丝丝的暖意,但并未表现出来,只淡淡到

    “来去都是你的自由,我不强求。”

    “师父种这些花草….?”他一脸的疑惑。他担忧的是纸是包不住的火的,若有一天被外人知道槿风宫的后院里,种的都是能让人致命的毒草,真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我还没想好,先种着玩吧。”她回答的到很轻巧。自从摸清仇边旗不仅不会杀她,还要把她当诱饵诱哥哥出现后,就像是获得了一个免死金牌,更加有恃无恐了。

    “师父,你真是….”乔思明不知该如何形容她。她大多时候很沉稳,却又不经意中会透着那点活泼。她大多时候沉默不语,但眼神又不时透着聪慧的劲,然而又常干一些冲动不着边际的事。

    他这个师父,似乎就是一个矛盾的人。

    “往后你还是继续叫我娘娘吧。”

    “哦”

    “最近可有好好研习医术?”

    “有,院使大人最近也颇看重我,亲自传授我医术,又带我去各处问诊。”

    “如此便好。”

    之后两人也不再多说什么,乔思明便匆忙告别,因为下午要与院使大人去御和殿给皇上换药。

    皇上的伤口已经养的差不多了,只不过留下一个深深的疤痕,疤痕还未长好,上面还有结痂,像一只巨大黑色的虫子敷在上面,好在是手臂,平日穿着衣衫也看不见。

    “皇上的伤已大好,不必再用药了,等结痂完全脱落之后,臣再配些去疤药涂一涂。”院使大人说。

    “好。那日荃妈给你的解药,你可分析出是何成分了吗?”仇边旗状似漫不经心的问着,问的同时看了一眼一旁默默整理医药箱的乔思明,那眼光锐利直扎人心。

    他那日被白令晚咬伤之后,他虽第一时间剐了肉,但毕竟是剧毒,还是不可避免渗透一些进了身上,以至于他后来昏昏沉沉,险些晕了过去。好在荃妈带了解药来。

    当时荃妈说

    “我看娘娘今日出门前,喝了这杯药。我刚听厚朴说了您中毒经过,想必娘娘敢把毒藏在口中,那必然也是有准备的,娘娘现在做事谨慎,出门前喝的这杯药,必定就是解药,否则她平日最怕苦,绝不会自己熬这药喝。”

    当时青黛厚朴跟院使大人都束手无策,只能听荃妈的,给皇上喝下这杯解药,结果还真是,他晕沉的脑子清醒了过来,与平日无异。

    但这解药,至今也不知都有什么成分在。

    此时,听皇上如此问,院使大人脑门上冒出一点汗,弯腰躬身道

    “恕臣愚昧,实在看不出这解药由何做成,都是未曾见过的花草。”

    “你呢,乔思明。”仇边旗直问一旁的乔思明。

    只见他浑身一震,脸色微微发白,低着声音道

    “下官医术不精,更加不知道是何物。”

    “既然都不知道,那便由你负责查清楚,这解药是如何制成的。”仇边旗命令。

    “是,遵命。”乔思明硬着头皮答应下来。其实他知道解药既然是师父制作的,那么皇上让他查,便是让他直接去问师父了。

    几人正说话间,云堂施施然来了,脸上挂着惯有的笑意。这些日子,御和殿因为皇上中毒之事,太监宫女们都小心翼翼,谨慎行事,气氛不免有些压抑,唯独云堂,如没事人一般,似完全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有他在,气氛还能缓和一些。

    他插科打诨的逗乔思明

    “我看乔大夫眉清目秀,骨骼清奇,是块学医的好料啊,将来必定大有所成。”

    “云先生过奖了。”乔思明脸皮薄,向来也没什么存在感,被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夸,脸都红到耳后根了。

    “哈哈,乔大夫真是谦虚了,难怪晚娘娘如此看重你呢。”云堂说完,还不忘看一眼皇上,他最近就是有意无意的试探皇上对白令晚的态度。

    见皇上听到晚娘娘时,连眼皮都未眨一下,只低头拿着书看,他顿觉无趣,也不再说话了。倒是乔思明,听他这样不合时宜的提起晚娘娘,语气又颇为轻浮,仿佛他与娘娘做了什么不耻之事似的,他这人虽腼腆,但又不傻,而且对晚娘娘忠心耿耿,绝不允许别人胡乱说娘娘一句,当下就急着解释

    “云先生莫要开这样的玩笑了。下官只是敬佩娘娘医术高明,而娘娘不吝赐教而已,并无看重不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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