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戏精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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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梅拉出事了

    明月听了迷彩帅哥的话,愣怔半响确定对方没有开玩笑,震惊地两脚发软,有人陪伴什么鬼?保镖?监视?

    她气鼓鼓地拒绝:“我自己会开车,不需要司机,别磨磨唧唧像个娘娘腔一样缠着我,大男人一个不嫌丢人……”

    “革命工作不分贵贱,我这是尽忠职守!”迷彩帅哥身板挺得像一株白杨,理直气壮。

    明月狐疑的上下打量他,“叫什么名字?”

    “常武。”迷彩帅哥不卑不亢,正色道,“项小姐,以后你的安全工作由我负责,希望大家合作愉快。”

    明月:……

    她手里一大束玫瑰沉甸甸的,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她抱到鼻端轻嗅了一下,突然发现花心里还塞着一个小东西,俏皮的包装成一个天使模样。

    她狐疑地拿起来,小心翼翼拆开包装,居然是一支洁尔阴洗液!

    她用尽全身力气,把东西往垃圾桶扔去,同时大喊一声“阚东成!你混账!”

    话音未落,兜里的手机轰鸣起来,她没好气地拿起来,“喂——”

    某人调侃的嗓音传来,“听口气,你好像不大满意我的礼物?”

    明月郁闷地抓狂,“你滚!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我只能保证你今晚见不到我,去了国外处理公事,不放心你一个人到处乱跑,让常武跟着你,他刚退伍,从前是侦察兵,人很可靠,身手又好,有他跟着你,我也放心。”

    有一点他隐忍着没说,明月现在成了各方的焦点,无论是聂蒹葭还是他的母上大人,甚至是田碧云背后隐藏的黑手,都可能会对明月不利,区区一个西瓜皮,一辆黑市上买来的二手摩托,就差点让明月万劫不复,何况其它凶狠手段?

    八年前他们用一座墓碑隔开了一对有情人,八年后却可能让明月真的的变成墓碑。

    人心,永远没有底线。

    明月稍稍沉默了一下,有些话阚东成没有说透,不代表她就真的不懂,不死心地争辩:

    “我干干净净一个人,一没仇敌二没冤家,每天从医院到宾馆,再从宾馆到医院,还有你整天黏糊着,能有什么危险?”

    “从医院到宾馆,有二十多里路,中间有很多意外可能发生。”

    阚东成慢条斯理的提醒她,“想对付你的人很多,我派出去的人发现聂蒹葭跟乔紫蘅见面,乔大小姐不止一次想害你,因为宋晏坚持跟她分手,很有可能迁怒与你。”

    明月默然无语,是的,不知不觉她的仇敌越来越多。

    挂断电话,刚才被她扔到地上的洁尔阴,已经被常武重新捡了起来,递给她,“东哥这阵子挺累的,别跟他怄气了。”

    “要你管!”

    明月面颊绯红,尴尬地接过东西。

    整个科室今天算是逮着八卦中心了,唾沫星子绝对淹死蚂蚁。

    秦岭也凑热闹,看了看玫瑰,再看看抱着玫瑰的人,心里泛酸,自家女儿认识阚东成那么久,从来没收到过他送的花,自己倒是收到过不少康乃馨。

    她让明月找个地方养花,“这么漂亮的东西,别糟蹋了。”

    明月满脸绯红,找来一个玻璃瓶插花,摆在窗台前的小桌上,清风拂过,镂空窗帘高高扬起,霞光射在花朵的露珠上,晶莹璀璨,平常略显单调的病房,顿时生色不少。

    门一关,房间里只剩下一老一小暗暗较劲,明月拿起刚送来的云海晚报,坐在床头的矮凳上,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从财经新闻到环球花絮再到娱乐八卦,她看得正襟危坐。

    轻手轻脚、少言寡语的模样,彷佛一只呱呱叫的小鸭子,突然转性装起小天鹅。

    秦岭好几次挑起话头,都被她促狭地挡了回去,最后终于沉不住气了,刚要说点什么,手机响了,她接听过后心情烦躁,按捺着脾气劝阻:

    “不可能,我不会冤枉任何人,哪怕她是我女儿的情敌,蒹葭,我如果真的这么做了,不是在帮你,而是在害你,东成是从从下看着长大的,他光明磊落,见不得鬼蜮伎俩,你想跟他在一起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办法错了……”

    明月想起阚东成告诉过她,聂蒹葭打算利用梅拉反口,栽赃嫁祸她才是撞伤梅拉的真凶,一开始还半信半疑,现在听秦岭打电话,果然是真的。

    万幸秦岭不是是非不分的人,没有被女儿威逼利诱哭闹裹挟,坚持事实真相,还劝女儿不要使用歪门邪道,不但挽回不了阚东成,还把他推得更远。

    对秦岭来说,女儿嫁不嫁阚东成,是一时得失,人偏执路走歪了,是一辈子的事。

    明月不想听这母女俩的隐秘,悄悄退出房间,站在拐角走廊上吹风,心里祈祷秦岭能劝服女儿,否则还会有很多麻烦。

    她想不明白,秦阿姨虽然有些任性,本性却算良善,这个聂蒹葭简直了,往蠢和坏的作死方向狂奔,拉都拉不回来。

    她气鼓鼓地刚转过身来,差点跟一个高大的人影撞个满怀,仔细一看是厉峰。

    中规中矩的烟灰色警服衬衫,穿在他高大魁梧的肩膀上,陡然多了彪悍。

    他看着明月的眼神欲言又止,“项大夫……梅拉想见你,跟我来!”

    明月如坠云雾,梅拉不是被警方羁押了么?难道出了什么意外?否则厉峰不会专程来医院接她,事先连个电话都没打,贸贸然慌张张,透着古怪。

    她本以为厉峰拉着她去坐电梯,结果去了楼下妇产科,绕过熙熙攘攘的走廊,来到拐角处一间病房里。

    推开房门,梅拉面如石蜡,身体萎顿成一团,缩在薄薄的被子里。

    高高挂起的点滴瓶,细细长长的输液管,一滴滴输进她苍白到吓人的手臂。

    “她……这是怎么了?”

    明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才多久不见,一向活蹦乱跳精力充沛到聒噪的梅拉,就被折腾成这副模样?

    羁押所是龙潭虎穴?

    厉峰看出她眼里的怀疑,无奈的摇摇头,“跟羁押没关系,我跟里面的同事打了招呼,她过得还行。”

    他顿了顿,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好半天他才挤出一句:“她……怀孕了!”

    明月:……

    消息重磅雷人,震得她眼前一黑,不敢置信。

    一股怒气从她脚底涌上头顶,“是……阎二小?”

    厉峰摇摇头,“已经做过亲子鉴定了,不是他。”

    “梅拉怎么说?”

    “她什么都不肯说,但警方做了调查,她跟阎二小分手以后,又跟薛云谔那伙人混在一起,去酒吧喝醉了,被连哄带骗进了酒店,跟她发生关系的至少有五个男人,暂时还不确定孩子的父亲是谁。”

    明月气的原地转圈,哪里听不懂厉峰的言外之意,问他:“梅拉是自愿的?还是被逼迫的?”

    “那晚从酒店出去,梅拉没有报警,时隔很久,只能默认她是自愿的。”

    “如果梅拉告他们呢?”

    厉峰满脸苦笑,“这种事要讲证据,薛云谔那些人的来头你也知道,即便梅拉当时就闹起来,也未必能拿下他们,何况现在?”

    明月恼恨也没辙,这件事说来说去,梅拉的责任也不小,她跟阎二小交往过以后,对普通男孩再看不入眼,一门心思想调个金龟婿,薛云谔那班人龌龊无耻,她一头撞上去,吃亏受辱是必然。

    即便做了DNA鉴定,难堪的也只能是梅拉,定不了对方的罪不算,还得把未婚先孕的糗事满世界张扬。

    云海,梅拉怕是要呆不下去了。

    明月看着昏睡不醒的梅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有点想哭,“她被羁押以后,秦阿姨不肯原谅她,阚东成又不肯帮忙,我自己能力有限……”

    “秦姨刚才知道了梅拉的事,已经打电话给经办人了,希望从轻处理。”

    厉峰叹了口气,摇头惋惜,“即便得到受害人的谅解,从轻发落,她这么伤了元气,恐怕会一蹶不振。”

    “不就是堕胎嘛?哪里就扯上一蹶不振?”明月很不满意他的危言耸听,梅拉看着弱兮兮,骨子里很坚韧,就算是路边的野草,被狠踩几脚也能重新爬起来,蓬勃生长。

    厉峰深吸一口气,他对梅拉的看法与明月相同,但这次真的不一样,梅拉不止是意外怀孕堕胎,休息几天,然后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抖擞精神重新找男朋友,嫁人、结婚、生子。

    这次她失去的不止是一个未成形的孩子,还有孕育孩子的子宫。

    厉峰喊明月过来,是怕梅拉想不开闹自杀,“这两天你没事的话,多来陪陪她,梅拉的亲属都不在了,朗朗年纪还小,这种事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

    明月点头答应了,心里不以为然:“放心吧,梅拉不是那种脆弱的女孩子,不会要死要活的。”

    厉峰正色:“项大夫,这次的事不一样,梅拉想不开很正常。”

    “是嘛,在厉队长眼里,梅拉一时糊涂做错了事,被坏男人得逞,堕胎,就一辈子全完了,就得绝望自杀?”

    厉峰被她猛烈火力打得连连后退,“项大夫,别激动,我不是那个意思,但一个小姑娘失去子宫,不是谁都能轻易接受。”

    “失去……子宫?”明月懵了。

    “梅拉一直呆在西郊羁押所里,想尽办法想出去,她央求苏钰,苏钰也帮她找了人,没用,她又改口攀咬你,也被阚东成挡了回去,肚子里的孩子一天比一天大,她心急,又央求苏钰帮她买了流产药。”

    这个明月知道,妊娠期四十九天以内,是药物流产的最佳时机,时间长了就只能手术了,但药流不是百用百灵,后遗症也不小,有时候运气不好,还得再次清宫。

    厉峰扼腕懊恼,说梅拉就遇到这种倒霉事,吃了药物以后,胎儿是打下来了,可也发炎了,她怕别人知道,死撑着不说,羁押所的环境又差,天气又热,熬了几天她撑不住了,昏迷不醒被送进医院。

    “医生说是药物流产不彻底,当时就该清宫,现在才送来,已经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只能摘除子宫,否则会危及性命……”

    厉峰再说些什么,明月都没有听清,这个噩耗对心比天高的梅拉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