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戏精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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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踢爆身世

    凌乱残败的花容,衣衫不整,脸上的淤痕、血泪触目惊心。

    明月惊吓过度,恍然不知身在何处,完全丧失了素日的冷静自持,惊惶失措地左冲右突,试图冲开越来越严实的包围圈逃走,无奈人群无边无尽,她推开一个,涌过来的就是一群,活人也渐渐变成骷髅群……

    “贱人!把宋晏还给我……”

    “把孩子还给我……”

    “我爸妈还给我……”

    明月捂住耳朵,被逼得几乎要发疯,那些絮絮叨叨的声音依旧顽固地冲击着她的耳膜,让她混乱的神经几乎崩溃!

    她求援地向人群外面看去,所有相熟的人都木着脸,站得远远的,有几个还对他指指点点,发出幸灾乐祸的嘲笑声。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她艰难地维持呼吸顺畅,仿佛在大海里溺水的人,在蜂拥而来的人潮里蠕动,人人恨不得她骤然失足倒地,如愿以偿地踩上几脚。

    她偏不让这些龌龊小人如意,强撑着身体挣扎,朦胧中绝望地看着远处的某个角落,似乎那里有什么人可以解救自己……

    电石火光间,一个名字涌到了嗓子眼,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她不顾一切地喊出了声:“阚东成……阚东成!救我!快救救我……”

    “……嗯!嗯!我在这!怎么了宝贝?!”

    阚东成豁然坐起,看她依旧沉浸在梦魇里不得解脱,狠下心用力摇晃她,把她从噩梦的泥沼里扯了出来,免除臆想中的灭顶之灾。

    明月惶惶然睁开杏眼,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心还在砰砰乱跳,过了好大一会才调整过来——谢天谢地,方才那场混乱只不过是南柯一梦,她没有置身不怀好意的人刻意安排的审讯台,而是躺在五星级酒店舒适的床上,枕畔躺着足以保护她不受任何人欺辱的阚东成。

    阚东成小心翼翼地擦去她额头的冷汗,柔声抚慰:

    “宝贝儿,只是个梦,可能这几天你过得太紧张了,休息过来就好了。”

    他有理有据,轻轻拍上她瘦削的背,就差哼唱安眠曲了。

    “都过去了,宝贝,以后不会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伤害到你。”

    他愿意以性命担保。

    明月放松了身体,软软地靠在他怀里,杂乱的情绪慢慢舒缓下来。

    夜阑心乱。

    “我刚做了个梦,看见乔紫蘅、梅拉和聂蒹葭,还有田碧云都面目狰狞,撕扯我,嘲笑我……”

    阚东成愣了愣,安慰她:

    “亲爱的,你没做错任何事,错的是她们,梦而已,当不得真,别担心……睡吧。”

    明月刚才瞄了一眼床头柜上的腕表,已经是凌晨三点。

    阚东成帮她换了一套寝具,拍得松松软软地,搂着她憨然入睡。

    隔天,他担心明月心情起落,理清了昨晚窃贼的事,匆匆赶回天涯海上。

    秋高气爽,他要带明月去郊游骑马。

    常来常往,他对这里的地形熟悉无比,领着众人踩着细碎卵石砌成的小径,穿过潇潇斑竹,一座座圆顶蒲草屋近在眼前,质朴,简约,线条流畅,在漫山腰上星罗棋布。

    四周还点缀着绿意盎然的旱莲,马蹄形的椭圆叶子俏皮挺拔,迎风摇曳,弥漫着的两栖植物特有的清新。

    服务生挑开竹帘,端上来的菜式淳朴养生,风味浓郁。

    明月因为补觉,起床后只喝了一罐牛奶,有些饥不择食,美味在前,从筷到勺,吃喝地有条不紊。

    阚东成姿势从容,愈发显得她像一只贪吃的叮当猪,左盼右顾后有些不好意思,忆起前一阵子秦岭的教诲,果然说得没错,她吃相难看,吓得跑一头水牛!

    察觉她动作缓慢下来,阚东成不动声色地拿起她面前的小碗,舀了几勺凤梨汤放进去:

    “想改坏毛病,也不急在这一时。”

    明月羞窘,闷头吃米饭。

    阚东成大手捏着筷子,夹了两条茶菇黄花鱼放进明月碗里,刚才她闷着头一口气吃掉半碗乌米稻羹白饭,也不怕噎坏了。

    日影已然西斜,浅浅的金光从指尖流过,明月一直惊奇无色无味的空气,为什么能折射出如此美丽的色彩,赤橙黄绿青蓝紫,但凡世人能想象出的绚丽,霞光都可以变幻出来。

    远处新翻过的泥土,被炽而不烈的秋阳曝晒,软绵绵、懒洋洋,偶尔有不知名的鸟儿落上去,险些栽了个跟头。她待要笑,脚下也被卵石绊了。

    阚东成赶紧攥住她,“宝贝儿,当心鼻子磕没了。”

    “现在是不是去马场?”她还记得很小的时候,被老爸牵去逛公园,坐过几次旋转木马,从那以后再也没有机会骑上任何动物,雀跃加上期待,忍不住催促。

    阚东成趁机抱住她的腰,赖皮地磨蹭:

    “宝贝,等春节的时候,带你去香港那边的马场,比云海的气派好玩……”

    竹林里闪过一个矫健的人影,惊飞栖息在水洼里的野鸭子。

    阚东成冷眼看去,居然是朱耷!

    “你不好好上班,溜出来干嘛?你老爷子把你交给我,再这么瞎混我可得告状了。”

    朱耷笑嘻嘻,嘴里叼着一根剥得白白嫩嫩的芨芨草,纵身跃上高处一块黑黝黝的岩石。

    阚东成明白他们有话要说,沿着卵石小径,走向不远处的月牙拱门,沿途一排高大的桂花树,枝叶青翠,暗香袭人。

    这边,朱耷的神色黯淡下来:

    “就在刚才,燕西来就带了厚礼跑到聂家……求婚。”

    阚东成不屑:“求就求呗,聂蒹葭答应就行。”

    朱耷苦笑:“他不是求娶聂蒹葭,是……项小姐。”

    阚东成惊得咕咚站起,朱耷的话听得轻轻一句,隐藏的信息量太大。

    他想跟明月求婚,该来找明月本人,如果田碧云还活着,去找这老巫婆理论上也说得通。

    燕西来大咧咧找到聂家,秦岭和聂显农哪里还不明白明月的身世?

    这混蛋,是抢先一步曝光了明月的身世!

    阚东成刚要说话,手机轰鸣,是聂老爷子打过来的,他没接。

    紧接着数不清的电话涌进来,他母上大人也坐不住了!

    这个消息,无论是对秦岭、聂显农,还是对聂蒹葭,还是对阚家的一众长辈,最云海的一众名流,都是爆炸性消息。

    想象力稍微丰富一些,还能把乔紫蘅身败名裂、乔家倒台联系起来,怀疑是聂显农在中间出了力。

    哪怕阚东成早有准备,一时间也无法淡定。

    一刻钟后。

    阚东成出其不意站到明月身后,她正蹑手蹑脚的凑近一簇美人蕉,那里有一只蝴蝶展翅欲飞。

    抬起脚跟,伺机而动的的刹那,一双大掌有力地攥住她的腰,蝴蝶受到惊扰,飞走了,明月不悦地扭动:

    “都怪你!”

    “嗯,怪我。”

    某人从善如流,按下燕西来去聂家求婚的事不提。

    “去骑马吧?”

    明月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不同往常,就像湖面下的旋涡和暗流,表面平静,暗流汹涌。

    “刚才……怎么了?是不是聂老爷子又要为难你?”

    私底下,她已经把挺着一对大耳朵的朱耷,当成聂家的传声筒。

    阚东成腾出手搂着她:

    “没事,小事。”

    路虎左打方向盘,拐上一条郁郁葱葱的柏油路,两侧高高的路标栏上,悬挂着巨幅宣传广告:皇朝马场欢迎你!

    明月知道这是贵族会所,要交纳打劫一样的会费。

    声色犬马的地方,即便再昂贵奢靡,只要谋杀时间的方法有趣,花得起钱的人一样趋之若鹜。

    马场开业三年,财源广进,喜欢用跃马扬鞭发泄减压的名流新贵,还真是不少。

    阚东成把车子交给服务生泊好,牵着明月的小手,朝马场更衣室走。

    沿途柳荫繁茂,斜阳正好,鼻端不时嗅到丝丝缕缕的草香。

    不远处人欢马嘶,明月忍不住加快脚步:

    “听说性子烈的马,是不肯随便让人骑的,这里养的乖不乖?”

    “这里的马一般也不肯随便让人骑,”阚东成把她重新扯回怀里,指着不远处一黑一白两匹马,“它们是我从小养大的,从迪拜运回来的。”

    看明月咂舌,他继续指点:

    “那边还有獒园,泥巴正在野驯。”

    “上次你说要送‘儿子’去上幼儿园,就是这?”

    那大家伙过惯了养尊处优的好日子,乍然让它像条野狗一般重回丛林,跟一群同样剽悍的同类搏杀……有点残酷。

    明月不以为然。

    几匹西伯利亚矮马和两头西藏烈马狭路相逢,互不相让,主人们在草坪上追逐嬉闹,身着各式骑装的美女赏心悦目,阳光透过层层叠叠地银杏叶,细碎光影跳跃眼底,扬起一片粉尘。

    明月看得心痒,“我今天骑哪一匹?”

    踌躇满志的样子,完全忘了她对骑术的认知,就是多年前公园里的旋转木马。

    “黑的是惊雷,白的是雪儿,挑一个吧?”

    白马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色,只在额头多出来一绺朱砂色的红鬃,彷佛美人痣,脾气也温顺,明月却狼狈得连马背也爬不上去。

    阚东成袖手旁观,满脸坏笑。看她急了,才牵着嘶嘶打响鼻的惊雷,调整好马鞍,托着她的腰送上去。

    “宝贝儿,坐稳了!”

    话音未落,他自己也翻身上马。