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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项阳的身世

    项明月不知道顾忌什么,死活不肯挪窝,田碧云揪着她又要打。

    阎二阻拦,被推了个趔趄。

    阚东成想上前,被华鹏起死死按着,闷声告诫他别轻举妄动,小不忍乱大谋。

    梅拉急眼,扯着田碧云的发髻往后拽,疼得她呲牙咧嘴,顾不上骂人,手也松开了。

    项明月得以脱身,惊魂甫定地躲在梅拉身后,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田碧云火气更盛,抓起案几上的小摆饰就砸,边砸边骂:

    “从小你那个死鬼爹护着你,长大了那个小宋院长护着你,现在书念多了,翅膀硬了,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是不是?!做梦!只要老娘还没咽气,你就别想撇下我们逍遥自在……什么东西!”

    田碧云的称呼一再从“我”升级成“老娘”,骂得项明月眼冒金星,整个人都木僵木僵。

    老爸项大海刚去世那两年,老妈心情郁郁,打她骂她是家常便饭。

    后来她学业渐重,回家次数少了,老妈跳舞也跳得顺畅了,娘俩聚少离多,逢年过年也没多少话说。

    此刻田碧云面目狰狞,瞬间激活了项明月刻意淡忘的黑暗记忆,她瑟缩着跌坐在沙发上,眼泪汹涌。

    田碧云不管女儿哭不哭,逼她立刻去宾馆,见史青书,说那边有几个大老板,立等着见她。

    阚东成彻底忍不住,怼田碧云:“不好意思,大妈,你女儿已经被你宝贝儿子押给我了,今天必须留在这里抵债。”

    阎二青着脸,拿来项阳在当铺借款一千万的合同,当面给田碧云验看。

    田碧云气得浑身乱颤,一口咬定是假的,是项明月想置身事外,不管她们娘俩死活!

    “阚公子,我早就听人说过,你是我女儿的男朋友,怎么,看见我家遭难了,不想管,跟这个吃里扒外的死丫头一起诳我?”

    阚东成冷嗤:“花钱就可以搞定的事,我为什么要浪费女朋友的名额?”

    田碧云恨他小瞧人,“我女儿可不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小妖精,你别妄想花钱搞定!”

    “是吗?史老板那儿,现在就有几个大老板,等着你去明码标价卖女儿。”

    阚东成晃了晃手机,念出那几个“大老板”的名字,项明月只认识一个——薛云谔。

    她震惊地看着老妈,不敢置信。

    田碧云恼羞成怒:“她是我养的,我爱怎样就怎样!”

    “抱歉,她现在是我的,不服你可以打电话给史老板,问他敢不敢多管我的闲事。”

    田碧云被噎得面容狰狞,吃人的女罗刹一样,真就打电话给史青书。

    阚东成不理她,问项明月:“为什么怕见姓史的?说实话,骗我一个字我踹你弟弟一脚。”

    项明月被逼不过,吞吞吐吐地说他“不安好心”。

    阚东成的脸黑成锅底,“什么时候的事?”

    “那年我爸出事了,他诳我去酒店见他……他根本就不是真心想帮忙!”

    田碧云呸女儿不要脸,污蔑史青书,骂她为了甩手不管弟弟,什么不要脸的瞎话都敢编。

    她阴阳怪气地嘲讽女儿:“你现在翅膀硬了,攀上高枝了,我管不了你,也不想管,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阎二哂笑:“大姐,得便宜就别再卖乖,你都在阚总这拿了一千万,还想一女两嫁?”

    田碧云气急败坏地离开,没察觉身后有人跟着她那辆甲壳虫。

    半小时后,凶鸟打电话给阚东成汇报,说田碧云刚进四季春悦,肥四就发了一张项阳穿羽绒服晒太阳的照片给她,田碧云逼着史青书筹钱救人,反复叨咕什么“虎毒不食子”,然后突然没声了,史青书一个人走出房间,继续陪薛公子打牌。

    凶鸟怕出事,买通服务员溜进去,发现田碧云被打晕,四肢捆绑,嘴贴胶带,躺在地板上人事不省。

    被泼醒以后,田碧云歇斯底里发作,却死活不肯报警。

    她打电话给肥四,爆料说项阳是史青书的儿子,子债父偿,让债主都去青药集团要钱!

    这么香艳劲爆的八卦,想不传开都难,瞬间轰动云海商界。

    史青书气得暴跳如雷,活剐了田碧云的心思都有。

    青药集团势头强劲,正在冲击IPO上市的关键时候,临门一脚要是栽在裤裆里,憋屈!

    他辟谣不等天黑,当晚就在春悦四季宴请媒体公关,他不承认出轨田碧云,更不承认项阳是他儿子。

    郭淑梅私底下什么态度不知道,当众力挺老公,花式晒恩爱回击流言。

    田碧云也豁出去了,给她认识的记者发邮件,在朋友圈晒出几十张暧昧照片,从少女时代到少妇时代再到半老徐娘,双人清晰露脸,坐实史青书出轨。

    有这种火辣给力的证据,吃瓜群众一边倒相信项阳是史阳。

    他虽然被债主控制,沾了“谣言”的光,没遭什么罪。

    一开始谣传他是阚公子的小舅子,接着又谣传他是史家的二公子,债主从谣言里看到钞票飞舞,捧着他,哄着他,坐等他背后的靠山拿钱赎人。

    谣传毕竟是谣传,项阳到底姓什么,需要科学鉴定。

    “鉴定”的结果,是项阳还是项阳,史老板出轨真的有,私生子真没有。

    ▼

    天海七星顶楼套房里,项明月眼泪汹涌。

    阚东成用热毛巾替她擦干泪痕,嘶嘶威胁:“再哭,我就真不管你弟弟了。”

    项明月抽噎声渐小,垂着头不吱声。

    老妈这么一场闹腾,转着圈地丢脸,连累她也觉得没脸见人。

    阚东成还不肯放过她,问题一个比一个龌龊。

    “项大夫,从前知道老妈跟别人……?”

    项明月摇头,被他话里的不良暗示窘得面红耳赤,老妈在她心里,一直是深爱老爸,单身多年心无旁骛的痴情妇,一朝逆转,很丧失。

    阚东成神清气爽地欣赏她难堪,拿起桌上的指甲钳,仔细替她修整指甲,一片片淡粉色宛若贝壳。

    镶着“贝壳”的一双柔荑,葱白细腻,阚东成攥在手里,不由自主就想蹭便宜,搂着她的腰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姿势尴尬,他的意图更尴尬——

    “项大夫,你弟弟的债不提,你欠我的债也不提,欠我小兄弟的那一笔……它个子小气量也小,最讨厌别人耍赖拖延。”

    项明月不吭声,眯着眼装死。

    阚东成也不催,舒舒服服地抱着她,帮她在指甲上涂色绘彩,一笔一画若有其事。

    项明月煎熬到十片指甲全部画完,眼睛微微睁开一道缝,看清楚某人彩绘的图案——redfire!

    活灵活现,愤怒小鸟。

    她嘀咕一声无聊,抽回手臂,滑下某人的长腿,坐在地毯上琢磨怎么救弟弟。

    她的意思一直都是报警救人,老妈死活不愿意,一门心思私了解决,厉峰主动要帮忙,也被她怼回去。

    说什么“欠债还钱”,不把钱还上,警察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

    道理项明月都懂,问题是没钱,报警也好,耍赖也好,能解燃眉之急就好。

    老妈一反常态,坚持“诚信”解决,还在电话里叮嘱女儿乖乖伺候阚公子,人家肯帮忙赎人最好,不肯也不勉强。

    项明月不明白老妈壶里卖的什么药,或者是另有什么玄机底牌。

    ……

    正愣怔着,手机咕咕两声,打开看是个小视频,项阳穿着皮裙和皮鞋,戴着皮帽和皮手套,跪在烈日下曝晒,汗流浃背一动不动。

    项明月一开始以为是债主罚跪逼债,仔细看才发觉衣服有猫腻,内部密密麻麻黏满了图钉!

    穿上这种衣服,不能站,不能坐,不能躺,不能脑袋着地,不能以手撑地,只能死死跪着!

    上一张发来的照片,还是穿羽绒服站着晒太阳,这一张就变成穿钉裙跪着晒太阳。

    项明月不敢想象,再拖延下去,债主折磨人的阴损手段会怎么升级。

    她央求阚东成:“你能不能跟那个肥四说一声,我正在想办法筹钱,让他先别折磨我弟弟?”

    阚东成点头,下巴勾了勾腿间,龌龊心思不改。

    项明月火炎焱燚!!!!

    多日压抑的愤懑情绪彻底爆发了,她居然真的去脱阚东成的衣服,脱得泼辣霸道,扯着领带硬拽下来,垃圾一样扔到地毯上。

    阚东成眼观鼻,鼻观心,任凭她作妖。

    项明月更怄,想起认识他以后的种种憋屈,简直就是天降灾星,恨恨恨恨!

    她野蛮地解开阚东成的衬衫纽扣,一粒接着一粒,整件卸下来的时候更是夸张用力,彷佛被剥的不是外套,是阚东成的人皮!

    项明月救弟心切,生怕自己突然畏缩,一鼓作气,又去解皮带。

    短短一小会儿,他就膨胀了。

    项明月的脸色“唰”一下涨红,动作不知不觉慢下来。

    僵了一会儿,她手继续向下滑,暗下决心,待会看见“债主”,不管它是大是小,她都要鄙夷嗤笑,大声的笑,气死他,看他还敢骄傲?!

    项明月心里想得美美美,紧要关头却闭上了眼睛。

    一双手臂伸了过来,牢牢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