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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

    殿门打开,元婴以上修士才有资格入选的白袍恭敬地垂首立在门外,他气息隐匿难以察觉,衣摆处还绣着j.ing_致的金色纹样,正是聂恒远亲信才会有的着装。



    好好的修真界却被搅得和俗世的国家没什么两样,白棠歪头看向谢乔,对方正波澜不惊地张口询问:“所谓何事?”



    “这……”白袍犹豫地扫了一眼白棠,最后还是耐不住谢乔的威压道,“驭兽宗反了。”



    “还有紫霄派和无量宗……九宗十二派,他们全都反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聂婉很单纯,谁顺着她长得好她就喜欢谁,但她还是成功地让两个人都醋了23333



    新文预收已开,吃饭虐渣撩反派的甜宠快穿,正在敲大纲,离开学也就剩一周多,还要存稿以备不时之需,所以话话决定恢复r.ì一更,状态好的时候掉落两更。



    暑假加更遇到很多意外,感谢小天使们的理解,也感谢小天使安慰之前生病的话话,会继续努力的写文,好好写完这一本,继续落笔下一本。



    r.ì常比心,啾。



    ☆、第六十二章



    白棠从未见过修士打架是什么模样,各门各派攻上天都山的那一天,谢乔在他身上丢了几个法决,将他放在了天都中最高建筑的顶上。



    天都山的护山大阵就刻在天都禁地的四角,在源源不断的灵力注入下,整个天都山都被一层浅金色的光幕笼罩,云雾缭绕间看上去更似仙境。



    此处离主战场不远,那群穿着各异的修士就踩着飞剑和法宝飘在光幕外侧,白棠怀疑谢乔给他用了隐蔽x_ing的法决,不然以他这么显眼的位置,早就该引起外面那群反叛者的注意。



    不知道谢乔现在情况如何,白棠眯着眼向人群汇集最多的地方望去,隐约能看到聂恒远飞在最前方的身形,对方手中拿着一把漆黑长刀,就算隔着这么远的距离,白棠也能感觉到自己能力池内的躁动。



    少了一个战力颇强的白衣客卿,也不知道天都山那些青衫白袍们心里会不会犯嘀咕,白棠看着外侧的修士用尽手段攻击着浅金色光幕,眼尖地察觉到上面出现了一道裂痕。



    “咔嚓。”



    清脆的碎裂声响起,光幕顺着最开始的那道裂痕不停龟裂,很快便失去了阻挡外敌的效用,十余位看着像是领头羊的人物身形一动,将聂恒远团团围住,各色法宝在他们手里闪烁着不同的光芒,每一下都吞吐着致命的杀机。



    聂恒远手提妖刀,不慌不忙地站在包围圈中央,下方各派弟子与天都山的青衫白袍相遇厮杀,一时间竟像是绽开了无数美丽的烟花。



    战斗一触即发,利剑、佛印、厉鬼乃至猛兽,所有攻击都速度极快地向聂恒远攻去,然而他只是淡定地站在原地,轻轻地挥了一下手中的长刀。



    暗红色的刀气顺势劈出,摧枯拉朽地将一切妄想伤害“主人”的攻击尽数斩落,唯一还算有灵智的赤色巨鸟逃离不及,艳红的血液滴滴答答地在地上燃起一朵朵火花。



    不分敌我的统一攻击让下方的战场响起一片哀嚎,聂恒远不在意地收回长刀,脸上露出了独属于胜利者的笑容:“一场闹剧,散了吧。”



    “若你们就此撤退,本君还可以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势比人强,本就是临时结盟的掌门们心里都泛起了嘀咕,然而就在所有人开口之前,一个坐在巨蛇头顶的红衫女人便率先站了出来。



    “九宗变八宗,圣元宗已经被灭了门,你们到底还在等些什么?!”刚刚被斩落的赤色巨鸟正是女人的伴身灵兽之一,是故她此刻声音悲切,看向聂恒远的眼神也充满了不可消融的仇恨。



    圣元宗的名字一出口,在场众人立即变了脸色,尽管聂恒远很想立即将眼前这个能言善道的圣兽宗宗主斩于刀下,但今天使用妖刀时所消耗的灵气格外地多,饶是聂恒远本身就是渡劫期的高手,此时也不敢贸然再发动攻击。



    更何况手下拥有臣民才能被叫做君王,就算聂恒远现在灵力充足,他也不会将眼前的敌人赶尽杀绝。



    “圣元宗?”聂恒远不悦地皱了皱眉,“圣元灭门一案本君已经派人去查,此事与天都山毫无干系。”



    若不是灵力消耗太大,他又何苦在此处和这个女人多费唇舌。



    “毫无干系?”女人冷冷一笑,身下的巨蛇也“嘶嘶”地吐出了信子,“全宗上下同一时刻一刀毙命、残留刀痕鬼气森森,你说不是你天都山聂恒远所为,这是在拿我们这一群人当傻子吗?”



    “睚眦必报的伪君子,”女人啐了一口,扭头看向其他几个站在稍后处的掌门,“开弓没有回头箭,圣元宗不过是在上次朝会上出言不逊就落了个全宗灭门的下场,你们以为我们身后还有可以选择的退路吗?”



    “况且以聂恒远唯我独尊的x_ing格,他能容我说到现在,肯定是自身出了什么问题!”



    “君上……”女人妖娆一笑,倒真有几分蛇妖似的妩媚,“方才那一击、定让您吃了不少苦头吧?”



    “唰。”



    暗红刀气再次出鞘,却被女人弯腰一闪堪堪躲过,她眸色深沉,急促跳动的心脏也平缓下来。



    “没想到鬼谷妖刀还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咯咯一笑,女人回头故作疑问,“我说你们,到底还在等什么?!”



    必胜的妖刀第一次失了准头,无论是聂恒远还是九宗十二派的领头人,心里都不免掀起了滔天巨浪,只有坐在琉璃瓦上的白棠,才知道眼下的情况是谢乔故意而为。



    术法的碰撞绚烂夺目,一开始白棠还会因为其中与其他世界截然不同的构成规律而看得津津有味,但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一切在白棠眼中都变得索然无味。



    修士们的战斗因为有着丹药做后盾而变得无比胶着,围攻聂恒远的众人已有三名被斩于刀下,但以驭兽宗宗主为代表的几人却格外兴奋起来----



    聂恒远口吐鲜血摇摇欲坠,已然是连手中的刀都握不住了。



    “轰!”



    一只亮着金光的巨大佛印从天而降,将位于空中的聂恒远连同各派的门人一同压至地面,端坐莲台的老者低诵佛经,额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



    鲜血从佛印下方缓缓流出,染红了周围灵气四溢的土地,聂婉撕心裂肺的哭喊在这一刻响彻天都,白棠也因此第一次捕捉到了这个世界本源的波动。



    也许这就是谢乔所说的天道,手中星光涌动,白棠试图用自己的领域同化这个世界的本源强制结束副本,但许是实力不够,他只能体会到世界本源的一缕思想。



    它很满意,白棠担忧地看着那把已经落入另一人手中的妖刀----



    谢乔,是时候该收手了。



    但一心要违背命数的谢乔又怎会在收网的前一刻收手,第一个抢到妖刀的枯瘦老者桀桀大笑,计划好似的祭献万鬼来驱动妖刀,转眼就与之前的同盟倒戈相向。



    他就知道会变成这样,白棠不忍地闭上眼,这世间、又有谁能真正抵挡成为天下第一的诱惑呢?



    克制如他,不也需要在副本中借用谢乔的力量吗?



    这就是欲|望,从人类诞生起就无法根除的欲|望。



    不知过了多久,兵戈渐止,一轮圆月跃于夜空之上,有人染满一身腥煞血气,乘着月色踏步而来。



    “怕了?”一袭白衣早就在万鬼和人命的浸染下变为黑色,谢乔抹去脸上的血迹,“哐啷”一声将长刀扔在的地上,“你要的本体。”



    眼前的长刀与自己平r.ì所用之刀并无二致,白棠毫不畏惧地握上那熟悉的刀柄,像是感觉不到其上萦绕的猩红血色。



    点点星光温柔地将刀身包裹,迅速地分析复制着构成长刀的材料,独属于白棠的一方世界中,一座y-in森可怖的山谷凭空出现,强势地占据了领域内最中心的位置。



    一缕红雾闪电式地从领域的角落钻进山谷,而后深深扎根在了山谷中央的祭台上,白雾散尽,白棠能力池上方的妖刀也终于露出了原本的真容。



    没有刀鞘,更没有玄奥复杂的花纹,它就静静地悬浮空中,散发着跨越古今的洪荒之气。



    那股气息霸道却又不失温柔地流遍白棠的全身,同时又与他能力池中的力量相互j_iao融,两气相合,白棠只觉得自己能力池中的构成领域最核心的地方被狠狠触动,刺激得他忍不住握着刀柄蜷起了身子。



    见白棠握着刀柄久久不语,妖x_ing已经被彻底激发的谢乔不耐地按上对方的肩膀:“白棠,你最好不要让我失望。”



    如果你也和那群人一样失了理智,本尊照样不会手下留情。



    然而就在谢乔碰到白棠的一瞬间,少年突然似痛苦又似愉悦地缩成一团,谢乔还没来得及再开口,一缕刻于神魂上的羁绊便冲破一切封印显露了行踪。



    尘封许久的记忆不容拒绝地涌进脑海,谢乔的神色不停变幻,最终定格在了只有白棠才能见到的温柔之上。



    “还真让你复制成功了,”将人搂紧怀里,谢乔小心地拭去白棠额上的细汗,“从今以后,本尊便不再属于这方天地……”



    “只属于你。”



    “重铸本体,妖刀大人,你是不是合该叫我一声爸爸?”强撑起一口气,白棠偏头藏起自己发热的耳尖,别扭如常地顶嘴。



    轻啄一下白棠染血的唇瓣,谢乔极自然地渡过一口气:“这种称呼,我们还是留到某些特殊场合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