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戏精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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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公了or私了?

    姬雅不吭声,罗笠人啧啧冷笑,问她前一阵子送袖扣,送早餐,耍了那么多手段,费了那么多心机,怎么就没勾到宋晏?

    “看你长得不比项明月差什么,又是自己送上门去的,他怎么就不解风情呢?”

    姬雅面色瞬变:“我什么时候……你别胡说!”

    罗笠人不屑:“有没有你我心知肚明,姓宋的是比我年轻有为,但他想在东华一手遮天?做梦!谁能笑到最后,还不一定。”

    姬雅方寸大乱。

    堵在房间里的明月也震惊无言,她没想到闺蜜为了留院工作,这么豁得出去。

    毕业在即,系里的同窗要么保博,要么出国,剩下没钱没门路的,大部分也都拿到了offer,只剩姬雅还没着落。

    不知道怎么回事,好几份工作都在最后一关把她卡下了,彷佛冥冥中有人跟她作对,事事不顺。

    最近半年,明月没少听姬雅倾诉衷肠,知道她处境尴尬,虽然有个高富帅男友,但想要嫁给男友,还有很长一段路走。

    她未来的婆婆打心眼里瞧不起她,天天怂恿儿子分手相亲,娶门当户对的白富美。

    男友史文良虽然才华横溢,高大帅气,却软耳朵不敢在老妈面前力撑女友。

    如果姬雅连一份像样工作都搞不定,爱情鸟也可能飞走。

    她在宋晏那里碰壁,退而求其次瞄上罗笠人,这位新晋脑外科主任锋芒毕露,心机深沉,如果他肯帮忙,姬雅就能留院工作。

    这份如意算盘,项明月猜得到,罗笠人更看得透。

    他食髓知味地打量姬雅——脸蛋俏丽,身姿曼妙,肌肤绵软白腻,这么好的一块天鹅肉,宋晏不吃才便宜了他。

    心气难平,他起身离开。

    姬雅犹豫再三,没有挽留。

    小心地抚平旗袍下摆,捡起地上散落的丝袜、高跟鞋和白制服,默默穿好离开。

    明月长舒一口气,从角落里站起来,心里说不清什么滋味。

    罗笠人的嚣张卑劣,闺蜜的离经叛道,颠覆了她的三观,让她有翻天覆地的眩晕感。

    情绪波动太大,她甚至没有注意到廊柱背后有人静静盯着她,眸光冷冽幽沉,似心痛,似不甘,起伏回旋。

    台历翻过一页,春光渐渐浓郁,晃得明月睁不开眼,总是犯困。

    她去楼下花圃剪了几支玉兰,花瓣绛粉微白,摆在天一病房的窗台上,煦风拂过,暗香袭人。

    阚东成后脑上的淤伤已经痊愈,梳着小贝头,穿一套阿玛尼白西装,举手投足之间有淡淡的光晕流动。

    明月灌水养花,收拾病房,姿态蹁跹像只白蝴蝶。

    他斜靠在沙发上,双脚跷起,貌似不经意地打量她,美人临窗,清雅素丽,绽放的白玉兰都被压了下去。

    明月没察觉到他虎视眈眈,心思总有些飘忽不定,从三天前开始,朗朗的病情突然加重,几度昏迷不醒。

    罗笠人身为他的“主刀大夫”,忙前忙后,一点错处都挑不出来,殷勤地让人难以置信。

    她从宋晏那儿得到消息,罗笠人已经通过人脉关系,把朗朗的手术包装成“国际重大医疗课题”,邀请国内外同行直播观摩,一旦成功,名利双收。

    这么多年,罗大主任精于钻营,学问稀松,含金量高的医学成果不多,仕途又被宋晏压一头,趁着这台手术补齐短板,还有机会再上层楼。

    东华医院内部,很多人替宋晏不平:明明是他费心费力,桃子却被对头摘走!

    梅拉也在背后骂罗笠人:“癞皮狗!哪儿有肉都敢伸嘴。”

    更让人想不通的,是项明月身为宋晏的心腹,送了一份完整的手术方案给罗笠人,脑外科几位老专家研读过后,拍案惊奇,称赞方案别出心裁,大大降低了手术的风险。

    消息传开,有人说项明月见风使舵,想跟顶头上司兼主刀医生搞好关系,蹭论文署名;也有人说她别有用心,想坑罗笠人。

    阚东成趁她帮忙换药的空隙,似笑非笑地问她:

    “为什么?”

    项明月苦笑。

    说她是为了朗朗,想让熊孩子手术成功的机会大一点?活下来的机会多一点?

    信的人自然相信,不信的人始终不信。

    清者自清,她但求无愧己心。

    那份手术方案,凭她断然撰写不出,宋晏也是请教了各路专家,集思广益,又跟他远在杜克国际医疗研究中心的导师彻夜不眠才设计出来。

    最终,便宜了沽名钓誉之徒。

    唯一的收获,是罗笠人点名让她做手术助理,还承诺发表论文时署她的名字。

    天一病房里,阚东成眸光深沉,打量明月的眼神像收藏家看到有瑕疵的珍稀藏品,问的话也很诛心:

    “你和小宋院长,真的只是上下级关系?”

    “当然!”

    “你和姬雅,是闺蜜?”

    “嗯。”

    “蜜到可以躲在贵宾室,陪罗笠人玩双飞?”

    他问得轻缓随意,眼神里的轻蔑却怎么也掩藏不住,项明月瞬间明白姬雅的丑事曝光了,她被堵在贵宾室的糗事也曝光了!

    尴了尬啊!天啊撸啊,这个混蛋该不会误会了她什么吧?

    明月窘得恨不能钻树洞。

    她这阵子照顾阚东成的伤,斗智斗勇熟悉他的脑回路,八成已经把她当成靠美色交换利益的轻浮女子,还是不择手段同时跟多人交换的那一种。

    阚东成看她面色涨红,一声不吭,当她默认了,冷笑着继续奚落她:

    “项大夫,知不知道给别人当情人也要守规矩,如果让宋晏知道你背着他乱来……别觉得他谦谦君子好糊弄,他能击败罗笠人,成为东华的副院长,云海最年轻的副厅级,心机手段一样不缺,狠起来绝对让你大开眼界。”

    明月不忿她冤枉自己,又Diss宋晏,气急反驳:

    “你胡说八道什么!什么单飞双飞,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你是怎么知道的?”

    阚东成靠在沙发上,笑得一脸了然,冲着项明月勾了勾手指:

    “走近一点,我告诉你。”

    明月震惊过度,傻呆呆走了过去,才刚靠近,就被阚东成扯住压在身下。

    一分钟之内,她的白制服、打底袜、小蕾丝,连同牛筋鞋一股脑被撸到地毯上,凉凉的只剩一件长款衬衫遮体。

    她又惊又怒,扬起巴掌劈头就扇,半空中被阚东成攥住,一张支票塞进她掌心里:

    “一百万,手术费,你要真的想帮朗朗,真想让宋晏主刀……就乖乖听话。”

    明月发懵,不明白阚东成几个意思。

    稍一愣怔,他已经兵临城下,冷热相激的一瞬,吓得她心尖震颤,扔掉支票,手脚踢腾想要挣脱。

    她怎么都没料到,阚东成这么大胆嚣张,敢在病房里霸凌女医生!

    就算她真的行为不检,他也不能扔个支票就硬来吧?

    呸!小瞧人!侮辱人!比罗笠人还可恨!

    牛皮沙发上,项明月腹诽反抗,动作激烈,她想大声喊人,又怕惹出流言蜚语。

    阚东成居高临下,肆无忌惮,松散的睡袍微微敞开,露出精壮的腹肌。

    他看着身下挣扎羞怒的项明月,突然压住她的双手,凑到她耳边冷嘲:

    “项大夫,你挺厉害的啊,人前装白莲,迷得宋晏晕头转向,人后玩双.飞,两个男人都被你耍得团团转……都那么放得开了,支票也收了,就别再装清纯了,乖,荡漾一点儿,服务的好给你加钱。”

    说话间他已经分开项明月的双腿,伺机而动随时可能开动。

    项明月又羞又气,想分辩又没有机会,瞪着趴在她身上胡作非为的阚东成,怒极反静,突然笑了:

    “阚公子,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瞒你,这张沙发太小,不舒服,咱们到床上去……”

    阚东成被她突然反转的画风迷惑,抱着她下了沙发,连体婴儿一般走到床边,刚要坐上去,后脑勺上重重挨了一击,疼得他眼前一黑。

    嗖嗖乱冒的金星里,他看到项明月得逞的笑脸,心里骂一句喵了个咪!大意了,忘了这妞是脑外科大夫,砸晕他秒秒钟。

    小河沟里翻船,清醒过来的时候,他身上的睡袍没了,双手还被绑在床头架上。

    他不怒反笑,赞赏地冲项明月翘起大脚拇指:“行!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有点意思。”

    项明月笑得咬牙切齿:“是嘛,那就做点更有意思的!”

    ……

    天黑透的时候,梅拉姐弟俩泪哒哒跑到天一病房。

    推开房门,看到项明月站在病床前,挥舞皮带pia~pia阚东成,一pia一道血痕,半点不留情面。

    阚东成绷紧的脊背上,从上到下鞭痕纵横,看得人心惊。

    更离奇的是他每挨一鞭,就咬牙数一声,已经数到“108……”。

    项明月打累了,气出了,看见姐弟俩进来,恨恨地扔下手里的Witch皮带。

    这是一家享有盛名的定制品牌,宋晏用得也是这一款,造型扁圆酷似一条金丝黑蛇,不粗不细,正好抡起来当鞭子使。

    她刚刚被非礼的那么难堪,抽一顿鞭子也不解恨,狡黠地问趴在病床上的倒霉蛋:

    “姓阚的,公了还是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