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夫人撩不得苏小白仇边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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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青黛娘娘,您就饶了我们娘娘吧,她病得厉害,不能再延误了。”半秋跪在她的面前磕头。

    “饶过她?她又何曾饶过我呢?”青黛说这句话时,几乎是面目狰狞。这么多年,从这个女人出现之后,她一生的命运都变了,她原本只想岁月静好,与世无争的守在皇上的身边,与他共度余生。是白令晚,她抢走了皇上的心,害死了细娘,也让她唯一纯净的心变得与身子一样肮脏,这一切都是白令晚害的,只要白令晚死了,皇上就会如年少时那样爱护她。

    从细娘死后,她便癫狂了。

    半秋半夏求不了她,更无力阻止她命人把娘娘抬回居室呢。

    “慢着。”

    一道清冷的声音阻止了她。她回头一看,是云堂,他清俊的脸颊布满了阴云,冷声道

    “把人放下。”

    那几个宫女见娘娘没有说话,抬着人,不知是放下还是继续。

    “云堂,你想做什么?”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你到底想做什么?把人扔进去烧死,你真以为自己能脱得了干系?现在多少双眼睛望着你做的傻事,你清醒一点。”云堂说不出的厌烦,他之前爱上的是端庄纯良的青黛,不是现在这样蛇蝎心肠面目狰狞的青黛。

    “人都死了,皇上还能拿我怎样?况且,还会比现在更糟吗?”青黛一意孤行。

    “你若如此偏执,往后你与我恩断义绝。”

    “你也逼我,连你也逼我。”青黛很清楚,这世间,对她善有一点真心的恐怕只有云堂了。她虽不爱他,却也怕失去这份依靠,她一生寻寻觅觅,不过就是想找个依靠而已。听云堂如此说,她颓然的松下双手,让人把白令晚放下。

    半秋跟半夏一刻都不敢耽搁,两人铆足了劲,抬着她跑向太医院。

    烈烈的大火,很快就把整个后花园烧成了灰烬,那些令人恐惧的花花草草也消失殆尽。厚朴看着黑灰一片的后花园,松了口气,可以交差了。正要收队回去时,忽然有人来报,说槿风宫不知何缘故也烧了起来,比这后花园烧得更厉害。

    “胡闹,简直胡闹。”厚朴一听,火冒三丈,领着人就往前面的槿风宫走。

    槿风宫与后花园其实隔着一个长廊,木质的长廊完好无损,而槿风宫却燃起了大火,明眼人一看,就知是有人趁机放的火。

    “你们干什么吃的?两个院子都看不住。”他怒骂那些团团围住的侍卫。皇上之所以同意烧后花园,是因为后花园距离主院有一段距离,除非意外,否则不会烧过来。结果“意外”还真的发生了。

    这“意外”不是别人,正是青黛。侍卫们知道她是皇上的宠妃,阻止不了。再加上云堂云先生没有阻止,他们也无可奈何。好在槿风宫地处偏僻,火势再大,也不会漫延到别的宫去。

    “晚娘娘呢?”厚朴看着同样燃烧成一片灰烬的槿风宫头疼不已,若是晚娘娘再出点事,他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她去太医院了,不在里边。”云堂说完,负着手离开。往日洒脱倜傥的模样不复相见,那背影竟有一点点弯。他离开时,最后看了一眼青黛,轻微的摇了摇头,眼神也渐渐冷了。这是他最后一次纵容她,最后一次听她的,往后就真的毫不相干了。

    待厚朴灰头灰脸回到御和殿时,仇边旗刚与兵部的周大人还有凤相爷议完事,两人都建议削藩,举兵南下,只要把南郡王恭禹庚拿下,别的藩王就不敢造次。

    仇边旗深知南郡王恭禹庚手中有兵,且训练有素,西南地区在他的管辖之下也很富庶,若真是举兵南下,不一定能赢,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仇边旗从来不屑干。

    “让藩王之间先打一打。”他好谋略,只要东南郡王,西北郡王联盟进攻西南恭禹庚,届时三王争斗,兵力耗损,他再一举进攻,坐收渔翁之利。

    “如何能让三王打起来呢?”周大人不懂,三王看似都很和睦。

    仇边旗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西北苦寒,东南虽富,又常有洪涝之灾过得不太平,唯有西南最富庶平安,几个藩王虽表面和谐,但谁不俯视耽耽着西南?只需一个引火线,他们必然斗起来。

    周大人与凤相爷离开之后,仇边旗这才看到厚朴在一旁欲言又止,脸上的黑灰还没洗净,他皱眉

    “什么事?”

    “求皇上降罪,奴婢不慎,把槿风宫也烧了。”厚朴把所有责任都扛在自己身上。青黛娘娘烧槿风宫,他无凭无据,也不想再生事端。

    “嗯。”仇边旗就像听到无关紧要的事一样,嗯了一声之后,再没有说话。

    这是要怪罪?还是不怪罪啊?厚朴愣在那,不敢动。

    “还有事?”

    “没,没了。”

    “退下吧。”

    “是,是。”

    仇边旗言简意赅不愿多说一个字。厚朴自然更是求之不得,只要皇上不怪罪,别的都好说。至于槿风宫烧了就烧了吧,再给晚娘娘找处地方住便是了,横竖皇上也不关心。

    白令晚烧的迷迷糊糊的,就觉得自己太没用了,以前生龙活虎的人,现在怎么抵抗力弱成这样?发个烧,不仅不好,还有严重的趋势。

    现在更惨了,睡一觉起来,住所都被人烧了,她瞪着烧得通红的双眼,望着天花板上的横梁,那上面刻着各种中草药的图案,鼻端传来的是药香,她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真的挺惨的,心劲都似乎被磨平了,万念俱灰。

    半秋半夏见她如此,心中难过,但又不知该如何劝,她们三人在宫中,现在竟无处落脚,连太医院也是院使大人看她们可怜,腾了一个小屋子给娘娘养病。

    半夏一边煎药,一边哭

    “娘娘,等您病好了,我们回山庄吧,这宫里不是人呆的地方。”

    半秋则是沉默不语,进宫没几日,终于明白那日在马车上,娘娘说的那番话。不过她不后悔,甚是庆幸自己跟着娘娘进宫了,能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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