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不好惹:女人,休想离婚!

总裁不好惹:女人,休想离婚! > 454 让他看一眼

454 让他看一眼

    “先生?”

    赫连逸枫狠狠闭上眼,落笔,颤抖着签上自己的名字

    孩子,对不起

    医生收回协议和笔,转身进入急救室,正欲关门,一只大手抓住了门框——

    “让我进去看看他”赫连逸枫双眼布满血丝,嗓音像被车轮狠狠碾过一样破碎,语气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丝祈求。

    “这她依旧昏迷”医生有些为难,以为他是想看孕妇。

    “让我看他一眼”赫连逸枫低低说着,眼底的悲痛让医生不忍拒绝,犹豫了下,点头让他进了急救室。

    走进透着冰冷气息的急救室里,男人的眼里除了那躺在手术床上苍白着小脸的小女人外,便再也看不见任何的人和物,双脚像是灌了铅一般,挪动一步都极其艰难,心,剧痛无比

    “准备手术,拿掉胎儿!”

    横空飘来一句,像记响雷一般劈在男人的身上,猛地一震,他死死咬着牙根,看着医生有条不紊的拿起手术钳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又像是在眨眼之间,他眼睁睁的看着一块模糊的血肉从她的身体里拿出来

    他死死看着手术盘里那块血淋淋的双眼开始润湿,接着盘子里的那一小块变得模糊,他好像看见,那是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甜甜的对着他笑,小小的唇轻轻张启,对他喊爹哋

    终是有什么再也忍不住,从眼眶里流溢出来

    不知道自己晕睡了多久,极缓极缓的睁开双眼,敖文琦盯着天花板怔愣了两秒,蓦地——

    “晨煜——”她大叫一声,所有事情在顷刻间全部涌上脑海——

    晨煜中了枪,医生说子弹打中他的胸口,医生说他失血过多,医生说他很危险

    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敖文琦一把掀开被子跳下床,抬起盈泪的眸子看着静静的耸立在床头面无表情的男人,她挂记着邵晨煜的生死,没有注意到男人有何异常,焦急的抓住他的手臂,带着哭腔急急问道——

    “晨煜怎么样了?他醒了吗?他有没有生命危险?”

    赫连逸枫双手揣在裤袋里,脸色淡漠如冰,无情无爱无悲无喜的双眼看着她,冷冷看着她,抿着唇一言不发。

    “他在哪里?他在哪间病房?”见赫连逸枫不回答她,心急如焚的敖文琦干脆自己出去找。

    踉踉跄跄着出了病房,才发现医院的长廊空寂无人,原来已经夜深了,敖文琦无暇顾及太多,她匆匆忙忙的跑到护士台前,哽咽着询问邵晨煜的情况,值班护士好奇的看着泪眼婆娑的她,看她急得直哭,怪同情她的,便告诉了她,邵晨煜已经做完了手术,不过还没度过危险期,现在在重症监护室——

    按照护士指示的方向,敖文琦泪眼模糊着往前寻找,而她的身后——

    赫连逸枫一只手揣在裤袋里,紧握成拳,另一只手紧紧攥着一个文件袋,紧得指关节泛白,紧得文件袋被攥得变形,男人俊美的脸庞面无表情,一步一步缓慢的走着,冷冷看着她慌乱无措的往前找寻别的男人

    终于,她找到了护士说的重症监护室,从透明的玻璃窗外,看到了邵晨煜了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俊朗的脸庞苍白一片

    “晨煜,你醒过来求你”看着昏迷不醒的邵晨煜,敖文琦哽咽着喃喃,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颗一颗滚落下来。

    良久之后,敖文琦悲伤的情绪稍稍好转,她缓缓回头,抬眸便看见脸色冷漠的男人静静的伫立在三米开外,冷冷的看着她——

    敖文琦正要扑进他的怀里寻求安慰,不期然却看见他右臂上包着白白的纱布,顿时急急扑过去——

    “你怎么了?你也受伤了吗?严不严重?疼不疼?”

    小女人眼底的担忧真切诚恳,可是却再也激不起男人一丝一毫的情绪,他从她醒来就没有说过一句话,至始至终都只是冷冷的看着她。

    “老公,你怎么了?你怎么不说话?很疼吗?”

    敖文琦焦急的问着,看到男人冰冷的眼神,她终于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了,下意识的,她摸向自己的小腹——

    瘪瘪的!原本微微凸起的小腹,现在已经一片平坦——

    魂飞魄散——

    敖文琦整个人在瞬间被吓懵了,脸色刷地变得毫无血色,背脊猛然渗出一层冷汗,她不敢置信的瞠大双眼,死死看着冷漠的赫连逸枫——

    “我我的孩子呢?”

    不知道过了多久,敖文琦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嘶哑哽咽到不行,整个人颤抖得犹如秋风中的落叶。

    赫连逸枫的脸上和眼底都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仿佛她的事已与他无关,他像个陌生人般冷眼旁观着她布满痛苦的脸,甚至含着一丝讥讽的意味,冷冷勾了勾唇。

    “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去哪儿了?你说话啊!我的孩子呢?”敖文琦慌了,怕了,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失声叫着。

    终于,赫连逸枫开口了,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缓缓吐出两个字:“没了!”

    “没了?没了是什么意思?”敖文琦呼吸窒住,瞠大双眼死死看着他,蓦地哭喊起来:“没了是什么意思啊?”

    “没了就是拿掉了!就是把他从你的肚子里拿、出、来、了!”赫连逸枫像是生怕她听不懂一般,刻意咬重字音,用残忍的语调一字一句缓慢的说着。

    “为什么?为什么要拿掉我的孩子?”敖文琦死死攥着他的衣襟,凄厉的大哭起来:“谁允许他们拿掉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我允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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