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戏精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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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冤有头债无主

    度秒如年……

    直到阚东城缓缓松开手,语气重新变得甜蜜温柔:“宝贝儿,良辰**,不说扫兴的事,来,腿分开,贴紧我,抱着我,今晚先教你简单的……”

    明月羞愤欲死,第一次觉得阚东城的脸像变幻莫测的魔镜,前一刻霸道疏离,下一秒甜蜜蜜,不断摩挲她的隐蔽处,龌龊心思昭然若揭。

    她恨得心尖滴血,趁他迷醉沉醉陶醉,飘飘然忘了今夕何夕专心攻陷她最后一道防线,悄悄屈起膝盖……

    一声惨哼!

    一声咕咚!

    房间里的壁灯倏然惊醒,幽幽的光线映照下,阚东成从床上摔落在地毯上,痛得全身蜷缩成一团。

    明月看不清他的脸,惊慌站在一旁,脑子里一片空白,睡袍都忘了捡起来穿。

    足足煎熬了三分钟,阚东成稍稍缓过气,绷成一团的身体渐渐舒展开,抬头盯着项明月,目光幽森,不辨喜怒。

    ……

    凌晨四点,项明月被送回枫林晚公寓的出租屋,凶鸟开着车,全程黑脸。

    “季鹰……你别闷葫芦啊,阚东成没事吧?伤得重不重?”

    凶鸟恼火:“你自己踹的他,有事没事,重不重,你不清楚?”

    “我……我不是故意的,他半夜突然扑过来,我推又推不开,心里害怕……”

    “项大夫!我知道你们女孩子喜欢装矜持,但也要心里有数好不好?你这一脚……万一把东哥踹出个好歹,天王老子也护不住你!”

    凶鸟满脸喷火,气哼哼地提醒项明月:

    “东哥伤得不轻,要入院观察,堂堂阚大公子,半夜被女人踹下床,传出去还有脸出门?你等他气消了,煲个汤,买束花,好好哄哄他……”

    阚东成凌晨入住天一号病房,对外宣称是“旧伤复发”。

    明月站在病房门外徘徊,脑子里都是阚东成受伤倒地时看她的眼神,幽森,凛然,冷彻骨髓。

    她悄悄联系梅拉,让她来医院照顾阚东成,顺便打听他的伤重不重,有多重。

    梅拉满口答应,开着阎二的兰博基尼来东华显摆,楼道里遇到罗笠人,一个阴阳怪气,一个绵里藏针,都想压下对方的气焰,又都有软肋,胜负难分,哼一声各自走人。

    项明月不想在这个时候招惹罗笠人,催着梅拉赶紧去天一号病房,刺探敌情。

    梅拉追问她怎么回事,“别跟我说枪伤复发,那哄傻子差不多。”

    项明月尴尬,遮掩说阚东成昨晚睡觉不老实,从沙发上摔下来,伤了……腿。

    梅拉鬼精,笑得直不起腰:

    “伤了腿?!哪条腿啊项大夫,你要装矜持,差不多就得了呗,一脚把人踹住院,你当阚公子是稻草人,没脾气?我可是听阎二说了,他比姓薛的还小心眼,睚眦必报。”

    项明月羞惭:“他半夜突然扑上来……”

    “不半夜扑,难道大白天扑?阎二说昨晚送你一壶仙人醉,喝得晕乎乎的,你还有力气踹人?”

    梅拉满脸疑惑,项明月气得脸色发青。

    昨晚要不是阎小混蛋使坏,她就不会醉酒,不会稀里糊涂去天海七星,不会让阚东成有使坏的机会!

    罪魁祸首,阎二也!

    项明月恨得咬牙,警告梅拉:

    “这个小阎王是圈里有名的恶少,一肚子馊招,薛公子都甘拜下风,你少跟他厮混!什么大嫂,什么仙人醉,知不知道现在院里的人……都怎么说你?!”

    梅拉涨红了脸,想分辩又不知从何说起,一跺脚走人。

    凶鸟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劝她去看看阚东成,说他从凌晨入院,到现在一句话都没说过,给他买的早点也不吃,黑着脸坐在沙发上装石像。

    “我看着心里慌,也替你慌。”

    项明月嘴硬:“替我慌什么啊,了不起就报警,我是正当防卫,踹他活该!没告他霸凌就便宜了他,还想怎么样?”

    凶鸟嘴拙,不知道该怎么劝。

    正大眼瞪小眼,项明月的手机叮咚响,老妈田碧云给她打电话,哭得稀里哗啦,说项阳被人用胶皮棒打得浑身是伤。

    “女儿,你快回家看看吧,你弟弟不知道招惹了什么凶恶人物,被打得满身是伤!要不是我的几个舞友帮忙,就出人命了……”

    田碧云像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喋喋不休地跟女儿哭诉,时不时还心疼至极地吸吸鼻子。

    直觉告诉项明月,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妈,你知道那些人为什么打阳阳?报警了吗?抓到坏人了吗?”

    田碧云气恨:“那些人打完就跑,警察来了说慢慢查找,谁知道要查到猴年马月?最不争气的是你弟弟,死活不让报警,警察来了又一问三不知……”

    项明月劝老妈:“先别说这些了,你让阳阳来一趟医院,我帮他处理伤口。”

    田碧云哭得更大声,说项阳死活不肯去医院。

    “你弟弟最听你这个姐姐的话,你劝劝他,问他到底招惹了什么灾星,三天两头挨打受伤!我这个苦日子哟,啥时候是个头……”

    田碧云哭得唱歌一样,抑扬顿挫。

    这一边,项明月整晚没睡好,早饭午饭也食不下咽,被老妈又哭又唱,心慌脚软,眼前似乎有无数小星星在飞舞,扶着栏杆才没有摔倒。

    凶鸟吓坏了,搀着她坐到遮阳棚里,又买来水、巧克力和蛋糕,盯着她吃完,重新活泛起来才放心。

    急诊大厅里,项阳果然被打得不轻,右眼一片黑紫,左颊布满瘀伤,原本英俊的脸肿成芭比馒头。

    项明月心疼得吸气,问他怎么回事?

    “中午在路边吃龙虾,一群人扑上来就打,从头到尾只打我一个,其他人都没事……莫名其妙!”

    项明月一边拿冰袋给弟弟敷伤,一边旁敲侧击:“冤有头债有主,那些人打你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

    项阳眼神躲闪,“没……没说什么。”

    项明月瞪着他:“说实话!”

    项阳心一横,说他们骂骂咧咧,满嘴下流话,什么“装清纯”、“镶了金边”、“作死”、“踹命根”……

    项阳吞吞吐吐地说完,满脸担心:

    “姐,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我一个大男人,挨顿打不要紧,你一个女孩子千万小心点,我本来都没想报警,想先找你问问清楚,咱妈天塌了一样到处哭……”

    项明月醒悟,弟弟这顿打,根子还在她身上。

    十有**,就是阚东成恨她昨晚不顺从,收拾项阳出气。

    项阳也猜到跟阚东成有关,叮嘱姐姐小心提防,说他仔细打听过了,这个阚公子一直在海外发展,性情高冷,手段狠辣。

    “姐,你还是等小宋院长回来,跟他好吧,人家是属大象的,有能力脾气还好,对你也好,这个姓阚的属老虎,伴虎如伴君,整天提心吊胆,咱家现在不比前些年了,小门小户,你就真高攀上他,万一他始乱终弃,欺负你,我和妈也拿他没办法……”

    项阳说得掏心掏肺,一改他自命不凡的脾气,项明月听得潸然落泪:

    “都是姐害了你!昨晚他……喝醉了,我踹了他一脚,踹得有点重,他打我怕别人说他打女人,就打你泄愤,都怪姐姐不好……”

    项阳气得一拳砸在玻璃上,大声夸赞姐姐:“踹得好!这种仗着有钱欺男霸女的恶少,踹残了最好,省得到处祸害人!

    项阳心思机敏,姐姐遮遮掩掩几句话,他就明白昨晚出了什么事,霸王硬上弓到他项大少的姐姐头上,他没立刻捡起板砖,冲到病房狂拍阚东成,已经是他最近压力太大脾气太好。

    项阳情绪激愤,把从狐朋狗友那里听到的八卦一股脑倒出来,说阚东成跟华鹏起一个德行,都喜欢祸祸嫩模,一年不知道要祸祸多少。

    “只要被他们盯上,就跟兔子被老鹰盯上差不多,能逃掉的没几个。”

    项阳劝姐姐辞职避祸,“他本来就打你主意,你又踹伤了他,不管是为面子,还是为美色,他都不会轻饶了你,小宋院长不在,医院没人罩着你,咱惹不起躲得起,先离开云海再说,实在不行出国!天下那么大,我就不信他姓阚的一手遮天!”

    项明月怕弟弟担心,撒谎说阚东成就是想追求自己,不会太过分。

    “以后我不单独跟他相处,不给他使坏的机会。”

    项阳攥紧拳头,说已经在联系买家,把手里囤积的药材全部出售,把钱还给阚东成。

    “价格差不多涨到顶了,最多半个月,我就能把欠姓阚的钱全都还上,你也不用给他当模特了……是那个阎二忽悠我,说姓阚的喜欢你,追求你,你不开窍,让我帮忙制造机会,我急着借钱做生意,一心想找个有钱公子哥当姐夫……上了他们的当!”

    一时轻信,步步为难。

    项明月不忍心弟弟难受,骗他说有小宋院长镇着,阚东成翻不了天,她就是不愿意,他再凶,再横,还能生吃了她?

    要警察干嘛的啊!

    项明月豁然开朗,送走弟弟,前往天一号病房,警告某人不要牵连无辜。

    真到了门外,她又犹豫起来,敲门敲得瑟瑟缩缩。

    明明房门就没锁,她也没敢推门而入,耐心等待阚东成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