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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章:无惧生死多义士,明枪暗箭聚贤庄

    伯劳哈哈一笑,长身而起,道:“玄玄玄,妙妙妙,不愧天生的神圣,造化的灵秀,可以为我师矣!”

    当下闭了门户,就跌坐云床,炼道还真!道乎自然,又合乎规矩方圆,松弛如意,只将灵台本心守,降心猿伏意马,以遨游于混沌无极,哪管他沧海与桑田?呼吸顺意,天然自成,更无一分刻意,此谓道法自然!

    伯劳化身汪  洋,水德之气就若江河,百川灌海,鲸吞肆虐!

    轮回仙圣才刚入定,又被惊醒,豁然而起,不由脸色大变,当下乘风而起,径往王宫大内奔去!观星台下有一捧书的童子,见轮回仙圣匆匆而去,不由放下手中经卷,暗叹一声,“真是多事之秋啊,只不知老师可还能重见天日否?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恩隆隆重如山兮,吾必舍身以相报!”

    伯劳窥得大道法门,要汇水德之气而成真身,引得万法归源,水德之气汹涌而来,不比之前,似涓涓细流,而是汹涌澎湃!

    赢坤负手立于一座高台之上,面前是一方九龙玉台,长宽各有三十三丈,凭空高悬。赢坤抬首目视玉台,脸色阴沉,隐现怒意。“陛下,轮回仙圣大人在外求见!”

    “请他进来!”

    “是!”

    轮回仙圣迈步进得大殿,稽首道:“陛下,那人前些时候还在拔毛,今日却改割肉了!倘若时日长久,必为大患矣!宜早谋划!”

    赢坤点头到:“仙圣所虑甚是,只是与那人有诺在前,怎好骤然翻脸?岂非令天下人耻笑?况乎其人深不可测,寡人虽然多方探究,却仍不知究竟,纵然身处都城之地,占地利之优,也疏无半分把握!如之奈何?”

    轮回仙圣道:“陛下,那人要取水德之气以资修行,只是水德乃大秦立国之根本,本不容有失,只是为稳妥见,不伤根本也就罢了,随他去,倘使有伤国本,却必要剪除!”

    赢坤点头叹道:“仙圣所言甚是,还要仰赖仙圣,早早计议,玉台沉降,三丈为极,是存亡之数,仙圣与秦休戚与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当多费心思才是,寡人请之!”

    轮回仙圣又一稽首,道:“陛下所言,我自省得!”

    轮回仙圣拜别了赢坤,除了王宫,驾起清风,径回观星楼。观星楼旧主天命神官收有一弟子,这人复姓司马名友谅,才气惊人,知识司马友谅不喜官场,性情超然,却又鄙陋武者,当世崇文尚武,司马友谅既不入仕,又不习武,空有才气,只混得一个才子名声。偏生这人却又嫉恶如仇,好打抱不平,终于招来祸端,被人毒打一顿,又下牢狱,判了秋后问斩之罪!

    时值天命神官观理天下,见民生载怨,知有冤怨,于是亲往察访,惩治奸恶,这才为司马友谅平冤昭雪。天命神官见他颇有才气,悟性甚高,就有意将他收入门下,司马友谅逢此大变,天命神官所传又合其性情,于是果然入了门下。从此事于观星楼,博览群书,乐在其中。

    司马友谅不愧才子之名,竟而于群书中悟出法门,进而坐忘先天,复返婴儿,更得天命神官青睐!

    轮回仙圣回了观星楼,正自沉思,司马友谅推门而上,近前拜道:“司马友谅拜见仙圣大人!”

    轮回仙圣抬头道:“你不在楼下看书,到我处作甚?”

    司马友谅道:“大秦国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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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友谅身在观星楼,当有担当,故来献计!”

    “哦?你有何计,能解此结?”

    司马友谅道:“我观史,知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我观道,知人力有穷而天地无穷;我观义,知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观勇,知勇往直前死而不悔;我观谋,知运筹帷幄可决乾坤!”

    轮回仙圣点头道:“既如此,计将安出?”

    司马友谅又道:“凡圣明之君,都有礼贤下士之情,才德秀于众者,古之圣君倒履相迎,佼佼者,请卧于榻,以彰圣德!今人王天子,不求比肩古之圣王,但亦当有重贤礼贤之情,岂草率乎?故请修聚贤庄,以待天下贤士!”

    轮回仙圣略一思量,即道:“你可知其中利害?”

    司马友谅笑道:“有死而已!”

    轮回仙圣点头道:“你既有此忠孝仁勇之心,我便成全于你!”

    司马友谅拜谢,“蒙仙圣大人成全,友谅没齿难忘!”

    轮回仙圣摆手道:“全汝私情,亦是成我功业,何谢之有?你且自往安排,我明日就去请下圣旨,此外并无瓜葛!”

    司马友谅起身,“我自省得,在下告退!”言罢,下了观星台,往楼下而去。

    待司马友谅去得远了,轮回仙圣仰天而叹曰:“义士,有杀身以成仁,无求生以害仁,此诚非欺我,得徒如斯,复又何求?!”

    次日,轮回仙圣又往见秦王赢坤,说以聚贤庄事,赢坤闻之以为良策,即下旨意,令司马友谅全权督办聚贤庄事。

    司马友谅接了圣旨,即出榜文招募天下能工巧匠,共造聚贤庄!草庐里,一尊神圣高卧,人面蛇身,手足俱全,威严浩荡,有金光祥云、紫气金莲环绕!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将要化形的伯劳!伯劳睁开眼眸,含笑自语:“果是有三灾利害。”言罢拿手一指,就有一道金光紫气混着祥云金莲分出,落地化成一人,却是各匠人打扮,这匠人将身一晃,倏忽而去。

    说司马友谅出了榜文,临时起了座督造司,天下匠人闻讯蜂拥而至,都想收得名利!当是世,天下尊文敬武,除此之外,皆为下品!工匠手艺人要显赫天下,实在艰难!聚贤庄是天子兴建,所以引得天下匠人纷沓而来。

    伯劳的分身匠人也迈步进了督造司,里面即有登记造册的过来问:“先生何许人也?”

    匠人打了稽首,道:“我本山里人士,姓钟,草名人凤,前些时候下得山来,知道当今人王天子召巧匠,故来应征!”

    那登记造册的官员又问:“不知阁下有何本事?”

    伯劳笑道:“你问我有何本事?且听我道来!朝拾山间土木石,夕成宫阙连楼台;能在空中盖花园,敢下深海造龙宫!”

    “何方狂徒,安敢说此大话?!”说话的是迎面走来的中年汉子。

    伯劳转头抱拳道:“还未请教。”

    那汉子冷声道:“我乃冀州鲁西槐,主建园林一十三座,皆有不同,各领风骚,而未有一诟病处!适闻阁下所言,着实狂傲,不知有何传世美作?!”

    伯劳笑道:“山人想来辟居荒野,哪来的传世美作?”

    鲁西槐皱眉,“你才是个出道的雏儿,如何就眼高于顶,小觑天下人乎?”

    伯劳也不着恼,笑言道:“料那红尘愚弩,有甚出众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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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鲁西槐闻言强压怒气,道:“汝乃狂徒,不当人子!”

    伯劳哈哈一笑,道:“你莫着恼,你毕竟不知我本事,又觉自己颇有能耐,才有此说。我问你,空中花园可造得?”

    鲁西槐应道:“不能!”

    “我再问你,水下龙宫可建得?”

    “也不能!莫非阁下都能造得?”

    伯劳笑道:“小技耳!”

    鲁西槐骂道:“原是个哗众取宠,信口雌黄,不知死活的小儿!”

    伯劳道:“阁下岂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天子衙门,谁敢信口雌黄?我既敢说,自然能做,岂有虚言?”

    鲁西槐脸色涨红,无言以对。那登记造册的官员哈哈一笑,道:“两位都是人杰,何故置气?是骡子是马,岂凭嘴上功夫?不如握手言和,日后自见分晓!”

    鲁西槐气笑道:“日后好看阁下高明手段!”言罢甩袖而去。

    “好说好说!”

    那等级造册的官员赔笑道:“钟先生勿怪,鲁西槐是天下有名的工匠,因此有些傲气,故此多有得罪。但不知先生之前所言是戏言还是当真?我也好一一登记在案,望先生坦诚以告,当知欺君之罪,切不可玩笑!”

    伯劳正色道:“不敢口出狂言,俱是实情!”

    那登记造册的官员叹道:“钟先生奇人!”于是唤来小厮,对伯劳道:“钟先生现在驿馆安歇,还需等待两日,督造大人才会召见!”转而又对那小厮道:“钟先生乃奇人,要好生安排招待,不可怠慢了!”

    那小厮应诺旋即领了伯劳往驿馆不提。

    过了有三五日时间,应征的匠人就稀少了起来,遂不再聘。

    司马友谅坐镇督造司,于静室里排布八卦,却得一大凶之兆,是九死一生之局,不由暗自忧心焦虑,不知那一线希望应在何处!

    正在此时,有侍应来报,说征聘一事已了,请督造大人往去示下。

    司马友谅收起心思,正理衣冠,随侍应进了大堂。待坐定,就有负责征聘的官员上前汇报。

    “督造大人,臣下司职征聘一事,纳贤月余,计得巧匠二百人,其中一等类十人,二等类五十人,三等类百四十人,请督造大人过目!”话落即呈上名册一份。

    司马友谅收下名册,翻看之后,问道:“这公输贤何许人,如何位列一等?”

    那官员回道:“一等类十人,其中九人皆是天下闻名的巧匠,公输贤此前不见闻名,但其人口气颇大,称能在空中盖花园,敢下深海造龙宫,臣下观他言语气度皆非凡俗,不似夸夸其谈之辈,况乎天子衙门,谅也不敢虚言不实,是故以为是山野隐奇人,不敢怠慢,乃列一等,大人明鉴!”司马友谅点头道:“言之有理,叫一等列的上堂来见!”

    随即有侍应往外传令,不多会儿,就叫有两排匠人上得堂来。

    司马友谅打量下去,皆有妙资。忽见其中一人卓尔不群,即拿手点指那人,问道:“足下何人?”

    那人出列,进了礼数,回道:“通州羊驼山山野之人,姓钟,草名人凤。”

    司马友谅道:“你便是公输贤,朝拾山间土木石,夕成宫阙连楼台;能在空中盖花园,敢下深海造龙宫!可是果有此事?”

    “句句属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