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戏精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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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铜雀台

    另一边,引发云海两大公子哥争锋的“祸水”——项明月大夫迷迷糊糊,从头红到脚像煮熟的大龙虾,脑袋耷拉在阚东成肩膀上,嘴里喊着梅拉。

    刚才架着她的两个杀马特,一高一矮,一个戴耳钉一个穿鼻穿环,乍一看不像富二代,像地痞小流氓,灰灰地凑过来道歉:

    “对不住呀东哥,不知道这姐姐是你罩着的,薛公子他非逼着我们给灌酒——”

    阚东成一个凌厉地眼风扫过去,矮个杀马特瞬间腿软,噼里啪啦痛快地抽了自己几巴掌,鼻血都淌下来了,惨兮兮地求饶:

    “东哥……东哥我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们这回吧!”

    高个杀马特也回过神,依葫芦画瓢地自我惩罚一顿。

    阚东成没心情跟小喽啰较劲,把两人当绊脚石踢到一边,抱着项明月上楼,经过薛云谔身边的时候,脚步微顿:

    “薛公子,今天的事我记下了,再有下次……薛老爷子也救不了你。”

    薛云谔气得一拳砸在楼梯上:“姓阚的!别欺人太甚了!”

    “你抢我的女人,还怪我欺人太甚?怎么,当了几年薛公子,就忘了自己几斤几两?做人得意可以有,忘形就会栽跟头。”

    薛云谔气得额头青筋乱蹦,换成别人这么奚落轻蔑,他早按捺不住,但怼上阚东成,他不一定有胜算,撂下一句“姓阚的你给我等着”的狠话,扬长而去。

    悻悻回到卡钻包厢,路嫣领着一群莺莺燕燕围上来,花样百出的谄媚奉承,让薛云谔心情略微好转,打电话喊来一群狐朋狗友,男男女女玩得百无禁忌。

    两个杀马特跟班收拾清爽了,溜过来继续拍他马屁:

    “薛公子,咱好汉不吃眼前亏,阚家在云海风头正旺,咱没必要当出头椽子,跟阚公子死磕……”

    “今晚咱玩不了项少阳的姐姐,以后总会有机会……”

    “姓阚的这种公子哥,不会专心守着哪个女人……”

    “等他玩腻了这个小大夫,咱们……”

    薛云谔的脸色刚刚阴转多云,又被跟班的这句“等他玩腻了”气得黑成锅底,他堂堂薛大公子,会玩别人剩下的?

    一脚踹翻倒霉跟班,挑了两个身材最火辣的女孩,陪着他去包厢嗨皮。

    ▼

    楼上包厢里,项明月晃晃悠悠醒过来,恍惚以为睡在出租屋,口渴,头痛,浑身软绵绵地提不起力气。

    她挣扎着想坐起来喝水,手伸出去没摸到水壶,摸到一个温热的手臂,她下意识地喊一声:

    “阚东成?”

    “嗯?醒了?头还痛不痛?渴不渴?”

    项明月头痛,干渴,整个人迷迷瞪瞪,半响才记起自己被薛公子灌了很多的酒,阚东成救了她。

    一杯温热的柠檬水递过来,项明月一口喝光,问阚东成:

    “梅拉呢?这里太乱了,坏人又多,她大大咧咧的,别被人算计了……”

    阚东成冷嘲她自己都顾不过来,还有心思顾别人:“放心吧,有二小盯着,不会让她被豺狼叼走。”

    “阎二自己就是一头小豺狼,今天听路嫣喊他小阎总,奥玛酷艺是他开的?”

    阚东成点点头,又替她倒了一杯柠檬水,说阎二看着年纪小,生意不小,就是有点跑偏。

    项明月不关心“跑偏”,关心的是薛公子,她问阚东成:

    “薛云谔从前是不是姓项?”

    “是,他没被薛家接纳以前,叫项云谔。”

    项明月惊讶:“私生子?”

    “他的妈妈叫丁思懿,是曲老板的初恋女友,后来给一位大佬当情人,生了薛云谔。”

    阚东成说完,疑惑地盯着项明月:“你怎么会知道他从前姓丁,你……认识他?”

    项明月还没说话,凶鸟嘭嘭敲门,说楼下包厢出事了,有个妞惹毛了薛公子,被他用酒瓶戳伤,想让项大夫下去看看严不严重。

    三人匆匆下楼,一推开包厢的门,乌烟瘴气扑面而来,污得项明月不敢睁开眼,问跟着她进来的阚东成:

    “你们……平常都这么玩?”

    “偶尔。”

    “无耻!”

    等到项明月看清楚那女孩是被戳伤了哪里,气得暴走,痛骂薛云谔下流无耻不是人!

    她打完120又打110,竭尽所能处理妥当女孩的伤口。

    更气人的是,薛云谔以下,谁也没把女孩和她的伤当一回事,灌酒扔骰子玩得不亦乐乎。

    梅拉从青狗珈蓝回来,再也不提“兼职”,跟阎二的关系却突飞猛进,你侬我侬。

    项明月合约在身,再怎么不情愿,也避不开奥玛酷艺,五一长假前一晚,又上了陆嫣派来接她的车。

    司机是阚东成,车子却没有开往奥玛酷艺,直奔云海湾,项明月忐忑不安,问他要去哪儿?

    “你已经通过我的考核,合约正式执行,以后的工作地点由我指定。”

    项明月气急:“阎二说甲方是华鹏起,怎么变成了你?这是欺骗,合约作废!”

    阚东成笑得像只偷吃了母鸡的狐狸,“项大夫,一开始签你的人确实是华鹏起,但这份合约标注了是可以转让的,他把你转给我了。”

    “骗子!无耻!”

    阚东成沉下脸:“项大夫,你就这么期待在华鹏起面前脱衣服?”

    明月羞窘,扭头看向车窗外。

    暮色笼罩,车流如海。

    阚东成这辆敞篷三叉戟酷炫招摇,项明月在副驾座上如坐针毡,好不容易出了市区,道路两旁的路灯越来越清淡,遥遥可见云海最酷炫的建筑——天涯海上七星酒店,外形酷似一轮明月,施施然从海上升起,神秘,缥缈,奢靡。

    项明月看得心潮澎湃,以为阚东成要带她进去的时候,车子拐弯,兜兜转转开进一座园林,占地极广,紧邻一片山丘,最中间上万坪的山顶被削平,建了一座仿汉宫殿,古色古香,美轮美奂,还有直达山顶的观光电梯,月色下流光溢彩。

    “这儿的菜味道不错,带你过来尝尝。”

    阚东成牵着项明月的手,走进宫殿,牌匾上写着“铜雀台”三个雄浑汉隶,一应摆设也都是铜雀造型,线条优美流畅,别具匠心,服务生都是年轻小伙,古代小二妆扮,态度殷勤热情,引着两人走到临窗的阁楼上。

    项明月像刘姥姥进大观园,惊讶地东摸摸西看看,说她怎么不知道云海有这么一家饭店?

    阚东成熟练地报出几道菜名,奚落她少见多怪:

    “这儿只做会员生意,闲人免进,你这种落魄千金……当然不知道。”

    明月难得来一趟,趁着阚东成点菜的空隙,扔下他四处溜达。

    宫殿仿秦汉,没有夯土为台,直接建在一座小山丘上,气势恢宏,格局开阔,内部装饰也华丽,屋顶倒垂下的帷幔层层叠叠,锦绣繁复,尽头有几道身影若隐若现,还有阎二微恼的呵斥:

    “都躲在外面干什么?滚进来!”

    一阵嘿笑,五六个穿戴时尚的年轻人现出身形,为首的左耳垂上戴着钻钉,目光闪烁地上前打招呼:

    “小阎总,这位妹妹挺清纯啊,哪儿猎到的?给兄弟们介绍介绍?”

    他边说边打量阎二身边坐着的梅拉,眼神炙热古怪。

    阎二恼火:“乱看什么?叫大嫂!”

    “大嫂——”

    “滚!”

    “诺!小阎总您吃好喝好玩好,哥几个还有节目,不打扰了。”

    那人憋住笑,呼啦啦走出阁楼。

    梅拉气冲冲地吼阎二:“瞎介绍什么,谁是他们大嫂?”

    “亲爱的,这几个夯货都比我小,你当然是他们大嫂,一日大嫂,终身大嫂!”

    “想得美!我……噢!”

    一声惊叫,冲散了梅拉接下来的话。

    暧昧的窸窣吸溜声,听得项明月面热心跳,惊讶两人进展神速,这才多久就好得蜜里调油。

    悄悄回到阚东成身边,菜已经端上来,品相精致,名字也别致——三生鸭,海棠蟹,鹿不回首,罗汉瓜……项明月挥动筷子,吃得像头幸福的麦兜猪,什么烦恼都忘了。

    阚东成慢条斯理地享用佳肴,时不时还夹几筷子给项明月:

    “慢慢吃,又没有人跟你抢!”

    “谁说没有,梅拉就在隔壁!跟阎二在一起……”

    “阎二帮朗朗搞定了户籍身份和寄宿学校,梅拉投桃报李,以身相许了……”

    明月一愣,她从没听梅拉说起过,阎二帮助姐弟俩是好事,梅拉找到这么个壕二代也是好事,问题是她听阎二刚才轻佻的语气,怎么看都没把梅拉当成正经女朋友。

    如果是玩玩就算,钱人两讫,而美拉又蒙在鼓里,以为找到了真命天子,半道上被撂下就杯具了……

    明月想得发怔,阚东成不满她走神,刮着她的鼻子提醒:“别人的事你就别操心了,大家都是成年人,都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梅拉也不再是七年前的中学生,她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想法,跟着阎二是她自己的选择,跟你没关系,别多管闲事,阎二不是好惹的。”

    明月愤愤难平,“这些有钱公子哥,一点节操都没有。”

    “谁说没有?”

    我出钱出力,帮你弟弟东山再起,还把你从姓薛的手里抢出来,也没见你说说声谢谢。

    “我~谢~谢~你!”

    “没诚意,道谢不要以身相许?”

    “不要!不要——喂,你干嘛……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