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戏精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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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怕什么来什么

    他乞求的张大嘴,做微笑状,没听到首肯的声音之前,顽强的不肯合拢。

    明月听得刺耳,蹙眉:

    “马大夫,我跟小宋院长的关系,不像你们想得那样,就算从前是,现在我也有了男朋友,小宋院长对你是什么印象,你比我清楚,你想跳槽,可以,想跳槽到宋氏旗下的医院,没门,你尽早死了这条心,另外想其它的门路,谁都不耽误事儿。”

    说罢,把简历甩给马骏,扬长而去。

    马骏气得脸色铁青,看她踩着高跟鞋走远了,恨恨咒骂:

    “还真当自己是人物了?我呸!”

    嘴上骂骂咧咧,心里无计可施,跺跺脚另寻门路去了。

    明月踩着高跟鞋,咚咚没走几步远,突然回头,觉得似乎有人在观察自己,四下看看,又没有什么人,更没有熟悉的人。

    心里疑惑,想起阚东成的叮嘱,先给常武打了个电话,说清自己的位置。

    “我觉得不太舒服,你开车过来接我一趟。”

    明月觉得自己变娇气了,从前骑摩拜、挤地铁稀松平常,现在却非得玛莎拉蒂才觉得舒服。

    正坐在走廊上自省,胳膊被人攥住,露出刚刚跟聂蒹葭撕扯留下的淤青,疼得她咝咝吸气,猛抬起头,正要质问来人,突然怔住了。

    是秦岭,身后跟着宋晏。

    许久不见,再见尴尬。

    宋晏却不理会她的脸色,沉下脸来追问:“怎么弄伤的?”

    明月难堪地抽回手臂,凤眼滴滴转悠几下,有大颗的眼泪滚落,砸上地板。

    这眼泪很莫名其妙,很容易让人误会,明月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其他什么情绪。

    秦岭头一个误会了,露出了然的表情:

    “虎子……东成欺负你了?”

    这混小子,打小就是大院里的领头羊,懂事也算懂事,却霸道地可以!

    她小心地卷起明月的袖子,手肘上一大片擦伤。

    明月怕闹误会,赶紧解释:

    “这里不是……跟阚东成没关系,早上朗朗闯红灯,我救他的时候磕到的。”

    秦岭松了一口气,食指不满地戳上她脑门,嗔她:

    “自己都病了,还多管闲事!街上车那么多,万一撞上你怎么办?”

    秦岭不认识朗朗,但宋晏认识,一听明月说起这个名字就皱了皱眉,问她:

    “朗朗找你,是不是为了他姐姐的事怪你?”

    明月黯然,梅拉的事,终归让人不开心,本来姐妹情断,各自安好,偏偏,却落得下落不明的结果,可以想象的日子,她过得并不会好。

    秦岭的日子,其实过得也不像旁人以为的那么好。

    老公聂显农跟她吵完了架,一大早匆匆离开,前往省内北部地区整顿煤矿非法开采和安全隐患,深入基层一线,考察秋冬季农田水利建设,新官上任,冗务缠身,无法陪伴娇妻爱女。

    秦岭送走丈夫便觉得胸闷气短,她有轻微的心肌炎,司机不敢耽搁,开车送她来医院,意外见到了明月。

    两人随意聊着身边的新鲜话题,正其乐融融,门外闪进来一个鹅黄色的高挑身影,隔着老远就听见她叽叽呱呱的笑声:

    “妈,生病了怎么不喊我过来陪你?!”

    娇嗔的嗓音,砸在耳膜上分外熟悉。

    油光水滑的麦穗烫,浓妆淡抹的瓜子脸,配上过分灵活的黛眉凤眼菱唇,美得飞扬跋扈,除了聂蒹葭还有谁?

    明月:……?

    不是冤家不聚头,明月对这句话真的相信了,打从她跟阚东成重逢,莫名其妙却又命中注定要搅合她生活的人,越来越多,乔紫蘅是这样,聂蒹葭也一样。

    秦岭笑吟吟地拉着女儿的手,郑重其事地跟明月重新介绍一遍:

    “蒹葭这孩子,刚从国外回来,整天嘻嘻哈哈没心没肺,正经事也不做,连知心的闺蜜也没几个,就知道胡缠我……”

    聂蒹葭漫不经心的扫了明月一眼,不满地抢过老妈的手:

    “妈,你又说我,嘻嘻哈哈是小时候的事,现在我人长大了,早就稳稳当当,看我现在,不是早早过来接你回家?还给你带了贵客过来……”

    她边说边挪动身形,露出角落里的人。

    明月瞬间被另一张熟悉的面孔震撼,素日的伶牙俐齿倏忽不见,呆若木鸡的杵在原地。

    那人不动声色靠近她:“明月?”

    明月没说话,紧张的额头冒汗,攥紧手心,滴溜溜的大眼睛偷瞄了他一眼,樱唇讷讷逸出一个堂皇的称呼:“燕……燕会长。”

    燕西来低笑一声,正色纠正:“是燕西来。”

    曾经秉烛夜谈踏青祭祖,可不能让一句“燕会长”把前情喊淡了。

    明月看他笑得越清淡,心里越紧张,尴尬地面颊绯红,一言不发地扭身往门外走。

    宋晏还罢了,他是东华医院的副院长,出现在秦岭身边毫不意外,但燕西来……

    乔紫蘅出境不成,反被掳卖的事,在云海某个小圈子里传得沸沸扬扬,燕西来的真实身份也浮上水面。

    又或者,他的身份从来都不隐秘,只是明月懵懂不知,此刻问的话也很无谓:

    “燕会长,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云海?”

    难道不怕乔老爷子报复嘛,还是已经看死乔老爷子是条死鱼,奈何不了他?

    燕西来笑而不语。

    聂蒹葭摸不清头脑,哂笑:

    “项明月,天底下怎么还有你这么奇葩的女人?像个热水壶,人家这头加热,你那头立马冒烟!是不是只要看见个长得帅,有钱的男人,你都要勾搭?有阚东城你还不满足,又妄想勾搭燕总,告诉你死心吧,燕总身边的女人,随便捞一个都比你强几倍……”

    她满脸不屑,打心眼里就鄙夷明月。

    平日里,她见多了如是这般的小家碧玉,仗着有几分姿色,看见合口味的“大鱼:就自作多情,搔首弄姿,幻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

    少则几天,多则几个月,最多一两年,下场不是摔下枝头跌断腿骨,就是大头朝下摔坏脑子,个个弄得疑似精神病患者,走在路上,人家还以为是趁精神病院围墙倒塌跑出来的。

    那个梅拉,传说就是被小阎总甩了以后,才性情大变,各种作死,最终真的生不如死了。

    秦岭对女儿轻藐别人的神气很不满,板起脸来教训:

    “明月受伤了,不像平常那么灵活是正常的,你不安慰人家,还说风凉话……”

    聂蒹葭委屈:“我哪里有?”

    “别以为妈这些年不在你身边,就耳聋眼瞎,什么都不知道……”

    秦岭说得含蓄,女儿狐朋狗友满天飞,深更半夜电话响个不停,一天到晚party,没个定性。

    聂家的姑娘野成这样,传了出去那还得了?难怪聂显农生气,她知道内情以后,也气得不轻。

    聂蒹葭被母亲的脸色震慑,怕糗事被戳穿,忙钻进母亲怀里撒娇嘟哝:

    “妈,人家只是喜欢交朋友嘛,我刚回云海,总不能跟个万年肥宅似地,整天猫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吧?你放心,我知道分寸的……”

    秦岭依旧板着脸,女儿的话,明显是敷衍。

    交朋友可以,可什么样的朋友,会开着豪华车队守在聂家大门外?

    这不是追求,是威胁,也不看看聂家是什么门庭,那是阿猫阿狗都能撒野的地方!

    秦岭打电话给厉峰,让他派人撵走那些人,得知领头的小伙子叫薛云谔,家里是云海最出名的地头蛇,跟乔老爷子是一拨的。

    横行霸道的手段,用在别处灵不灵,秦岭不知道,用在聂家这里,百分百碰壁。

    还有那个姓池的小伙子,喜欢穿白西装,为了女人跟人大打出手,现在还在羁押所……

    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秦岭的心病。

    聂蒹葭看哄不好母亲,只好故做娇弱无辜,闪躲母亲严厉的训诫,嘴里还不忘狡辩:

    “妈,谁叫人家长得像你嘛!你要是把我生得又丑又笨,才不会招来那些黏人的苍蝇,整天嗡嗡嗡哼哼哼,烦死人!”

    她装乖,偎入母亲的怀里,使出惹人怜惜的天缠功。

    “做母亲的还不了解自己的女儿?你那双桃花眼,又不懂得收敛,招了人还不自知……早晚惹祸!”

    秦岭叹了口气,摇摇头不再说。

    蕾蕾看母亲火气消褪,摊开双手装无辜:

    “妈,你看我都乖乖回国了,你说爸身体不好我就回来了,多孝顺贴心?”

    “你爸身体不好,我也身体不好,吓了你那么多次,也不见开口说回国的话。”

    秦岭紧紧盯着女儿,语气半是试探半是询问:

    “这次这么乖,除了因为东成,是不是还在外边惹出什么祸来了?”

    聂蒹葭脸色微微一怔,继续嘴硬道:

    “妈,我这些年在国外忙得不可开交,家都没顾得上回,哪里有空惹祸?”

    之所以仓促回国,不外乎老爸荣升,她又惹毛了几个厉害人物,心虚畏惧,与其滞留国外,不如回国发展,大树底下才好乘凉嘛。

    结果,事事不如意,阚东成是她最大的不如意,形同当头一棒,让她在圈子里沦为笑柄。

    秦岭对女儿的如意算盘心知肚明,也不戳破,耐心劝说:

    “宋晏比你年长几岁,人品很好,事业也出色,你可以跟他多聊聊,你想上班,不一定非得去天涯海上,和谐家也欢迎你……”

    明月一怔,秦岭的话,莫非是想让宋晏当乘龙快婿?

    不说人品,只说相貌地位,聂蒹葭跟宋晏,还真是让人艳羡的一对。

    可惜,以她对宋晏的了解,断不可能喜欢聂蒹葭这种跋扈大小姐。

    或者也说不定,乔紫蘅看似娴雅温顺,骨子里怎么样?聂蒹葭跟乔紫蘅比,一丘之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