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戏精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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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此白莲,非彼白莲

    一晃十天,清明节快要到了,明月照例巡查完病房,低头回到值班室,看见梅拉朝她身后挤眼睛,她疑惑地看过去——

    阚东成!

    穿一身白色的阿玛尼,俊朗不羁,倚门而立,一只手还藏在背后。

    项明月原地回血,爆发力惊人地瞪着他:“你……不是出院了嘛?又跑回来干嘛?”

    阚东成打量她几眼,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拿出一束水漾漾的白莲,递到项明月面前:

    “刚摘下来的,喜不喜欢?”

    项明月还没说话,梅拉惊喜地奔过去,围着暗香袭人的大花苞惊叹。

    时节还是暮春,距离盛夏还有几个月时间,想催开莲花不容易,梅拉问阚东成从哪儿弄来的?

    “云海湾里有温泉,前一阵子我让人种了一池,刚开花,就给项大夫送来了,感谢她对我照顾地尽心尽力。”

    他笑得不怀好意,项明月气哼哼地不搭理,这混蛋,谢人送花就算了,居然送莲花!还是白莲,摆明是嘲讽。

    阚东成丝毫没有得罪了人的觉悟,指挥梅拉去灌水养花,自己凑到项明月身边低笑:

    “项大夫,您是我见过的服务最贴心,气质最迷人的美女大夫,我都出院了还意犹未尽,听说东华正在开展病人愈后心理辅导,能不能麻烦你替我辅导一下?”

    “去死!”

    项明月又羞又气,不管是什么好话和正经话,落到阚东成嘴里就污得没命,偏偏他还顺杆爬:

    “项大夫,我现在夜不能寐,你妙手仁心,不能见死不救吧?”

    项明月食指顶住他越凑越近的肩胛,笑得咬牙切齿:“夜不能寐啊?那是荷尔蒙凌乱导致的狂躁失眠症,建议去看兽医!”

    “项大夫你也说了,我荷尔蒙凌乱,麻烦你先帮我疏导荷尔蒙啊,导顺了……我就不失眠了。”

    阚东成越说越暧昧,微动的嘴唇紧贴着项明月的面颊,气息痒痒地扫在她脸上,

    项明月又羞又气:“发情去找性工作者!这里是医院,我是大夫!”

    她推开阚东成,坐回办公桌前,眼观鼻,鼻观心,静心处理手头的病案。

    再抬起头时,阚东成已经离开了。

    真心里,项明月对他送花不以为然,更不稀罕他的“喜欢”。

    她是如假包换的“白莲”,可远观不可近亵玩,龌龊心思?恕不奉陪。

    收到第三束白莲的时候,宋晏打来电话:

    “……有时间吗?来一趟我办公室。”

    项明月以为他要问甘露的最新病情,乐颠颠抱了一堆材料上楼,这件事因为牵涉到罗笠人,宋晏不方便直接出面,委托明月操办。

    悄咪咪进行这么久,开始筹备二次手术了。

    办公室里,项明月叽叽喳喳地汇报完,埋怨宋晏:

    “小宋院长,你干嘛照顾甘露啊?她一心靠着罗主任,对你理都不理!”

    “医者父母心,我是东华的副院长,对患者更多一份责任。”

    项明月皱皱鼻子,不满,凭什么罗笠人惹祸撒手不管,让她的小宋院长出钱出力顶缸?!

    宋晏好笑她的态度,刮她的鼻尖戏谑:“甘露好歹是你的街坊,怎么没一点同情心?忘了你是怎么帮助朗朗的了?”

    项明月气恼:“我家不住白鹿桥!甘露也不拿我当街坊!我帮助朗朗是因为他爷爷……他姐姐……”

    项明月急得咬舌尖。

    宋晏轻笑:“听梅拉说,你有男朋友了?”

    “没有!梅拉是胡说的!”

    项明月脸热心虚,讷讷解释:“她是怕罗笠人污蔑咱们俩的关系,所以才这么说。”

    宋晏似笑非笑:“我怎么觉得,罗主任没有污蔑?项明月,你认识我七年了,觉得咱们俩……是什么关系?”

    项明月羞窘,脸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小宋院长在她心目中,一直是“贴心稳重大师兄”,突然画风逆转,让她心慌意乱。

    宋晏拿出一枚钥匙,递到她面前:

    “乔紫蘅已经把宿舍腾出来了,周末我帮你搬进去。”

    项明月震惊。

    她不傻,知道宋晏这么做意味着什么,阚东成早就提醒过她,乔紫蘅和宋家都不是善茬。

    犹豫再三,她没有接这枚金灿灿的钥匙,心里琢磨着怎么劝宋晏,让他妥善处理跟宋家的关系,可惜立场尴尬,张了几次嘴,都没想好说什么。

    宋晏以为她不好意思,贴心地依旧帮她挂在项链上,顺手还拨了拨项链上的小金铃铛,一共七颗。

    从大一开始,每一年项明月过生日,宋晏都会帮她添上一枚小金铃。

    淡淡的金色,悦耳的铃铛,七年的时光……

    项明月心潮起伏,透着微微的酸和甜,对宋晏突如其来的甜蜜不知所措。

    宋晏站在窗边,替她捋了捋发梢,说刚才路过脑外科,看见她桌子上摆着荷花。

    “很漂亮,从前我经过花店,看到刚出水的白莲……也觉得适合送给你。”

    明月窘得想钻地缝:“那是……阚东成闲着无聊,非要谢我前一阵子照顾他,我都说了让他别送!”

    宋晏脸上的笑意渐渐收敛,“那他以后再送给你呢?”

    “扔了!”

    明月语气铿锵:“我现在就去扔了!”

    宋晏拉住她,“干嘛扔了?阚公子的伤我也有功劳,莲花转送给我吧。”

    项明月:“……”

    无视脑外科医护的窃窃私语,小宋院长抱走了项大夫桌上的白莲。

    梅拉笑得贼兮兮:“项大夫,小宋院长吃醋了!”

    项明月不理她,攥着脖子上的钥匙出神。

    小宋院长和乔大小姐的关系,已经被医院的八卦妹扒了出来,说他们是在拉维注册结婚,之后没有去大使馆公证,也没有在国内补办婚礼。

    结婚十年,一中一西分居在大洋两岸,没有正常的夫妻生活,结婚注册又不合国内法律,如果小宋院长不肯承认这段婚姻,乔大小姐又非要当小姜夫人,只能对薄公堂。

    梅拉悄悄嘀咕:“项大夫,我问过二小了,他说乔紫蘅就算真去告小宋院长,也告不赢。”

    明月叹气,心里祈祷两人千万别走到那一步,只要进了法院,不管谁输谁赢,都是两败俱伤。

    宋晏不满某人追求项明月,截胡他送的莲花,以阚大公子的脾气,不见得善罢甘休。

    项明月惴惴几天,没见阚东成有什么反应,悄悄放下心。

    梅拉凉凉提醒:“项大夫,阚总去日本谈生意了……过两天才回来。”

    言下之意,截胡风暴不是已经落定,是还没来得及掀开。

    果然,隔天晚上,阚东成打电话给她:“亲爱的,我刚去了一趟国外,定制了一个暖床的好东西,猜猜是什么?”

    项明月听着他暧昧的笑,想起少儿不宜的东西,嗤之以鼻:“不猜!”

    阚东成压低嗓门:“想不想要?我给你定制了一整套……”

    项明月打断:“不要!

    “不要?真的不要?”阚东成戏谑地拖长嗓音,轻笑几声,语气渐渐冷冽:

    “项大夫,听说你趁我不在家,把我送你的莲花,转送给别人了?胆子不小啊。”

    项明月心虚:“你也说是送给我了,我转送给谁,你管得着嘛?”

    “看完我发过去的东西,再说我管不管得着。”

    咕咕两声,项明月收到一张微信图片,点开,又是一张当票,当的依旧是房子。

    去年夏天,项家老宅划归新城,拆迁政策是“宅基地置换”,所有被圈了地的原居民,都能在东郊的安置点,重新分到一套小(nóng)别(mín)墅(fáng)。

    这种房不能入市交易,像别墅又不够气派,位置也偏僻,但空气好,视野开阔,每家还配一个小院子。

    现在房子还没拿到手,就被弟弟抵押典当,项明月心口堵得慌,拨打项阳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反倒是阚东成的电话又打了过来:“怎么样,宝贝儿,现在还敢乱送花给别人嘛?”

    “去死!阚东成你去死!你这个混蛋,诓骗我弟弟当房子败家,你不得好死!”

    项明月痛骂不已,气得眼泪都掉下来了。

    项阳上次当掉的是他自己的婚房,还可以借口说一时半会用不上,但这次他当掉的是一家三口的容身之地,没了这套房子,家就没了!

    老妈田碧云如果知道,她盼星星盼月亮等着建成入住的别墅,被儿子押给了当铺换钱“创业”,铁定要气厥过去!

    项明月越想越难受,哭泣抽噎声越来越大,阚东成在电话那端得意坏笑:

    “项大夫,多大点事,至于哭成这样?要不今晚你来我房间一趟,我把当票还给你?”

    项明月气笑了,深吸一口气平缓情绪,“姓阚的,你经常用这种下三滥手段,哄骗女孩子跟你上~床?无耻!”

    “不是哄骗,是你情我愿。”

    阚东成一本正经地纠正,“就像今晚你不肯来,我也不会让人绑你过来。”

    项明月气恨,尅他:“你又想滥情是不是?胡乱纠缠的动物,就应该牵去看兽医!阉了!”

    “阉了我?好啊,干嘛还用兽医,就项大夫你吧,我今晚在房间里,等着你来阉。”

    项明月被污的想洗耳朵,果断挂了电话,跟阚东成斗气,她越来越占不到上风。

    当务之急,是找到弟弟项阳,问清楚典当房产做生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